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崽崽转过头,向坐在对面的人问道: 它是你养的吗? 是。 崽崽望着胖松鼠,问道:它有名字吗? 尘明摇了摇头:未曾想过。 忽然,他看着崽崽笑道:不如,你给它起一个名字? 崽崽仔细思考了一会儿,对着胖松鼠叫道: 元宝。 尘明愣了一下。什么? 崽崽转过头,它叫元宝,金元宝的元宝。 尘明转过头,看着胖松鼠圆球似的身子,笑了笑:挺好。 元宝!崽崽对着胖松鼠喊道。 胖松鼠两只小爪子紧紧抱着松果,一脸傲娇地转过了身去,不理人。 崽崽拿着一块小点心伸到它的面前。 胖球似的肥松鼠立刻转过了脑袋,开心地抱着糕点吃了起来。 那我就当你同意了。 吃饱喝足了,陪陪懒洋洋地晃动着小脚。 她有些奇怪地看着面前的男子手腕上带着的佛珠。 出家人? 乌黑明亮的大眼睛又看了看那一头如墨的发丝。 留着头发的出家人? 此人独自居住在山寺的后山,也不知是何身份。 尘明像是没有注意到那打量的视线,依旧对着小娃娃温和地笑着。 陪陪转过头,看着自己的小脚。 昨夜,她在山上找了个山洞,跟熊崽子挤了一夜。暖和倒是暖和,就是熊mama睡觉磨牙打呼噜。 你可是在山中迷路了? 崽崽头也不抬地回答道:没有。 那可是与父母走散了? 也没有。 尘明看着眼前的小娃娃,目光中隐隐透露着担忧。见她一副不愿多说的模样,也不再继续追问。 他看着小娃娃,一脸温和道:山中清冷,若是不嫌弃,旁边还有一间屋子,可暂且住下。 陪陪抬起头,有些不解地看着面前的人。 眼前人星目幽静而深邃,眸中透露出来的关怀和温暖,似曾相识。 ** 秦姨娘死了。 杏花一早准备去伺候梳洗时,刚一走进房间里,便看见倒在地上的人,身体已经僵冷,睁大的双眼中满是不甘。 手中的铜盆摔在地上,水花四溅。 杏花被吓得软瘫在了地上,许久后才反应过来,惊恐地大叫道。 庄子里的管家等人闻声赶来,看见眼前这一幕,也不禁脸色发白。 管家赶紧派人去给侯府里的人报信。 原本还好好的人就这样突然不明不白地死了? 而此时,永昌侯府里已经乱做了一团。 侯府的嫡公子失踪了一夜,众人正焦急地在城中四处寻找。 老夫人不见了宝贝嫡孙,心忧之下,一口气没喘上来,还未恢复好的身体又倒下了。 众人守候在床前,你看看我,他望望你的,皆是一脸的沧桑和疲惫。 这府里最近是撞邪了吗? 怎么接二连三地出事! 老夫人在太医的诊治下,缓缓睁开了双眼。她看着守在床边的徐承廷和杜云娘,嘴里喃喃道:我的嫡孙儿,我的敦哥儿 徐承廷上前握住老夫人的手,宽慰道:母亲别急,儿子一定会找到敦哥儿的。 老夫人像是没有听到徐承廷的话,嘴里依旧不停地喊道:我的敦哥儿在哪里 徐承廷见母亲如此,神情十分担忧。 找到了!找到了! 外面的婢女冲进来禀报道:侯爷夫人,三少爷找到了! 原来是负责给七小姐送饭的婢女去祠堂送饭时,发现了被五花大绑吊在房梁上的徐敦。 被打晕的徐敦早就清醒过来了,可是他被抹布塞住了嘴,只能被吊在半空中呜呜地叫唤着,这么点微弱的动静根本就没人来理会他。 他穿着单薄的衣物在寒风呼啸中瑟瑟发抖,望着空无一人的祠堂,想起晕倒前突然消失的小厮和鬼影,是又冷又怕。 现在好不容易被人发现给放下来了,感觉鼻塞耳鸣,脑壳发晕,一句话都还没来得及说就又晕过去了。 消失的小六子也被人找到了,他被绑在了帷帘后面,还被遮住了双眼。 小六子被人带到了徐承廷面前,望着面色难看的侯爷和周围一群的带刀侍卫,便知道现在事情闹大了。 他浑身颤抖,面色苍白,根本禁不住一点儿吓。 徐承廷一声怒呵,小六子双腿一软,跪在地上将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地都交代了。 从三少爷以前多次背地里欺负七小姐的事情再到他在祠堂中突然晕过去的事情,一股脑儿地全部都说了出来。 听完小六子的话后,徐承廷闭上了双眼,深深叹了口气。 原来,敦哥儿在他面前的恭顺懂事都是装出来的,在他不知道的背后,敦哥儿他竟然是这副顽劣不堪的模样 欺负手足,伤害幼妹 徐承廷坐在宽椅上,面色漆黑如墨,握住椅柄的大手不禁越来越用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