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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地,纪乔真从魂不守舍的状态里走了出来。 当他重新在厨房忙碌的时候,许景铭从身后紧紧拥住了他,吻住了他纤白的脖颈。 许景铭不知道的是,纪乔真重场的打戏其实早已经拍完了。 这几天也没有请假。 不仅没有打戏要拍,也没有其他戏要拍……最近没有他的戏份,是休假的。 当然,是董诚配合完成了这一切。 虽然董诚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感到云里雾里,但知道纪乔真不会胡来。 少年鬼点子虽多,却总能引导事情往有利的方向发展,照他说的做,不会错。 这也是自己不被许景铭问责的生路。 这次风波以后,许景铭没有再过问纪乔真吻戏的事情。 却总是盯着他的唇,扣着他的腰或是后颈,着迷霸道地吻他。 慢慢地,晋江不让描写的事情也重新提上日程。 有天夜戏拍到很晚,刚回到休息室,纪乔真体力不支睡了过去,没有回家。 许景铭意外地失眠了整晚,第二天眼眶浮肿,顶着不可忽视的黑眼圈,让褚扬颇为震惊。 他正感慨着许总居然又通宵工作,果然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流下一把感动的泪水,就见许总再度开启高效模式,会议一个连着一个开,傍晚未至就急匆匆离开集团。 期间还让他去购买了大捧的玫瑰。 褚扬这才知道,原来他流下的是单身狗的泪水。 纪乔真也回到了往昔的粘人精状态,因为前夜没回家,早早下戏。 见许景铭回来,热情地扑到他的怀里,仰着脖颈,垫起脚吻他,笑容灿烂又可爱。 夕阳的余辉从落地窗透进来,许景铭可以看清他脸上细小的绒毛,缱绻而动人。 许景铭把纪乔真打横抱起,直往房间走去。 不知从哪天起,别墅的风格变了,衣柜空了一半。 路景的衣服全数被撤了出去,剩下的全是黑白灰。 在这栋别墅里,关于路景的记忆,只剩下了一本被尘封的相册。 纪乔真发现这一点,去给自己添了几件新衣。 许景铭见纪乔真换上自己没见过的装束,感到微妙的不自在。 不是因为纪乔真用了钱,而源自于过分强烈的占有欲。 在这过去,纪乔真所有衣服都是他买的。 以前是直接穿他的衣服,后来他也会为纪乔真挑选一些合身款。 但许景铭没说什么,纪乔真自己买的衣服,颜色会多样一些。 不仅维持有不可复制的贵气,更多了几分属于他那个年龄段的朝气。 许景铭最喜欢一件白色连帽卫衣。 设计不算特别,纪乔真穿起来却很好看,肤色奶白,笑容洋溢,充满鲜活的气息。 是他过去衣柜里从未有过的亮色。 后来剧组还出了一次差,是《晋江赋》的最后一个取景地。 去的时间不长,大概一周左右,也是剧组相处的最后一段时光。 这片山林没怎么被开发,正逢深冬,白雪落满枝桠。 寒冬腊月天,冷意彻骨,剧组笼罩在离别的氛围里,没觉得艰苦,只想把最后的戏拍好。 董诚喊完最后一声咔,夏芮直接嚎了一嗓:“我的妈我有一种高考完的感觉!” 嚎到最后,声线中混进了淡淡的哭腔。 苏星雅深吸一口气,本来内心平静,被夏芮嚎得不平静了。 正在卸妆的化妆师帮她拭去眼角的清泪,轻笑道:“想不到苏姐也会哭。” 苏星雅破涕为笑:“难忘啊。” 是难忘。 就像中学时代,整个班的同学朝着同一个方向努力,这样的情谊总是来得深刻。 纪乔真正拍着一棵参天古柏,忽然被一个雪球砸在了身上。 隔着厚厚的衣服,不疼,但挺突然,他吓了一跳。 未反应过来,越来越多的小雪球扔了过来,转眸一看,是剧组的朋友们在逗他。 其中一个,竟来自于管洲。 喻纾刚搓好一个雪团,准备往纪乔真身上掷去,目睹后睁大双眸,改掷了管洲的方向。 他哼声道:“你小子竟然敢砸我们家乔真,看我怎么收拾你!” 管洲不服气:“你不也砸了么?说我?!” 喻纾:“你和我能一样么,我那是砸着玩儿的,谁和你一样啊攻击人,居心叵测!” 管洲:“我……” 他就不能砸着玩儿吗?! 管洲趁着喻纾和别人对峙,走到纪乔真身后,拍了拍他。 “喂——你还没说,要我做什么。” 是指那个秒输的赌约。 纪乔真偏过头:“你不是有写总结的习惯么,还喜欢在本子上写。” 管洲:“你怎么知道的?” 纪乔真:“那天看到了。” 管洲脸色涨红。 “待会儿花絮摄影过来拍,你就在这儿写,让镜头把这一幕扫进去。”纪乔真说,“不用多想,是董导想做一个衡水剧组的专题剪辑,你的素材太少了。” “就这个?”管洲努努嘴,似乎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 心里却知道,这个举措于他而言意味着什么。 经纪人是不会同意他这么做的。 纪乔真:“就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