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书屋 - 玄幻小说 - [咒回同人]总有咒术师想骗我结婚在线阅读 - 第4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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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从始至终,堕落神明唯独没有说过,不要伤害她。

    诅咒师忽然开口:你是故意的。想死吗?

    不料两面宿傩会有这样的想法,黑磨桑落一脸茫然,但坚定地摇了摇头。

    【只是觉得,如果是我突然有一天非自愿地签下死契的话,也会迁怒契主,然后想尽方法恢复自由的。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而且怎么说都是我占了便宜嘛。只要在合理范围内,我也想让宿傩尽可能开心。】

    【但是很抱歉,死契无法主动解除,除非契主身亡。而我身为堕落神明,又没有那么容易消逝。】

    【人类是需要动力才能幸福地活下去的,所以没关系,努力杀死我吧。】

    站在桌子上,堕落神明摸了摸两面宿傩发质偏硬的头,微笑着举起最后一张纸条。

    【不过,宿傩已经是我的神使、黑磨山的一员了,那作为你的神明,只要我还存活一天,我就会永远约束你,也永远庇护你。】

    【吃女人小孩、乱杀普通人肯定是不行的哦。这一点还是请做好心理准备。】

    就像突然接手了一头行凶作恶的猛兽,就必须担负起饲养和教育的责任。

    仗着堕落神明血厚命硬的优势,黑磨桑落自行加上滤镜,把雄狮用来撕裂猎物的爪牙,当做小猫无伤大雅的叛逆,耐心包容并照单全收。

    晚安,宿傩。回你的房间,做个好梦吧。

    堕落神明的咒言为今夜落下帷幕。

    第1卷 第29章

    【029】

    虽然脖子上多出了不该有的痕迹,但好在如今已是深秋,黑磨桑落体质又远不如御影神社的里其他人,就算换上高领的衣服将颈遮得严严实实,也不会引起过多注意。

    至于嗓音发涩,拿稍微受了点风寒为理由,蒙混过关即可。

    在那一夜意外的长谈后,值得庆幸的是,堕落神明觉得自己和神使的关系,好像微妙得变好了。

    至少两面宿傩不再张口就是阴阳怪气,或者迟早把你们全杀了的发言。虽然每天还是有一大半的时间会消失,可好歹一天结束前,会来她这里打个卡。

    更准确地说,应该是来吃饭。

    可能有有点失礼,但黑磨桑落的确想起了阿彩。

    那位同样喜欢毛茸茸的女孩,虽然工作繁忙,没法抱一只回家,但散养了几只流浪猫,每天定时定点地投喂,等混熟了,再趁小猫忙着干饭时撸个爽。

    那几只流浪猫就是这样,只有吃饭的时候才出现,才让靠近,像极了金钱交易的塑料情谊。

    奇怪的联想到此打住。

    通过契约察觉到两面宿傩靠近,正在复习如何成为靠谱福神笔记的黑磨桑落便提前洗好手。

    欢迎回来要吃吗?

    等人来了,她头也不抬,只是冲对方晃了晃还沾着些许水汽的左手,右手则抵着笔记的书页,依然按照之前的节奏,一行行往下划过。

    然后指尖就会被含进温暖湿润的口腔。

    刚开始,两面宿傩还会恶劣地故意咬痛黑磨桑落,但见堕落神明眼都不眨一下的平淡反应,他也就失了作乱的兴趣,更专注于品尝送到嘴边的珍馐。

    有了那次暴走的前车之鉴,黑磨桑落每次都会非常注意分寸,严格控制两面宿傩的饭量,绝不重蹈覆撤。

    就算手里看着书,她也一心二用地默数计时,正准备提醒神使该适可而止了,却发现对方早于自己的提醒,已经抓着她的手腕,将指尖抽离。

    黑磨桑落不免好奇地暂时放下工作,扭头看向神情惬意满足的两面宿傩。

    吃饱了、变得懒洋洋的凶兽,正处于一天之中心情最佳的状态,也难得好脾气地搭理了她。

    看什么?就算我不停下来,你也不会让我继续的,没必要浪费那个时间。我又不傻。

    意外的自觉啊。

    竟是一个在这方面有较强自我管理能力的好宿傩。

    为了庆祝神使在心智上又成长了一岁,黑磨桑落充满敬意与感恩地,把湿漉漉的手指重新擦干,转而拿出了藏在柜子里的好东西。

    一坛黑磨大人私库里的好酒。

    好像是二五五帮忙收拾行李的时候,不小心拿错了放进来的。本来是打算送给巴卫阁下和御影大人,但重新准备其他的礼物也不是不行。

    她记得夜斗说过,两面宿傩为数不多的爱好里,除了战斗、吃女人和小孩,就是搜罗天下美酒。

    好不容易他的脑袋里能有个勉强积极向上的兴趣,还是适当爱护一下吧。

    黑磨桑落将那坛酒递给她的神使。

    两面宿傩也毫无疑心,坦坦荡荡地一接,立刻拍开泥封,当场痛饮。

    浓烈的酒香在小小的客居内铺开,暗蕴了新雪和冬梅的气息,还隐约有温和的灵力浮动。就算不是神明亲自酿造,也八成是由纯粹灵力的巫女所做。

    倒是和现在的时节很应景。

    因为黑磨大人爱酒,黑磨桑落不但喝酒、懂酒,自己也会酿,粗略数来,也能算个个中高手。

    两面宿傩看起来也很满意的样子。

    她就趁他饮完停下来的空隙里,悄悄给自己倒了一小杯。

    结果两面宿傩瞥了她一眼,没阻止,就是斜靠在榻榻米上,一只手撑着脑袋,一只手端着酒盏,似笑非笑地拖长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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