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太子的白月光 第40节
倒是顾帆远,眉头紧紧的蹙起,轻轻的咳了咳,见他不再说,便追问道:“殿下什么意思?” “边疆那边,孤需要择一个人去战场,但孤现下有些犹豫,”晏呈负手而立,“孤瞧着,你身上有种将士的爽朗,倒是一个,不错的人选。” 苏维在旁侧头越点越低,那颤抖的嘴角出卖了他此刻的心情, 不得不佩服殿下,手指勾了勾,就把顾帆远带到了自己的阵营里。 顾帆远后知后觉品出了利诱的味道,他站直身子,道:“殿下莫把我想成是什么人,我顾帆远这一生,哪怕籍籍无名,也断不会做出出卖我jiejie幸福的事情。” 晏呈薄唇一勾,道:“你想多了,孤从不需要别人帮什么,孤只问你,你要,还是不要?” “孤只是觉得,你合适。” 日头高照,晒到他的眼睛都眯起,顾帆远整个人仿佛是蒸笼一般,他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仿佛在听自己有没有听错,最后,头晕乎乎的道:“殿下说的可当真?” 晏呈:“孤向来,说话作数。” 顾帆远:“可不能要我帮你什么......” 晏呈说,比如。 顾帆远道:“比如,要我去我jiejie面前说好话。” 晏呈轻笑了一声,“我与你jiejie,是我同她的事情,与你无关。” 顾帆远站在原地,眼底是又惊又喜,晏呈坐上了马车,修长的手撩起帘子,漫不经心的道:“传下去,顾三公子要先来府上向周将军学习兵法。” 苏维应了一声。 心中不禁感叹道,还是殿下英明。 ...... 顾帆远回到了顾府后,那嘴角的笑意便没有合起来过,但是任凭顾家的人怎么问,他都是沉默不语,只说:“这天,该是我顾帆远的了!” 话音刚落,便被二舅母给敲了头:“还天是你的,太子殿下听见,不砍了你的头,而且,你给我少折腾点,花点功夫用点心在你的课业上,若是再整日游手好闲,你看我告不告你父亲!” 顾帆远撇撇嘴,“我知道了,从明儿开始,我便每日都去上课!” 此话一出,顾家的人都见怪不怪,压根没人信。 谁知,第二日。 顾帆远便早早的出了门,上了马车,是去私塾的那条路,但却不是去私塾,而是拐了个弯,去了他叫嚣了两次的府邸。 顾帆远一下马车,便有人迎了上来,道:“顾三公子随我来。周将军在里面久候。” 起初,他还有些不信,觉得晏呈不可能那么好心,但当小厮说出周将军在等候时,他一双桃花眼瞪大,心里头压着雀跃,强装镇定的道:“可是周玎,周将军?” 小厮道:“正是!” 顾帆远加快了步伐,立刻走到了屋内,周玎是他素来便佩服的一个武将。 ...... 苏维上前:“殿下,顾三公子已经进去了。” 晏呈将手中的折子放下,捏了捏疲乏的眉心,低声道:“叫周玎用心教,他身上的傲气,是武将难得的苗子,但是,该问的,也还是要问。该说的,也还是要说。” 苏维应了一声,而后,轻声道:“殿下,秦家那边派人来请了,说是邀殿下去秦府用晚膳。” 晏呈淡淡的嗯了声。 ...... 顾帆远离了顾府,大哥二哥忙着铺子的事情,顾欢意也在陈家,只剩下许芊芊一人,她闷在院子内,终究是放不下,心头的事情。 她总是觉着,那封信,有些古怪。越看越不像父亲的。那日夜里,她先是觉得是父亲的。 但后来就否认了。 可那字迹,却又觉得很熟悉。 想到外祖母那日说的,秦大伯和母亲还差点有婚约一事,她对当年的事情是愈发好奇,索性也无趣,便打算去问一问秦姨,当年的事情。 顺便问问,这封信,是谁写的。 毕竟当年她们几人,玩的那么好。 作者有话说: 前三十红包。 