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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忽然之间,她的另一只胳膊被人握住了,接着整个人都被人圈进怀中。 云识听到声音才回过头来,连忙走到反派身边皱起眉下意识将她往怀里拉,又一手捏住那个女人的手腕,用了点力让那女人叫嚷着松了手,接着冷声道: “堂已经拜了,她就是我的人,我不管当初你们为什么愿意将她嫁给一个十岁的孩子,又收了多少钱的彩礼,既然现在她已经是我何家的媳妇了,就请你们礼貌点,别在这大喜的日子找不痛快,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你!” 那女人气红了脸,还想再骂,却被何家男人连忙拉住了,摇了摇头,将她往人群里拉。 严轻姝在女人说话的时候被她揽住肩,下意识就往怀里压。 她有些恍惚,不光是因为透过盖头传过来的淡淡香味,还有那维护的姿态和坚定的声音。 这是平生第一次,有这样一个人维护她,而且不管是为了什么,却都说服了所有的人来娶她。 一瞬间,她心里有些酸涩。 等到那两人走了,云识就连忙反应过来松开手和她拉开了距离,又将红绸捡起来,递到她手里,轻声道:“走吧。” “嗯。”这是严轻姝第一次发出声音,很小的声音,似乎只有她自己听得到。 她捏住红绸,跟着绷直的红绸继续走着。 云识带她走到自己的房前,推开门,又走了进去,等到她跟进来后关掉门,隔绝所有的视线。 她牵着她走到床边,又对着她轻声道:“你先坐一会儿,我出去一下马上就回来。” 严轻姝点点头,她就从房间衣柜里拿出一个盒子,从里面拿了一袋银元,又急忙走出去。 她知道钱财动人心,她就想让别人知道她非常有钱,让别人眼红且忌惮,进而露出破绽。 就像刘绣玲。 …… 今日何家的这桩喜事几乎两村的人全来了,酒席不够,云识就请了人加桌子,使得酒席一直铺到了门前的路上,铺了长长一整条,那排场整得镇上最有钱的人家办喜事都没这么多桌。 更别提一家一个银元,云识不让刘绣玲负责发银元,她就看着何复强和老太太大方又笑嘻嘻地听着各种恭维,一桌桌发过去,rou疼得心都在滴血。 两村那么多户人家,那可是几百银元啊! 可那些人呢,看看他们送来的什么破礼,鸡蛋,布匹,甚至还有野菜。 刘绣玲快晕了,烦得要死,一点也不想和那些碎嘴的村里人聊,奈何她不找别人,却有好些平常聊得来的找上了她,还一个劲地暗示她。 “先前子烟说喜欢女人,我还以为是说笑呢,没想到是真的,既然是真的,你看那严家的丫头一副皮包骨头的样子,哪里配得上你们家子烟,还不如我们家云花,你说是吧?” “唉,你别听她说,还是我家小芳好,又懂事又孝顺……” “这男女结婚了能离,女人和女人肯定也可以的是吧?” …… 几个人你一嘴我一嘴,甚至愿意送手镯,送各种东西,可劲地巴结她,倒把刘绣玲说得忘了银元的事,得意忘形起来。 瞧,为了钱,对方是个女人都愿意把女儿搭进去。 不过也确实,何子烟这一月上千银元的工资那可真是十里八乡的地主都比不上。 刘绣玲被恭维得眼睛都笑眯了,一律照单全收,答应她们为她们的女儿牵线。 还在心里盘算着,何子烟找了她的不痛快,抢了她儿子的媳妇,她得搅了她的这门亲事。 反正她钱多,最好把她那些钱全给哄了来补偿自己! …… 外面热闹至极,做酒席的师傅也是在院子里另起的灶炉,云识则在厨房里开小灶,一般的农户根本就吃不起白面和大米,更别说rou了。 刘绣玲拿着她给的钱买了不少,当然是没在吃喝方面苛刻家里人,可家里的新房当初装修都是装了锁的,一个房间一把锁,厨房钥匙则在她那。 云识光明正大地让何子程把钥匙从她房里拿来了,又给了他一罐糖果让他和小伙伴玩去。 接着当着刘绣玲的面进厨房煮了米饭,蒸了馒头,还炒了一碗鸡蛋一碗rou和一碗青菜。 浓郁的香味引得院子里的人都看过来,平常农村的酒席就算请得起白米饭,也不可能这么大规模,而且顶多有点rou丁。 云识刚刚给了师傅钱,桌桌都有白米饭,一桌一盘炒rou,但那些乡亲们能吃饱却根本吃不够。 人总是贪心的,云识用托盘把东西端进房间的时候全是艳羡的目光,等到她走进房间,将饭菜摆上桌,反派却还端端正正地坐在床畔,和之前的姿势一样,一动都没动。 可因为逐渐溢满房间的饭菜香气,房内忽然传出一道肚子咕咕叫的声音。 红盖头下,严轻姝瞬间燥得闭上眼睛,浑身发热。 云识则笑着朝她道:“你先吃吧,我出去一下。” 她走出去后把门关上了,希望她吃得畅快点,又特意去奶奶房间找剪纸,剪了好几个大红喜字,然后贴在自己的房间窗户和门的外面。 做完这一切,她又去厨房盛了一碗白米饭,拿着筷子准备进房间和她一起吃,却没成想进门关门后看到反派还是顶着红盖头呆愣愣地坐在那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