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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个时候有一个旁观者,那么他很快就会发现原本只是微微震动的地面,随着双方人马的接近,假设你没有穿上步兵的铠甲,那么一定会站不起来。 短兵交接的一刹那,草原上的搏斗就开始了。所有的人都坐在马上,挥动手上的武器,一鼓作气给予对手最强烈的攻击。有的人被无情的打落马,然后被无穷无尽的马蹄子踩成rou泥;有的人成功击落第一个敌人,一个不甚就会被另一个敌人贯穿胸膛;有的人在战场的开始就结束了生命;能有几人能坚持到最后,又有几人在调养过后能重新上马杀敌。金戈铁马的震撼,对于草原人来说是残酷的,也是平凡的。物资丰厚的中原不属于他们,为了能生存下去,他们不仅要对北魏下手,而且内部的征战几乎在初春日日上演。这是草原上默认的生存发展——弱rou强食,适者生存。 再次感受到骑兵的冲锋,不同的是现在的他不再是初来乍到的炮灰,不再是第一次上战场吐得稀里哗啦的步兵,更不再是sao扰敌人的游击队,现在的苏颜洛在这里生活了整整七年,第一年的时间,她上战场,五年的时间她被人栽培,最后这一年她在草原上不断战斗,只为求一个立足的机会。从现在开始,她要在这茫茫草原闯荡出一片天,此战她需要“一战成名”。 苏颜洛感觉不到自己的□□刺穿了几个敌人,她原本从现代学到的一些枪法更多的就是实用,怎么容易杀人怎么来。这几年,她在不断的战斗中将这套枪法变得更加的灵活,但是,本质还是用于杀人,因此,如果她遇到真正古代的枪法可能无法真正战胜,但是在这混乱的战场之上就是如虎添翼,她的枪法就是在这个环境产生的。一开始,她还有招式的想法,到了后面面对仿佛无穷无尽的敌人,她只有疲惫的厮杀。这样的人山人海中,不像狼群或者中小型部落间的混战,只要斩杀首领就可以了。 想到此处,苏颜洛灵光一闪,环顾四周发现目前只有陈卿雨牢牢的跟在她后面。因为,其余的人跟不上她的杀人的速度,也没有和她的默契。如果从上帝视角看下来,此时的苏颜洛和陈卿雨在敌人的骑兵中硬生生杀出了一条路,也因此看见了对面的表示部落的旗帜。同样的,在现在的混战中苏颜洛才明白在每一次的战斗中她都没有后顾之忧,不是她自带驱敌buff,而是后面有一个人为她挡住那些暗箭和冷枪。在不知不觉中她也已经习惯将自己的后背交给她,从第一次战斗开始就是这样。往日的那些战役,她一下子就将敌阵杀了个对穿,取敌人首级,根本就没有回头看的想法,所以才迟迟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往帅旗冲锋”苏颜洛回头,对着陈卿雨道 此时在陈卿雨的眼中,苏颜洛的脸上沾染了斑斑血迹,左脸上的面具凶狠异常,身上的铠甲也有不少的血点,这一回头,仿佛和七年前的那一幕重合,陈卿雨微微有些走神,仿佛一切都没变,又好像一切都变了。 苏颜洛见陈卿雨有些走神,帮她挡住斜刺里杀出来的□□后,同时,□□的尾端在她的手臂上点了点才让她回神,将刚刚的话重复了一次后,两人就在这千军中直奔帅旗。 杀到半路,两人好像就被一个看似敌军比较高级的将领挡住了,此时是混战,因此他们也不知道眼前人是不是主帅,不过看见他砍瓜切菜一般的杀人,想来本事也不低。苏颜洛提速迎上那人,双方就这样缠斗在一起。这几日苏颜洛和格鲁特的部落中的许多高手比试,对草原人的战斗方式有了一定的经验,加上陈卿雨从旁协助,很快敌将就身首异处了。杀死了前面的拦路虎,两人继续向前。也算她们幸运。混战中,敌人的主帅也不知道杀到哪里了,没有和她们遇上,竟然让她们一路到了那帅旗附近。 说是帅旗,但是这样的部落战,旗帜也只能逞威风,一旁有几十人守护,其中一男子面白无须,身上穿着的不是盔甲,而是做文士打扮,想来是草原人没有斩将夺旗的习惯,那人在这大后方也是悠哉游哉。看见从阵中杀出来的两人还愣了楞,直到看见两个浑身杀气的人过来的时候,那人才慌慌张张的指挥身边的几十人一起上。苏颜洛像玩一般,将挡在自己面前的敌人通通斩杀,那文士则是在苏颜洛战斗中想要策马逃跑。结果不知道是不是紧张,原本端端正正坐在马上的人,居然滑了下来,被赶过来的陈卿雨像拎小鸡一样直接放在马背上。那人吓得手脚并用的挣扎,陈卿雨一见,一个手刀打在他的脖颈将人打晕,那人才消停下来。 苏颜洛看见陈卿雨去追人,自己便来到那帅旗之下,运足力气,对着旗杆砍了三下,那旗杆应声而断。苏颜洛还特地将上面的旗帜拿下来,用来当军功。 看见陈卿雨得手后,苏颜洛再次一马当先的杀了回去。两人正杀得起劲,忽然听到耳边有人高喊 “放下李先生” 寻声望去,苏颜洛看见一个壮汉,身边围着几个像是亲兵的人,略略思索,苏颜洛就知道这是自己要找的目标了。原来,敌方将军发现旗帜倒下,然后想到看守旗帜的李先生,顾不得面前的敌人,立刻往后方赶去。看见陈卿雨马上的文士后,立刻命人大吼。 看见两人同时止步看过来,敌将加快了速度,也不管眼前是敌军还是友军,火急火燎的来到陈卿雨面前,将刚刚的话又说了一次,末了还嘴贱的加了一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