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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的人揣腾了下开口者,场面瞬间安静。 高泞识趣地让了条道,笑着和二人说:“小心些,撞到我是小事,别哪天冒冒失失冲撞了夫人。” 还真把自己当少爷了。 二人腹诽,点头后便跑了。 两週间,高泞每日都过得提心吊胆,他怕听到消息,又害怕一点风吹草动都没有。 前者是死的恐惧,后者是善的折磨。 不管是哪一种,都将他囚禁在牢笼中。 他开了书阁,把自己投了进去。 周藏晏不在府里,除了他也没有哪个下人拥有书阁的钥匙,孙昭念更不会无故前来,这里便成了他一人的领地。 他把书摆回原位,靠在架子上,紊乱的呼吸掀起层层红浪,每晚缠着他的骇人梦魇盘踞于他脑中,压得他心颤。 尸体被发现是迟早的事,柳潭并非深池,水清后很容易发现里头沉着的东西,只是没想到会这麽凑巧,和周藏晏归闽的时间撞在一起。 高泞也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等到真正发生的时候还是涌起了恐慌—— 周藏晏本就对那地痞上心,知道这个事后,必会去查明真相,一来二去,定免不了查到他身上。一旦周藏晏发现自己府裡窝着杀人犯,他又有什麽颜面再留在周府? 何况刑律也不会允许他逍遥法外。 送到官府一审,他高府遗孤的身份也难再瞒。 其实在他错杀的那日就想到这些了,但他杀也杀了,沉也沉了,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他没到那种杀了人还面不改色的地步。 人总要为自己的冲动付出代价。 虽然他并不是有意的。 他如今只能祈祷土里的血衣不会被人翻出,只要没有证据,他依旧可以矢口否认一切。 高泞还挺后悔那天没把衣服烧了, 一切又只能听天由命。 整理好情绪后,高泞很快便从书阁离开,眼下他可没有心情像以往一样,待在里面看上一天的书。 “高泞哥哥!”书阁外,齐福已经在候着他。 高泞倒不惊讶,看了一眼齐福,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你听说了吗!那个地痞死了!”齐福很是激动。 “怎么好好的就死了?” “清晨有男女在柳潭那私会,就快亲上许终身了,忽然!”齐福提高了音量,“柳潭里浮出一具尸体!” “听说尸体已经泡发,皮肤都皱了,但那身衣服一看就是那个地痞的,他天天都只穿那一身衣裳。” 高泞叹气:“所以你走路要小心些,别哪天也掉进什麽湖里,哥哥可不识水性,救不了你。” “不是不是,那人不是淹死的,人捞起来的时候脖子上有条那——麽长的划痕。”齐福用手比划着。 高泞抬眼一瞥:“你看见了?” “没有,听人说的。” “人言不可尽信,眼见才为实。” “这可是从仵作那传出来的!” 高泞的神色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慌张:“怎么还惊了官府?” “哥哥你是不是生病把脑子病傻啦?”齐福皱起眉头,“若是失足落水就罢了,但这可是杀人沉尸!” 齐福一脸严肃凝重,又怎能想到这杀人案的凶手正站在他身前。 “要我说,”齐福又说,“估计是那地痞惹了什麽不该惹的人,才引来杀祸。也不知是哪个大侠这麽行侠仗义,做好事不留名?” 高泞有些出乎意料:“你觉得他被杀了是好事?” “那可不是吗?那人就趁着老爷不在的时候为非作歹,欺软怕硬,这种人早点死了才好哩,等查到凶手?不,侠士是谁,我还要给他道谢呢!” 高泞觉得有些好笑,平时也没见齐福这小子对地痞有多大的仇怨,怎么现在反倒像世仇一般激昂愤慨,“他也欺负过你?” “他之前不是欺负了你吗!那个时候我偷偷去看过,你脸上都是伤?”齐福忧忧道。 高泞心中一暖,原来这小子是在为自己抱不平。 “而且他之前抢了我的红豆酥饼?”怕是被高泞听到一般,齐福低头嘟囔着。 一句话将高泞刚积起的感动吹散了。 不知不觉中,两人已走到了庭院中,高泞又想起什麽,问:“案子已经开始查了么?” 齐福一边找出剪子,一边摇头:“官府只是验了尸,其余的说要等老爷明天回来再查。” 事情的发展倒是比高泞想像的快,他本还抱着一丝希望,万一官府在周藏晏回来前有定夺,说不定他还能逃过这一劫。 原本官府对那地痞就不上心,料想也是做个表面功夫便了了结案,可如今却非要等周藏晏回来查,老天不就是摆明了要断他活路么? “快,干活了哥哥,你已经躺了两週了!别想再偷懒!”齐福塞了把剪子给他,自己掂着脚,探头剪下一片发黄蛀孔的叶。 叶片从枝桠上被剪落,缓缓飘落,身旁不再有娇花,只剩一地淤泥为伴。 周藏晏知道后,分明是丝毫不意外,却连府都未进,便独自去了柳潭。 高泞知道后,自是连饭也吃不下,洒扫时也常常朝门口望去,可再怎麽望,也望不到周藏晏一根汗毛。 齐福见他终日心不在焉,轻轻一跃便跳到他背上:“哥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