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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包恩听出他的意思,低下头,无声地笑了笑,说:“那就麻烦你了。”

    云雀恭弥朝他颔首,翻身站起,直接从总部楼顶一跃而下,矫健的身影眨眼间就从视野中消失。

    里包恩也跟着起身,云淡风轻地拍了拍衣服,手指一勾。

    列恩乖乖爬过来,晃了晃小尾巴。

    里包恩笃定开口:“已经解决了。剩下的就看阿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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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清晨,一行五人早早来到了彭格列内部的机场。

    一架飞机孤零零停在那里,下面站了个熟悉的人影。

    他们来的时候天还没亮,已经算很早了,但看上去,泽田纲吉已经在此等候多时。

    他朝几个人挥挥手,视线率先落在了跟在最后的上野光身上。

    走在前面的其他几人也跟着转头看过去,目光里多多少少带了点担忧。

    昨天回到宾馆之后,上野光什么也没跟他们讲,他看上去一切如常,但几个人都隐隐感觉有哪里不对。

    肯定是因为云雀恭弥的事情,但这两个人之间具体发生了什么,他们都无从得知。

    反正总归不会是什么好事。

    上野光正低头思索着什么,快要撞到前面的中原中也,才堪堪停下脚步,有点茫然地抬头看过来,随口问了一句:“到了?”

    显然也并没期待得到回答。

    然后,他的视线落在泽田纲吉身上,清冷的目光颤了一下,嘴唇也跟着动了动,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目光默默在场地内绕了一圈。

    云雀恭弥当然不在这里。

    “上野哥。”泽田纲吉迟疑了一下,捏捏藏在袖口里的纸条,走过来,站在他面前。

    上野光的视线落回他身上。

    泽田纲吉:“他昨晚就走了。”

    这个“他”自然是指的云雀恭弥。

    上野光立刻问:“去哪儿了?”

    “有个任务……”

    泽田纲吉顿了顿,一五一十地把那个小组织的事情向上野光说了一下,然后问他:“你要过去看一眼吗?”

    上野光垂眸,沉默片刻,抬眼看向在场的其他几人。

    中原中也双手抱臂,有点别扭地挪开了视线,小声嘟囔:“看我们干什么?想去去就是了。手套都已经给你了。”

    他只露出指尖在外面的右手白皙修长,并没有戴着那副常年不脱的手套。

    上野光愣了一下,右手手指向内缩了缩。

    手套粗糙的质感透过指尖传递。

    黑羽快斗也跟着接话:“我们在这里等你。”

    少年笑了一下,晃了晃手机,上面显示的是日历,“正好是周末,这回不用请假。”

    太宰治和江户川乱步也笑着朝他点了点头,甚至还催他快点过去。

    上野光抿唇,点了点头,看向泽田纲吉。

    泽田纲吉笑起来,朝他伸出手:“来吧。”

    -

    彭格列转机按照计划在今天早上起飞,但飞机里只坐了两个人,目的地也并不是原定的日本横滨。

    泽田纲吉亲自上阵,把直升机的速度开出了新的高度。

    上野光用余光往外扫的时候,还隐隐约约看到了一层裹在机身外侧的亮橙色火焰。

    他一瞬间了然:泽田纲吉为了让直升机尽快到达,偷偷取了个巧。

    一小时后,直升机稳稳降落在彭格列总部西侧的一片空地上。

    这里的地面不是很平坦,到处都是砖块碎石。

    直升机降落时的风刮起了周围的一片砖石,扬起的沙尘挡住了两个人的视线。

    “就是这里了。”泽田纲吉带着上野光走下直升机,指了指面前的空地。

    上野光愣了一下,扭头在这儿找了一圈。

    什么也没有。

    别说人影了,连只小动物都看不到。

    他茫然地转过头,朝泽田纲吉投去困惑的目光。

    泽田纲吉眨眨眼,露出一个意料之中的笑容,解释:“这里就是那个组织之前的驻地,只不过……昨天晚上已经被夷平了而已。”

    上野光沉默片刻,问:“恭弥干的?”

    泽田纲吉点点头,又立刻有点紧张地解释:“但你别误会,他不会随便杀人的。我们虽然是黑/手/党,但是……”

    是已经经历过大清洗的黑/手/党。

    在彭格列,绝对不会存在那种泯灭人性、罔顾人伦的家伙。

    “我知道。”上野光轻轻应声,眯起眼,目光放的更远,同时问身边的青年,“他在哪儿?”

    “还要再往西一点。”泽田纲吉朝一个方向指了指,“那便是他们的一个临时据点,我带你过去。”

    上野光点点头,乖巧地跟在他身后。

    两个人的前行速度很快,期间也几乎没什么交流,不多时就穿过了这片空地,来到了一个拥挤的街区。

    街区深处隐约传来喊声,像是有什么人正在战斗。

    很显然,声音的源头就是云雀恭弥在的地方。

    泽田纲吉在街口停下脚步,转身看向上野光。

    “上野哥,”他敛起笑容,郑重其事地和人对视,“我们各自都有各自的选择……”

    “我知道。”上野光笑了一下,带着点之前难得见到的放松的感觉,“我会尊重他们自己选择的人生的。”

    两个人在这儿站这一会儿的功夫,四周已经有人悄无声息地围过来,从遮挡物后面探出头来,警惕地打量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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