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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杺感觉自己手臂有点冷,奇怪地搓了一下,才哼了一声重新站到爷爷身边。 白议会长捂着脑门,感觉自己平常是真的太惯着白杺了,以至于她来做客都这么骄纵蛮横。 白杺!给弟弟道歉! 白杺听到爷爷斥责严厉的语气,被唬了一下,眼泪都含在了眼眶中,抬头看到爷爷责备的目光,直接跺了跺小脚,气呼呼的跑了出去。 白议会长尴尬的看了眼费执延:费先生,真是不好意思,我小孙女被惯坏了,脾气大得很,给您添麻烦了。 费执延面色透着寒意,他看了眼那个小女孩的背影,冷笑了一声:是挺不讨喜的。 被噎了一下的白议会长脸色青青白白,估计也是第一次领会费执延的嘴毒,好半天才反应了过来。 真是抱歉,我带人去找找她,给您儿子赔礼道歉。 费执延倒是懒散地揉了揉糯糯的小脑瓜,嘴角的弧度显得冷漠异常:去吧,我们在这里等着她道歉。 白议会长: 就真的一点面子都不给? 好歹也是两洲最高议会长的会晤,就不能稍微装一装吗? 被费执延的行为搞的胸口憋闷得慌,白议会长拄着拐杖,心想费执延看着冷心冷情的,但在自己孩子身上,倒是也护的挺紧。 还没进门就闹得这么难看,白议会长也有点没脸,赶紧带着几个助理出去找孙女。 费执延看一堆人呼啦啦的走了,就捏了下还在委屈的小团子:行了,别委屈了,都帮你教训回去了。 糯糯抿着唇瓣,抬起了湿漉漉的眼睛:爸爸,糯糯有尾巴呀! 看他还在傻乎乎的纠结有没有尾巴的事情,费执延就忍不住扶了下额。 都被欺负了还纠结这种没意义的事 费洛,你先带着弟弟玩。费执延虽然头疼,但毕竟作为云洲议长,还是不得不应付白洲的那些人,只好先暂时将糯糯交给了费洛。 费洛眼神倒是透出几丝明亮,抿着嘴压下自己愉悦的唇角:好的父亲。 接了新任务的费洛牵着弟弟的手,上楼给弟弟换上了心心念念的小恐龙套装。 重新有了尾巴的糯糯哒哒的跑了出去,想要让白杺看看,自己真的是有尾巴的小人鱼! 而且还有两条哦 别墅外有一条铺着鹅卵石的小路,路的尽头就是杂草和花差不多多的小花园。 白杺哭着跑走的时候没注意方向,直接跑到了别墅的后面,踩在鹅卵石铺就的路上,一不小心,就被绊倒在地。 这下她哭的更大声了,眼泪大颗大颗的掉,手里还揪着一根草,泄气似的拔掉扔在了一旁。 呜呜 就在白杺泪眼朦胧的时候,透过泪光看到了一个穿着白衣黑裤的少年。 少年金色的头发比阳光都要耀眼几分,面庞白皙俊俏,眼睛深邃,手里还捧着几只玫瑰花,缓慢优雅的朝着这边走来。 玫瑰上面还缀着水滴,晶莹的像是剔透的钻石,当然,少年的容颜比玫瑰还要绚烂几分。 白杺眼睛都不会眨了,看见少年停在自己的身旁,愣愣的抬起头问道: 你是来救我的王子吗? 心中被浪漫的童话故事所占据,白杺眼睛都亮了亮,期盼的望着费荆。 费荆轻笑了一声,但话语的内容却足够扎心:当然不是。 被泼了一瓢冷水的白杺都顾不得已经脏了的裙子,急忙从地上站起来。 小荆哥哥,为什么你不能当我的王子? 白杺在第一眼的时候,就认出费荆来了。 费荆曾经出演过一个舞台剧,在剧中他就扮演的是温柔体贴风度翩翩的王子,白杺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迷恋上的费荆。 不止她,她身边的很多小伙伴都喜欢费荆,每天过家家酒,都在争吵着谁是费荆的公主,往往到最后,是谁也不服谁。 包括今天会来这里,就是因为白杺在昨天的直播中看到了费荆在云城,又让爷爷动用关系查了下,发现费荆竟是费执延的儿子,这才会来到费家拜访。 白杺谨记着公主的礼仪,走路都是挪着小碎步的,还提着裙摆朝自己梦中的王子施了一礼。 小荆哥哥,我好喜欢你呀,你拿着玫瑰花,是要送给公主的吗? 在白杺已经看了百八十遍的舞台剧中,费荆就是捧着一大束玫瑰,亲手送给了人鱼公主。 这也是白杺最喜欢的一个片段,每次看眼睛都会发亮。 费荆淡淡扫了一眼这个小女孩,柔金色的头发垂在眼前,让他的瞳孔里似乎也染上了一分浅色,但这种暖色依旧遮不住他眼底的冷意。 不,我采玫瑰是为了给我弟弟。 小糯米团子给费荆送了朵丑兮兮的花,他总该回赠点什么,所以才去花园里将仅有的几枝玫瑰摘了下来。 在费荆眼里,也就那几朵玫瑰看着还行。 似乎没想到是这个答案,白杺愣了一会儿,才小步的追上去。 可是、可是王子要和公主在一起的呀,怎么、怎么能送给其他人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