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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颜洛无所谓的笑了笑,从袖口变出两把匕首往乌斯特的喉咙刺去,那匕首宛如黑夜中的流光,乌斯特的心中想要躲开,但是,身体根本反应不过来。不甘的想要闭眼的时候,只感觉到自己的喉咙先是被利刃划伤的刺痛,然后匕首被什么东西打偏了,没有刺进去,但是给他的脖颈留下一条长长的血痕。乌斯特顾不得许多,身体立刻往后跳跃,定睛一看,就看见明白局势的巴格尔同样站在他身边。刚刚就是他投石出几个石子,分别向苏颜洛的手腕和匕首前端射出去。 “太久没干业务有些生疏了,可惜可惜”苏颜洛脸上依旧淡然,只是颇有惋惜的啧啧几声 接着,不知道怎么地她几个身法变化间将四周的火把熄灭使三人的战场变得一片漆黑。而苏颜洛就宛如隐藏在黑暗中的毒蛇,那索命的阎罗。巴格尔和乌斯特背靠背,手上握着兵器,身体打转。突然,乌斯特感觉到小腿的痛感,不知道什么时候小腿被人划开一条长长的口子,这就像开了一个头,不一会两人身上就被锋利的匕首划出一道道口子鲜血将他们的衣服染红。很快的,两人就发现不仅仅有一条毒蛇,因为两人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上多处地方在同时受到袭击,在黑暗中你不知道什么时候那刀子就会落在你的喉咙,割开那薄薄的皮肤,鲜血会汩汩流出,顺着脖颈往下流淌到地面上,形成深深的痕迹。这种恐惧和压抑的气氛,血液不断流失的感觉让两个在沙场上威武的将军慢慢有了胆怯的情绪,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胆怯加深,演变成恐惧,握着兵器的手也在发抖。苏颜洛和这次潜伏的杀手就像看着老鼠的猫儿一般,只是在两人身上不断的增添伤口,感受两人的气场从戒备到疑惑,最后到达恐惧。 突然,乌斯特感觉到一件冰冷坚硬的东西抵住他的脖颈,他似乎明白了什么,脸上流露出一种解脱,他感受着匕首一点点的破开那凝结的血液,慢慢的进入他的皮rou,仿佛品尝什么山珍海味一般一点点的进入,身上大大小小地伤口不断留着鲜血,但是乌斯特却像感觉不到一般,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自己地喉间,他没有声嘶力竭地叫喊,因为当他反应过来地时候,已经发不出声音,但是仍旧感觉到匕首不紧不慢地进入,而他和那被猫捉弄的老鼠一般,眼睁睁的,清醒的感受着自己生命的流失,直到再也感受不到外界的一切。同一时刻的巴格尔也是经历着同样的体验,两个汉子就这样不声不响的倒下,两人的鲜血将那块土地变成深色。 同样在黑暗中,但是因为有内功的原因,伊斯月清楚的看见整个过程,看见乌斯特从戒备,到惶恐,然后是再次被匕首刺入的解脱,最后是感觉到生命在慢慢的流逝却无能为力而产生深深的恐惧。而苏颜洛从头到尾都是轻松的,仿佛找回到什么一般,到后来她似乎在欣赏到乌斯特恐惧的神情,微微急促的喘息,和眼眸中仿佛看见地狱修罗的逃离的想法一样,脸上带着nongnong的笑意。此时此刻,伊斯月才真正懂得为什么在战场上她能如此的癫狂,她对血液的追求是刻在骨子里面的,而战场上只有无尽的杀戮才能有刚刚观赏人死亡时的感觉,对无数人死亡的一瞥才能有对一个人死亡前仔细欣赏的同样感觉。伊斯月突然感觉到背脊发凉,情不自禁的吞咽了一口唾沫。 也就在这个时候,火光亮起,苏颜洛从黑暗中出现,身边已经空无一人,仿佛刚刚那些杀手是幻觉一般伊斯月明白这是苏颜洛对自己的警告,只要自己不完成约定,那么什么时候自己的脖颈也会被不知不觉的划开。苏颜洛此时干净无比,刚刚的杀人她身上没有一点点的血迹,那两把匕首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但是目睹全过程的伊斯月感受到苏颜洛的视线,下意识地挡住自己地脖颈,见此苏颜洛轻笑 “和阎罗合作,大汗应该早有准备,不是吗”,苏颜洛目光在伊斯月地脖颈处停留片刻才离开,继续道“只要大汗没有特殊的请求,我想我更喜欢敌人的鲜血” 语闭,苏颜洛从刚刚阴森却带着愉悦的状态中出来,变回带着杀伐之气的将军。伊斯月这才松了一口气,然后就看见浑身浴血的陈卿雨走了过来,另外一边的战斗也进入了尾声。不知道为什么,伊斯月觉得此时身上干净无比的苏颜洛比浑身浴血的陈卿雨更加的可怕。 苏颜洛看见陈卿雨表情温和了些许,有些紧张的问“没受伤吧” “没,不是我的血,你呢”陈卿雨对于苏颜洛的关心很受用,然后才打量苏颜洛看见她身上没有一丝,她的语气很是轻松,看见已经倒地的两个护君后又感觉疑惑。 苏颜洛对上她疑惑的眼神,云淡风轻道“两只老鼠,不用我动手” 听到这,伊斯月翻了一个白眼,撒谎不打草稿的。 陈卿雨也没有多言,接着三人收拾了残局后就离开了。而这次的盛宴在两个护君同时死亡的结局下散去,三日后,乌斯特因为造反,整个部落被贩卖成为最低贱的仆人,而巴格尔为了保护大汗死亡,破格让他的儿子成为右护军,而陈卿雨保护大汗有功,破格成为左护君。而在战斗中,许多人看见的是‘狼痕’和皇军合作,因此顺理成章的她被大汗正式任命为‘狼痕‘军团的最高统帅,为此护君下又多了“统帅”这一职务。苏颜洛也事后在首都招了一些人再次扩充’狼痕‘才离开首都,回到了北境,为将来的征战做准备。而‘狼痕’也被列为左护君的人,如果没有意外,将来会是新大汗手上的一把刀,因此这次的招兵人数也是不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