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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他的预估没有错的话,这个世界上, 应该不存在比眼前这个青年的幻术造诣还高的人。

    他是毋庸置疑的天花板。

    但是。

    和这样一个天花板成为朋友的云雀恭弥……

    上野光垂下眼,悄悄叹了口气。

    果然, 和他猜想的差不多。

    身处另一种可能性的弟弟们在经历着各种各样危险的事情, 而在这个世界的他们, 恐怕也都向他隐藏了某些特殊的身份。

    弟弟们大概,远远不像他们所表现出来的那么寻常。

    而且他也隐约感觉到,这个世界的森鸥外,大概也不是真的在做什么造福全世界的正经事。

    至于黑羽快斗……

    他不是很想猜。

    他还希望快斗就只是一个高中生,普通一点挺好的,快乐且安全。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还是知道恭弥究竟在做些什么。

    六道骸显然也明白他此行的目的,青年带他进入餐厅,香气扑鼻的午餐已经在桌上摆好,饭菜是精致的,连摆盘的方式都是精心设计过的。

    青年拉开椅子邀请上野光入座,直接开门见山。

    “你想要了解云雀的事情,是吗?”

    上野光点点头,问:“你想做交换吗?”

    “当然不。”六道骸笑着摆了摆手,“告诉你他的事情,完全是出于我个人的意愿。”

    他声音低缓优雅,带着可以蛊惑人的魅力:“如果你好奇为什么的话……”

    “就当我比较乐于助人好了。”

    上野光心里还是有点疑惑,但只是再次点点头,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云雀恭弥是彭格列十代目的云之守护者。”六道骸亲自为两人斟酒,同时缓缓开始讲述,“所以,我们就直接从‘彭格列’这个组织的真面目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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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野光听故事的时候,泽田纲吉还在彭格列总部处理堆成小山的文件。

    里包恩在旁边翘着腿,悠闲地喝着咖啡读着报,时不时分给他一点可有可无的注意力,鞭策他两下。

    作为一个大组织的首领,每天要处理的工作是非常多的。

    尤其是这段时间横滨的变动逐渐被世界知晓,有不少组织都因此来打探消息或者是寻求合作。

    再加上白兰·杰索的问题……

    泽田纲吉趴在桌子上,慢吞吞地翻着又一份文件,长长地叹了口气。

    云雀恭弥就是在他这口气叹到尾声的时候突然闯进来的。

    泽田纲吉懵了一下,下意识先去看时间。

    十分钟之前,他刚拜托出差回来的雨之守护者山本武去替班,结果十分钟之后,被替班的云雀恭弥本人就出现在了他面前。

    泽田纲吉合上文件,默默估计了一下距离。

    嗯,是一见到山本武就调动最大时速马不停蹄赶过来了。

    他看着云雀恭弥含着愠怒的神态,又悄悄叹了口气。

    他甚至都已经猜到了对方直接闯进来找他的理由。

    果然,下一秒,云雀恭弥已经到了办公桌前,冷着声音问:“你让他去找六道骸?”

    泽田纲吉摇头,柔声解释:“是他自己要去的。”

    他让云雀恭弥先不要那么生气,然后才不紧不慢地解释:“上野哥要去,我拦着才更会让他觉得事情不对。”

    “而且,我觉得他不会很生气的。他虽然平时看上去很冷,但是挺温柔的,不是吗?”

    “我也已经跟他暗示过,要相信自己的判断,骸的话不能全信……”

    泽田纲吉吊着颗心苦口婆心劝说半晌,终于打消了云雀恭弥想要直接杀过去的想法。

    但就在这时候,他某个热衷于看热闹的老师喝了口咖啡,悠悠地开口了:“他不会介意你们的身份和职业,但我想,那个男人应该会很介意你们把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吧。”

    趴在帽檐上的小蜥蜴动了动尾巴,像是在对他的话表示赞同。

    里包恩笑了一声,最后补了一句:“尤其是听了六道骸添油加醋的讲述后。”

    云雀恭弥面色阴沉,攥紧手里的浮萍拐,转身就要往外走。

    泽田纲吉无奈地看了他亲爱的老师一眼,慌忙起身想要叫住云雀恭弥。

    但还没等他开口,办公室的门就又一次被推开了。

    泽田纲吉看着来人,表情一呆,“唰”一下坐了回去,决定还是悄悄做个鸵鸟。

    ——别人的家事,他还是不要掺和了。

    里包恩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挪到了他旁边,压着声音调侃:“阿纲,你还是有的锻炼啊。”

    泽田纲吉:“……”

    这种锻炼他宁可不要。

    但是有人偏要他锻炼。

    小蜥蜴变成个绿色的小拐杖,在泽田纲吉面前敲了敲。

    里包恩让他把这两个人赶去隔壁。

    泽田纲吉叹了口气,撑着桌子站起身,顶着两个人冷冰冰的视线,把他们带去了隔壁。

    一间空荡荡的会议室。

    不要看它只是一间普普通通的会议室,但其实这个房间,是全彭格列防御最强的地方。

    ——因为一些不可说的理由。

    泽田纲吉把两个人领进去,悄悄关上门,无奈地低头看向跟在自己身后的少年。

    里包恩抬了抬帽檐,一副看好戏地样子,问:“怎么?阿纲你也想要听墙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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