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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情不错的样子,徐靖池就没再说什么,众人喝完后就起筷了。 由于桌上的菜已经消灭了一半,徐靖池又招手叫来服务员,让她把刚才备着的三道热菜端上来。 礼禾坊的八仙锅和泥花酥rou是最出名的,在出车祸之前,郑卓圆最爱吃这两道菜。 不过现在不能碰海鲜了,徐靖池就给他点了泥花酥rou和另外两道招牌菜。 而且是在他来之前就点好的,一直温着。 服务员端到面前后,徐靖池让他快吃,在石宇要伸筷子来夹的时候还制止了。 石宇不乐意了,叨叨着:你怎么这么偏心?大家都是好哥们,你连块酥rou也那么小气。 石宇喝多了,徐靖池就懒得理他,倒是郑卓圆把泥花酥rou往前推了推,说:一起吃吧。 石宇喜滋滋地夹起一块,嘴里的rou还没吞下去就开始夸还是郑卓圆够哥们之类的。 徐靖池无可奈何地道:我再给你叫一盘。 郑卓圆吃着香嫩的酥rou,闻言就笑道:不用,还有很多菜呢,你别这么啰嗦了。 徐靖池看了眼桌上的菜,似乎还想说话,一旁的宋楚宜拉了拉他,两人又不知道在低语什么了。 郑卓圆只瞧了两眼就觉得有猫腻。 高中时宋楚宜跟徐靖池的关系就很不错,但他问过几次,徐靖池都说是好朋友。 好朋友能笑成这样?看着宋楚宜脸上温温柔柔的笑意,郑卓圆勾了勾嘴角,把小土豆咽下了。 吃完饭后,他们转到隔壁街的ktv。 石宇开了个大包间,又叫来几个同学。 以前读高中的时候,郑卓圆属于人缘很好的类型,跟谁都能玩得开。 因此这些人一看到他又围上来问候了,聊着聊着就离不开喝酒的话题。 即便有徐靖池在旁边挡着,他也没能完全避开,还是喝了几杯下去。 好在他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一旁的徐靖池帮他挡掉不少酒,才10点多就两眼发直地靠在沙发上。 他想着该回去了,就先去趟洗手间,又叫了代驾过来,跟石宇说先走了。 石宇正跟一个妹子唱得欢乐,听说他要走也没挽留,只说下次见面再喝。 林恒帮忙把徐靖池扶到车后座上,他把钥匙交给代驾,自己也坐进了后座。 系好安全带后,他去看一旁的徐靖池。 这人刚才啤酒红酒混着喝,就算酒量好也醉得不轻了。 他拍了拍徐靖池的肩膀,道:你睡一会儿,到家了我再叫你。 徐靖池依旧两眼直发地看着窗外,像是没听到,于是他又说了一遍。 这次有反应了,转过头来看他一眼后歪到他肩膀上靠着。 他们都知道彼此喝醉了是什么样,徐靖池喝醉后除了话多,一般不会耍酒疯,还是挺好照顾的,所以他才拒绝了林恒要帮忙一起送回去的提议。 他让徐靖池靠着,本以为这人是困了,应该很快会睡着,结果才开出一条街徐靖池就坐起来盯着他看了。 怎么了?他问道。 干嘛瞒着我?徐靖池不满地道。 什么瞒着你?我都算你半个哥了,你连我也骗。 你在说什么啊?我骗你什么了?郑卓圆被问得一头雾水。 徐靖池的语气更不满了:你骗我说好了,我就真的以为你好了,可是苏姨说你没好。 郑卓圆愣了愣,然后就反应过来徐靖池在说什么了,不禁笑道:我真的已经好多了,毕竟住院了那么久,也不可能一下子就恢复成以前那样的。 徐靖池依旧维持着皱眉不乐意的表情:你还骗你妈。 看着这人有些孩子气的举动,郑卓圆心里却逐渐暖了起来。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直到高中为止都在同一个班里,后来就连两家移民的手续都是一起办的。 那时候刚升高二,因为人生地不熟语言又不通,他们一起去上语言班。 寒天雪地里结伴着上课吃饭,互相鼓励对方。 本来以为会很快适应新环境,可他却被语言和专业性限制的问题而绊住了脚,难以继续,最后只得选择回来。 那时候徐靖池已经考进了当地知名的高中,得知他要回国,徐靖池很不舍,但也没有勉强。 毕竟比起郑家父母,徐靖池更清楚他付出了那么多努力却没有收获的挫败与煎熬。 后来在得知他出车祸时,徐靖池也自责过。 如果当年可以多鼓励他留在那边继续,也许他就不会遇到车祸了。 住院那段时间,郑卓圆的状态很不好,被子外面衣着整齐,被子里面却包着那种东西。 他要维持住自己的体面都已经精疲力尽了,哪里有办法再说出安慰徐靖池的话。 许是读懂了他的辛苦,后来再视频,徐靖池就没有表现出低落的样子了,而是换着法子让他开心。 对他的好也比以往更甚,甚至把他的亲哥都远远甩开了。 圆圆。 徐靖池忽然叫了他一声。 他又怔住了,自从上初中后,徐靖池就再也没这么叫过他了。 他看着徐靖池,想听这人接下来会说什么,车子却在这时候连换了两个车道,拐进右边的小路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