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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七零:踹掉知青前夫后嫁糙汉 第186节

    回到饭店后,对着一杯一杯喝闷酒的张雷说道:“你这是何必呢,非要弄得这么下不来台,我知道你没喝醉,你一斤的酒量哪里喝六七两就醉言醉语了?你们俩有什么区别呢,都曾今爱而不得,你干嘛要憎恨和你一样爱而不得的人!”

    张雷有些泪目,捶打着胸口,眼眶盈满了泪水,只是闷闷地说:“我知道,但我今天就是突然忍不住想问问。汪玟回城的时候也跟我说她没有喜欢过我,真是造化弄人!”

    赵振宇和张雷碰了碰杯,开始絮絮叨叨的转移话题:“你以后还会遇到更好的女孩的,人家赵运达都已经释怀了,跟我说谁没有年少暗恋过女生,我在和王妍恋爱前也暗恋过女生,有什么大不了的,现在我跟那个女生还是朋友呢!你怎么钻牛角尖呢。

    我呢,我现在倒是担心王妍来京都后,我们俩还会和以前异地恋的时候那么和谐吗?反正就是患得患失,我们家……”

    张雷听了倒是不再沉浸在思绪中不可自拔,听了赵振宇谈恋情,只是说了句:“身在福中不知福!你这是在我这个单身汉面前秀什么恩爱?”

    赵振宇见张雷不再呜咽,也松了口气。

    而赵运达独自离开,一个人漫步在京都的街道上,神情也有些恍惚,这么多年了,自己早已经淡忘了初见沈冰月的时候的手足无措。

    无疑,沈冰月是优秀的,但是这些年了,她和封国栋琴瑟和鸣,而自己,早在两年前,也已经决定彻底走出这段从来都没有希望的暗恋。

    赵运达的脑海里有一刻间闪过崔雨珍柔美的面容,和她仰慕自己的神情……

    赵运达用双手揉搓了几下脸颊,在公交车站那里漫无目的的注视着公交车来车的方向,掏出烟,点燃,靠着大树,深深的吸了口烟,吞云吐雾,吸完一根烟,见公交车到站,这才恢复了清明,大跨步上了公交车,奔向展览馆。

    与此同时,沈冰月和赵珍珠到了王教授的在学校的家属楼。

    第347章 旭旭升起的新星

    快60岁的王教授书房围了五六个人,王教授用他的放大镜细细的端详着一幅山水画。

    一名中年男同志有些焦虑的抹着汗,着急的询问:“王教授,是有问题吗?”

    王教授紧锁着眉头,继续低头用放大镜细细的审视着画作,并摆了摆手,用手势阻止男同志继续絮絮叨叨。

    一时间,房间里静悄悄的,连围在书桌上前的曹文帅和一名国画系老师也屏住呼吸,看着王教授忙乎。

    王教授在国画领域还是很有权威的,但这幅画拿到这里来,王教授最终抬眸,望着焦急万分的中年男同志张了张嘴:“确实和我在博物馆看到他的画作风格还是有区别的。”

    中年男同志懊恼的捂了捂脑袋,气急败坏:“那就是被骗了?这幅画可是我花大价钱买回来的。”

    这幅画是一幅古画,是男同志从国外买回来的,当时是王教授介绍的专家过去掌眼的。

    但是画买回来的时候,王教授的朋友去世了,这个中年男同志就带过来给王教授看看。

    因为他把画带回来后也托别人看了,大多都说是假画。

    现在听王教授如此说,男同志就要抓起画作想要撕碎了事,启口也很沮丧:“既然是假的,那就留它不得了,当买个教训吧。”

    被王教授拉住了胳膊,嗔怪着:“不要着急吗,我又没说它是假的,等我的一个学生过来再看看,她对这个画家很有研究。”

    男同志有些郁闷,想着你都看不了了,让一个学生过来掌眼?我回国后让看这幅画得都是美术界的泰山北斗。

    众人等来沈冰月,王教授对着她招手:“小沈,快过来看看这幅画。”