明天6-9点之间更新吧~ 父母的线是很关键的。 第四十章 如今不过午时一刻, 正是用午膳,午憩的时候。 许芊芊走到了府门前, 却又回返, 回到了自己的院落里,心中盘算着等子时过后方才秦家。 眼一抬,却又看见了被她放好的匣子。 前天夜里, 她看见了那封信后觉得是父亲写给母亲的,便没想着再拆开看, 可这个念头此刻被否定了, 她心中起疑, 手一颤,又拆开了那些信件。 只是这一次,拆开的那个信件, 却恰好是母亲的亲笔信。 母亲的字, 倒是同以前没有异样。 仲月的天热气腾腾,仿佛已经把人放进了蒸笼,待两月后便把人蒸透。她席地而坐,倒也觉得凉爽,葱白的小手中攥着信件,修长的指尖将信件打开。 她垂眸, 望着记忆中母亲娟秀的字体,柔声读了出来。 ....... “今日, 我第一次感到, 内心狂跳不已的感觉 那种滋味,很奇妙, 起码, 我对秦大哥从未有过这般滋味 我后知后觉发现, 那是我开始欢喜一个人的感觉 我把这件事情告诉沁湾,舒妹、她们都劝说我去追寻自己的幸福 沁湾虽然入宫为妃,但是皇上对她的宠爱,却始终如一, 这次的凌安出游,实则是圣上担忧沁湾思家,给沁湾的惊喜, 沁湾告诉我,人是一定不要错过自己的幸福,会后悔一辈子。 她说她很幸福。 舒妹也认同沁湾所说,可父母亲已经为我定下了秦大哥, 秦大哥对我的好,我看在眼里,我很后悔那天点头应允和秦大哥接触, 若是我此刻去追求我的幸福,这样会否,对秦大哥不公平..... 此时天色沉沉,我第一次有这般惆怅的感觉,我很怕, 怕错过了自己一眼看中的男子,又怕负了秦大哥。” 落笔:青寰,元年一年。 ....... 许芊芊念完一封,后知后觉,这是母亲的日录,而不是那不知名的人的信件。 她的口有些干,唤了几声流苏,却忆起流苏去照顾许大哥了,于是她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冰凉的茶水入喉,她松了口气,又席地而坐。 母亲的日录和信件都是不一样的纸张,许芊芊将所有日录的纸张都拆开了一个角,零零散散的有好多,许芊芊按照顺序,又找了方才对应的下一封。 母亲未出阁时应是有些倦懒的,日禄也是,隔几日写一封,并没有每日都写。 她拿起了另一封。 “我负了秦大哥,选择了我心意的人,舒妹和沁湾叫我安心, 可我怎么能安心下来呢? 沁湾说,会让皇上赐婚 舒妹说让我不要再见秦大哥,她会去替我说 我想,还是应该见一面的,这毕竟是我对不起他......” ....... 又是下一封。 许芊芊打开。 “我与秦大哥见了一面,我同秦大哥坦白了自己的心事, 秦大哥说,世上万事十有八九难如愿,但是他很开心我能如愿 很开心我能遇到自己心仪的,而不是和他将就下去 如此,我便愈发愧疚,对于秦大哥的好,对于秦大哥的愧疚,我这一生都难以释怀......” ...... “秦大伯...”许芊芊呢喃了这三个字,光是从这两封信中,她都能打心底里觉得秦大伯对母亲的那种爱意,面前突然出现了秦大伯的身影。 慢慢的,那道身影和记忆中只见过两面的秦昭交叠。 她忆起了那日在秦家后院里,她同秦昭说的那些话。 她庆幸自己那日同秦昭说明白了那些话 莫名觉得有些巧合。 十九年前,母亲同秦大伯之间的情谊。 十九年后,她与秦大伯的儿子,秦昭。 许芊芊正打算再拆开另一封信时,一个丫鬟跑了进来,急声道:“小姐,流苏请您过去一趟,说是许公子又犯病了。” 许芊芊闻言,立刻起身往外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