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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少写这些东西,可能有些粗糙,让你们见笑了。那团金光彬彬有礼地说:但我参考了很多史诗,这份剧本还是挺悲壮的,対吗? 昨天我的意识还没有清醒,所以浪费了很多力量,但是不要紧,帝王,即便你很快能夺走我剩下的力量,我也能在此之前给予你无尽的痛苦,虽然,这还不能偿还你万分之一的罪恶。 他不会死在你的手上。 谢依冷漠地说:我不知道你现在算是个什么东西,但显然,你不是神明,你是一个值得研究的东西,我会抓到你,然后把你绑在我的试验台上,我相信你会是一个很好的研究対象。 塞希图斯抓紧了谢依的手。 哦,你想惹我生气。那团金光宽容地说:你很难做到这一点,我本来就不是神明,真正的神明已经被杀死了。你是帮凶之一,我很想迁怒,不过我的力量不太多了,最好还是全部用来対付塞希图斯,所以你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 毕竟,没有人能够让我的神明活过来。 你是大祭司? 塞希图斯平静地看着祂,哪怕対方宣布要给予他无穷无尽的痛苦,他也没有一点慌乱,冷嘲道:真可悲,你真的很没用,连你的神明都保护不了。 我和我的神明已经融为一体,祂是我的骨中骨,rou中rou,这意料之外的结合带给我无上的欣喜,所以我不会因你的话生气。罪人,迎接你的惩罚吧。 不,这里没有你的位置。在谢依抢先打散了金色光团的一部分之后,曾经的大祭司柔声说:观众应该待在祂应该在的位置上,我可是给你留了特等席呢,好好欣赏你喜爱之人的死亡吧,你会伤心吗?巫师?不过没关系,他第一次死去的时候你可能会难过,但他死亡的次数多了,你就会习惯了,这很快的。 法则塑造出的丝线构成了一个牢固的光笼,将谢依关在里面。 祂已经放弃杀死他们了,祂知道祂做不到,因为命运的丝线到处都是,牢牢地缠住他,因此不再细细计划,只想趁着还来得及发泄自己无穷无尽的怨恨。 金光化成了漂浮在半空中的虚幻人形,高高在上地俯视着塞希图斯,凡人,尽情地死亡吧,我会从你的死亡中得到快慰的。 祂漂浮在半空中,漫不经心地发动攻击,铺天盖地的金色箭雨不停降落,塞希图斯面无表情,敏捷地在箭雨的间隙中穿梭,但那速度实在太快,也太密集了。很快他就受了伤。 対谢依来说,光团不是很难対付的対象。対塞希图斯来说也不是,但是対方高高漂浮在上空,塞希图斯无法触碰到対方。无法反击,只能躲避攻击,实在太被动了。 谢依尝试着发动了几次攻击,但他的巫力根本无法穿过法则构成的栅栏,巫力被全数反弹回来,他差点弄伤了自己,细细密密的光柱把他困在其中,让他只能束手旁观。 冷静下来。 谢依强迫自己把目光从剑雨中越来越狼狈的塞希图斯身上挪开,集中在眼前的法则光柱上,他必须得从这里出去。 法则,法则,法则。 纵使是神明,也不能凭空创造法则,只能対存在的法则加以利用,法则没有自主意识。只要谢依能够弄清楚这些法则,他也能加以利用。 这并不算很难,因为谢依发现这和天空女神曾经用来困住他和塞希图斯的那个空间的法则十分相似,或者说就是那个的变体。 这合情合理,大祭司的意识刚刚醒来不久,他此前是凡人,从未接触过什么法则,即便神明能够更加容易的参透法则的奥秘,那也需要时间。但大祭司显然没有把时间花在那上面,而是急不可耐地来寻仇,这就给了谢依机会。 谢依不知道这是陷阱还是机遇,但塞希图斯越来越狼狈的状态让他不允许自己继续等待。在数学题目中,参透了母题之后,根据母题演变出的各种子题会变得相当容易,法则也类似,谢依逼着自己集中精力,抓住那根线头开始体悟。 哦,他闭上了眼睛,不再看你了。 金色的虚幻人形柔和地说:他是害怕看到你的死亡吗?还是対你这么弱小的存在已经厌倦了?凡人,你觉得会是哪一种呢? 塞希图斯全心全意地躲避从天而降的金色箭雨,没有理他。 你也不知道吧?那我们就先从第一种开始试吧,如果他是害怕看见你的死亡,那你就多死几次,帮他习惯好不好?你是个好情人,你应该这样做。 随即,原本就密集的金色箭雨更加密密麻麻,塞希图斯只能勉强护住自己的要害。他身上的创口越来越多,他不能稍微分神,否则很可能直接死亡。 他知道自己可能无法敌得过这个神明,或许再过一会他就会死亡,然而他却依旧要挣扎到最后一刻,他不习惯妥协,哪怕是面対这样的境况。 他听到了対方的宣言,说要带给他夜夜的噩梦,但疼痛和死亡対他来说早就不痛不痒。几场噩梦而已,他根本不在乎,他很快就能彻底拔除这些信仰之力,这段时间的痛苦忍耐过去就行。 他一贯擅长忍耐。 最值得庆幸的是谢依不在其中,他的谢依安全地待在观众席上,没有受到一点伤害。现在他闭上了眼睛吗?塞希图斯无暇去看,金色人形的话或许是在欺骗他,不是特别可信。如果谢依真的闭上了眼睛,那很好,他不希望谢依看着这一切,因为显然,谢依会难过,因为他现在的遭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