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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年老天爷更是少雨, 就是上等田的产量都只有五六百斤左右了, 中等田跟下等田更是降到亩产三百斤左右。 交完税,家家户户的日子都过得紧巴巴的。 “泽小子,可说的是真的?”威叔首先反应过来。 夏文泽话也没说得太满,“威叔, 几位叔伯,我只是看上面说他们那里亩产能九百到一千斤的样子, 事实如何我也不得而知,这不我正想拿我家的水田试一试吗?” 周围田地里的人不时会抬头往他们这边看一眼, 离得近的能听到一两个字。 “是泽小子家水田的事儿?” “好像是。”张柱子起身往那边看,“晌午我过来的时候就见威叔几个在文泽那块田边转悠。” 边上张爹说道:“要我说他们就是瞎cao心,泽小子没下过田种过地不懂啥,那宁哥儿还能不懂?往年孟家的田地宁哥儿可都有去干活的。” “能不cao心吗?”夏文成将一撮水稻根□□扔到田坎上, “这两年收成不好,收成一年比一年少。眼下宁哥儿他们两个自己种地,我爹他们就怕他们把好好的上等田给糟蹋了。” 张爹拿锄头把撒了种子的坑盖上土,闻言叹了口气,“哎, 要说这两年的收成真是。”张爹看着他家的水田,“你这水田还好是上等水田, 再差也不能差到哪里去, 且不说你家的水田还挂靠在族里的秀才公名下, 这税粮就能省不少。”可不像他们几个姓氏少还没有秀才的人家, 这田地收成少不说,还得交税粮,这两年日子是越来越紧巴。 张爹家的地挨着夏文成家的水田,两家这两年的产出互相都有个数。 夏文成也不好说啥,张家的田地都是中等田地,产出本就比他们少,这还得除开交的税粮等,日子这两年也是不好过。 这边的话孟一宁他们不知道,这会儿夏文泽正被几个族叔围着。 孟一宁没有去管,而是挽着裤脚下田了。 产量增不增加现在他们问了也没用,没看到结果也不会有人拿自家的田来试的。 去年秋收的时候水田的水已经放了,因此现在田里的水也不过是过了脚踝而已。 孟一宁不怎么会捉泥鳅,末世前他只跟着哥哥们去农家乐体验过几次,过了这么多年,只有点记忆了。 不过原主是很会捉泥鳅鳝鱼的,在孟家吃不饱吃不到rou的时候,他就会偷摸的在田里捉点泥鳅鳝鱼打打牙祭。 这可比去山里打猎强,还不危险。 孟一宁顺着原主的记忆在田里四处找泥鳅跟鳝鱼的洞,见到一个像的他就去抠一段。就这么抠了好几个洞,总算是让他抠到一个真的,孟一宁眼睛一亮,赶紧顺着抠出的洞往里抠,然后拉出一条鳝鱼来。 “这鳝鱼挺大的。”孟一宁将鳝鱼丢到水桶里,往那边看了一眼,其他几个叔伯已经各自回自家田地忙活去了,就剩一个威叔还在那里拉着夏文泽不知道在说啥。 等孟一宁都捉了好几条泥鳅了,夏文泽才走过来。 “捉这么些了?”夏文泽往桶里看了一眼,赶紧挽了裤腿也下了田。 “泥鳅多,鳝鱼不好捉。”孟一宁问他,“威叔拉着你说啥?” “就是粮食增产的事儿,还想着要跟我一起。”夏文泽无奈的摇头,“我没答应。”他是相信宁哥儿的,可别人不会信。 要是威叔真跟他们一样做,到时候家里怕是得闹起来。 “是不能答应。”孟一宁将水桶拉过来,把一条鳝鱼扔进去,“威婶子可不是个省油的。”这要是因着这事家里闹起来了,到时候怕还得牵连到他俩。 “所以我没答应。”夏氏族里人的脾性,夏文泽自然都是知道的,就是因为知道,所以威叔想要跟他们一样做,他才没答应。 “不答应是对的。”孟一宁捡了个田螺丢进水桶里,这里的田螺还挺大的,村子里没人捡这玩意儿吃,都是捡回家敲碎了把rou给鸡鸭吃。孟一宁却是很爱吃这玩意儿,尤其是用火锅料来煮一下。想到那味道,孟一宁跟身后的夏文泽说道:“看见大的田螺也捡一点。” “好。” 别人都在田地里忙翻地丢种子,孟一宁两人则是在附近的田里忙着捉泥鳅鳝鱼捡田螺。 有人见到他们这么做,也跟着干,好歹泥鳅鳝鱼也是rou,捉点回去还能给家里添一道荤菜。 两人捉了不少泥鳅跟鳝鱼,田里水少,鳝鱼泥鳅好捉。 当然,捉得最多的是夏文泽,原主的记忆孟一宁是有,但运气好不好就是另一回事了,显然在捉泥鳅跟鳝鱼上面,他的运气没有夏文泽好。 “回家吧。”夏文泽拎着水桶上到田坎上,这会儿太阳落山了,在水里就凉脚了。 “嗯。” 两人简单的在水里冲了下脚,就这么光着脚回了家。 原身虽然是个哥儿,但这里对哥儿比对姐儿稍微要宽容些,哥儿的体质再比小子差,那也比姐儿强,富裕人家就不说,乡下哥儿可是家里半个劳动力。 种地下田那是必须的,所以平常露点小腿小胳膊啥的是没人说什么的。 回到家两人就先简单冲洗了一下手脚,这才把鳝鱼泥鳅跟田螺分开。 “田螺得养一养,让它吐沙出来。”孟一宁把泥鳅跟鳝鱼冲洗了一下,就准备杀了晚上红烧着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