    曹文帅也一直注视着沈冰月,想着学校里就数她对这个画家的画最有研究,就像王教授说的一样,曹文帅突然觉得很自豪有这么一位出类拔萃的同学。

    中年男同志见是这么个年轻的学生,极为震惊的看了眼和颜悦色的招呼沈冰月的王教授,有些张惶无措,想张嘴说什么,但见另一名教授把王教授旁边的位置让了出来,也很期待:“沈同学你对这个画家的研究深,你来看看。”

    顿时也不好再说什么。

    王教授指着画作的其中一处,分析道:“这里看起来和在博物馆的画作以及我两年前见过的一幅山水画还是有很明显的差别,这幅画看起来画风幼嫩,不像这位传奇人物的画风。”

    沈冰月点了点头,在众人的注视下,细细的看了这幅国画山水画。

    确实是出自这位历史上有名的画家之手,重生的好处就是沈冰月在前世的时候,一生钟爱国画,国内哪次博物馆展览甚至拍卖会她能去的都会去。

    沪市也是个大城市,李峰的父亲晚年很多人会过来把古画拿过来让他掌眼,沈冰月确实见识过很多好画,而且终身研习,有了岁月沉淀的画者重生自然是出类拔萃的。

    前世是因为右手指缺失影响了本该星光璀璨的前途。

    沈冰月细细的欣赏着这幅画,许久后才在众人的期盼中启口道:“这是一幅代表着画家早期绘画风格的山水画,京都博物馆珍藏的绘画风格确实更为成熟,是因为是画家晚年大成之作。

    我还见过一幅他中期的画作,风格介于两者之间,我们现在见识的这名画家的画不多,有也是民间收藏着,一些可能流落在外。

    这幅画是从哪来的?对研究他的画作风格还是有很大意义的,让学术界能了解到这位有名的画家一生绘画技艺的演变,从青涩慢慢走向巅峰,值得收藏。”

    中年男同志有些疑惑的看着画作,挠了挠头,用审视的目光看了眼频频点头的王教授,又看了眼痴痴的欣赏着画作,边欣赏边解释的女同学。

    一屋子人静悄悄的听着年轻的她详细的解释,男同志对沈冰月的话也不知道该相信不。

    只是疑惑道道:“这幅画我来找王教授掌眼前,已经在全国各地找了国画界好几名小有名气的画家掌眼了,除了沪市李醇教授认为它是真迹,剩下的都异口同声,认为是假的。”

    这是沈冰月这几年第一次从别人口中提到李峰的父亲的名字,他确实在美术领域小有成绩的,李家除了这个以前的公公对沈冰月和颜悦色外,都没有给沈冰月留下什么好印象。

    不过男同志其实希望画作是真得,又提了嘴:“李教授的见解是说这幅画像是这个画家早年的作品,因为它看起来比起晚年大成作品还是显得幼嫩些,但是一个画家,无论风格有什么变化,但细细观摩总会发现,一脉相承,本质上出自一个人的手,即便早期作品不成熟,也是很珍贵的。奈何李教授的油画小有成就,但国画他也不权威啊,我找别人看人家根本不认同他的观点。说虽然都是绘画,但仍旧隔行如隔山。”

    沈冰月不认同这个观点:“现在的画普遍不贵,前几年大家都吃不饱饭,这些画可能有些都被当柴火烧了,保存下来的不多,一般没有假画,如果假画模仿到这个程度,模仿者也应该有很高的国画水准,为什么不自己画画光明正大的卖呢。

    我的观点很明确,是幅画家早期的代表画作。画画都是相通的,李教授擅长油画,但对国画也是有很好的鉴赏能力的。”

    沈冰月如此笃定,还因为前世这幅画2010年拍卖的时候拍出了2000万的高价,从拍卖后这幅画再也没有亮相在公众的视野中。

    2019年另一幅画家晚年的画作拍出了一个亿的高价。足以可见,这幅画无论是从研究到升值空间,绝对是值得收藏的。

    提起李峰的母亲去世,沈冰月还是有些触动的,她前世的时候去世时60多岁,和儿子李峰一直有隔阂,但她把母子间都隔阂解读成因为沈冰月这个儿媳的教唆导致。

    在去世前对着沈冰月恶言相向:“都是你这个女人,要不是你,我儿子怎么会一事无成,家门不幸啊!娶了个挑拨离间的女人。”

    沈冰月想着这辈子你还没有前世活得时间长,算算也才五十出头吧。

    李峰的母亲为什么这么快走,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李峰坐牢了,母亲去牢里看望儿子,李峰只是第一次去的时候央求着母亲收养自己的儿子,但李峰母亲其实恨极了这个孙子,要不是因为他,李峰怎么会走到如此地步,而且李峰还有兄长,也不同意收养李峰的儿子。

    李峰见如此情况,从此以后不见母亲,并且在哥哥探监的时候说:“我厌恶母亲的市侩,我走到今天这步,都是这几个女人害得,而母亲其实是罪魁祸首,正是因为她的原因,我厌恶所有的女人。”

    李峰的母亲最终知道后,郁郁寡欢,即便丈夫劝说也再难走出心结,所以这么年轻离世是李峰插进去了一把血淋淋的刀。

    李峰憎恨着母亲,哪怕坐牢做了一定得反思,仍旧是憎恨母亲的。

    沈冰月从思绪中回过神来,轻吐了口气,微微叹息,李峰终究是个彻头彻尾的坏蛋,连母亲都不放过。

    中年男同志得到了答案,王教授也认同了沈冰月的观点,但男同志对这幅画的真假已经难以毁灭心中的疑惑,已经拿这幅画不知道该怎么办。

    曹文帅看向沈冰月的目光更加沉迷,自己哪怕多少用功,号称拥有画画天赋的小天才,也无法追上她在国画上的造诣了。

    第348章 传家宝

    王教授打发了众人,独独留下沈冰月和男同志一起在家里喝个茶。

    期间,男同志很是烦躁的提出了心中的想法:“我受父亲的影响,从小喜爱国画,不瞒您说,我是收藏了些好的画作,但赝品很少见,前几年一幅好画几斤粮食有些人都给我换呢。

    这幅画成了我的心病了,我不收藏赝品,只要有疑惑就不收藏。人家从我这里拿画,你说我说这是真迹也没底气啊!但是现在大家说法不一,我在沪市,问李教授要不您收藏?他摆了摆手,说他的一点钱哪里能想收藏那幅画就收藏,你一听就是觉得这幅画没收藏价值嘛!”

    沈冰月内心却不这么想,李峰的父亲本人很纯粹,虽研习油画,但他前世晚年见识过很多古画,不过只独独收藏了为数不多的几幅画,他对这位画家早期作品不感兴趣也是正常的。

    沈冰月这时候想起了李峰,要是他没坐牢,回沪市,即便像前世一样一事无成,也还是有些倚仗的。即便是他的父亲还有几个孩子,即便是他的父亲对李峰恨铁不成钢,但仍旧在生前在经济上帮扶了他。

    李峰的父亲用还算丰厚的工资和卖画的钱时不时补贴李峰些,不过这位老人没有收藏很值钱的画作,儿女也有几个,不可能把仅有的几副画都留给李峰,也没有留给儿女们非常丰厚的遗产倒是真得。所以前世李峰破罐子破摔后,靠沈冰月用用左右画画卖钱,只能保持小康水平的生活。

    也足以证明,沈冰月前世还是很有实力的,中年改用左手画画,仍旧保有了较好的生活,但想有名气,在画家众多的情况下,是不可能了。

    中年男同志又怕画砸到自己手里似的,又试图推销:“不过我后来听朋友说,李教授的妻子刚刚去世,他心情沉痛,他不收藏这幅画可能因为心情不好,没有心思,而且我们都知道他对国画,独独钟爱梅花,是不是?也不是说这幅画没收藏价值。您看,您要不收藏着?”

    快60岁的王教授摆了摆手,笑道:“你怎么就跟你爸爸不一样,行了,这几年,拿到我这里来鉴赏的画何止这一幅,算了,这幅和我没缘分。”

    中年男同志有些沮丧,更认定了这幅画其实是假的,因为说它真的都不愿意收藏,即便自己低价售卖。

    男同志打算抱着画打道回府,甚至只是胡乱卷了卷,连王教授都心疼的劝说:“轻着点,这么胡乱卷,哪里只能保存好,暴遣天物啊!”

    中年男同志想着什么天物,可能真的只是垃圾。

    沈冰月见状,问道:“您如果真的不想收藏的话,您开个价,如果合适,我还挺喜欢的,我收藏也可以,只是君子不夺人所爱,您如果不喜欢了可以转让给我。如果喜欢,当我没说。”

    男同志上下审视了翻沈冰月,张了张嘴:“我这幅画是从老外手里买的,2000块钱呢,当时想着是幅古画,买回来它也不流落在外,哪怕国内谁收藏着,也算回来了。

    那你一个学生,那我问你要多少钱呢,我本来想着既然有人说是真得,我有疑惑也会给买家说清楚的,已经出售,概不负责,我肯定会告诉买家我鉴定的结果就是有人说真有人说假。”

    沈冰月点了点头:“嗯,现在两千块一幅画确实不便宜,那您想出手,要多少钱?”

    中年男同志犹豫了一下,又不想砸自己手里,于是试探着说:“那就原价?可你一个学生?”

    王教授笑道:“我的这个学生可不是一般的学生,画作连连获奖,前途无量,现在一幅获奖的大幅国画最高卖到800块钱一幅了。”

    中年男同志一听,好家伙,意思是她有实力买画啊!

    对着沈冰月一个劲的恭维后,还是想转让画作。

    沈冰月以2000块的价格买下了这幅画。

    王教授是中间人,跟着沈冰月和中年男同志一起护送这幅画回封家四合院,沈冰月把钱当着王教授的面交给中年男同志,写了转让协议后这笔买卖就算完成。

    中年男同志和王教授在沈家小院喝茶,夸着:“怪不得你喜欢国画,家里的摆设都古色古香的,一个女孩子喜欢如此古韵的装饰的不多,真是少年有所成,羡煞旁人啊!”

    中年男同志吹嘘自己的藏品,王教授自己也收藏画作,沈冰月偶尔也转转古玩市场,见了好画也会收藏。

    中年男同志邀请沈冰月去他家看收藏品,这时候才正式的介绍自己:“贺齐,今年48岁,很高兴认识你。都来家里了,看看你的藏品吧,我跟你说,我的压箱底的藏品可是不轻易见人的,咱们也算是认识了,回头你和王教授去我那瞅瞅去,绝对把压箱底的让你们见识见识。”

    有土大款的即视感。

    王教授也想看沈冰月收藏的藏品,因为王教授当着贺齐的面说道:“看似沈冰月是我的学生,但在绝对实力面前,我们其实是互相切磋的同行人。”

    很高的评价,沈冰月在美院,正是因为得到了这位国画界的权威的认可和全力举荐,还才得到了很多参赛的资格,她也不负众望,屡屡斩获奖项。

    在王教授的请求下,沈冰月拿出了自己的存货。

    包括自己在画展买的,在古玩市场淘的,和一些人偶然拿过来的,因为知道沈冰月喜欢国画嘛!加上张老爷子送的两幅都让王教授和贺齐看了看。

    贺齐看画其实是有两把刷子的,他先看落款和印章,是个商人的表现,但还是有一定的鉴赏能力的。

    而王教授先看画作,见了其中六幅画,爱不释手,细细的欣赏了很久。

    沈冰月见状,他看起来很喜欢张老爷子送的一幅画,其实这幅画不如沈冰月收藏的另外一幅画日后更值钱。

    沈冰月笑称:“如果您真的喜欢这幅画,我可以转送给您。”

    王教授意犹未尽的抬眸,却摆了摆手:“不了,还是那句话,君子不夺人所爱,这几幅画我今日能一饱眼福,就算是不虚此行啊!好好收着,好好精进自己的画,我一直都觉得,以后你的画也会被越来越多的人收藏的。”

    沈冰月在王教授那里见识过很多他收藏的画,也有几幅日后会很值钱,但现在收藏画,都是王教授卖自己的画和工资支付的,都是以喜爱为准则收藏的,现在不同于后事,刚刚81年,虽然经济好点了,但远没有到疯狂炒作画作的年代。

    大家收藏还没想到大幅增值的事。

    贺齐看了沈冰月的画,说是可以在他那里放两幅,以市场价有人买他可以代卖。

    沈冰月同意下来,反正即便是穷画家,也得生活嘛,谁不为五斗米折腰呢?沈冰月把自己归类为尘世一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