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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把你贬了官 不待她把话说完,陈子惠就打断了她,不在乎官位,一门心思全系在了她的身上,唇在她的手上游移,如见到了猎物的猛兽一般贪婪,努力掩藏着自己难以压制住的欲望。 沉浸在她的温.柔.乡中,声音已经含含糊糊:无事的,你不用在意。 虽说韩昭昭是在劝着他的,莫要难过,要看开些,可实际上,她那副样子,真真是比他自己都还要难过。 这也怪不得她,毕竟不久之前,她的父亲就经历了一次贬官,弄得她家几乎是倾家荡产了,路上又遇到好几次楚王派过来的人谋杀,她不怕,才是怪的。 其实,在我这里,贬了个官,真的不是件大事,不消几天,就会被提拔起来。 他对时局摸得清楚,知道现在皇帝离不开他,此时此刻,他就算请辞,皇帝都没有这个胆子,还有他那个好弟弟在等着他早日驾崩,夺了他的位子,必须拿个人抵挡在他的面前。 这贬官,不过是皇帝的气不顺,他受不住秦县丞这么重要的一个人居然在半路上死了,他没有机会见到秦县丞,质询他一些事情,至于这些事情,净是皇室里的一些腌臜事,对着别人都说不出口。 真的吗? 真的,你放心,迎你进门的时候,我定然坐的不是现在这个位子。 手轻轻地刮过韩昭昭的鼻梁,鼻尖一痒,埋头在他的怀中蹭了蹭。 人解下了大氅,又余下了平日在屋里穿的比较薄的衣裳,轻.薄的衣服笼罩着身体,勾勒出玲珑的曲线来。 蹭到他的怀中,不由激得他心头火起,想起在那日,他是见过她的锁骨的,还有光滑的肩膀上吊着的一对带子。 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她还没有成为他过门的妻,他该守礼,该等待着那一时刻的道来。 他没有使上多么大的力气,便推开了靠在他怀里的韩昭昭,韩昭昭被推开,一惊,忙回头,眼神里带了恐慌。 知他因为被贬,心情不大好,不知道自己是在哪里得罪了他。 只听他道:莫要挨我,我怕我克制不住。 作者有话说: (1)引自《西洲曲》 第81章 套话 ◎ 见此情形,韩昭昭被吓到了,连忙从他的身旁离开,理了理被他揉搓得略微有些皱的衣襟,站的地方◎ 见此情形, 韩昭昭被吓到了,连忙从他的身旁离开,理了理被他揉搓得略微有些皱的衣襟, 站的地方与他有了一段距离。 此话当真? 问询的是陈子惠官复原职一事。 当真,楚王在前, 陛下现在离不了我。 一向谨慎的人在她的面前,却是把这听起来有些大逆不道的话说得胸有成竹, 仿佛能为她撑起一片天,对她道, 莫怕, 事情全都包在我身上。 那楚王那边的形势如何?我知道他近日在京城。方才你那般不急着去是为何,可是与他有关。 与他有关,他是见我来了,这才急匆匆地跑到京城里来的, 从我的府中到皇宫埋伏了他的杀手,正等着我陷入他的落网。不过我已经提前布置好了人马,把他派过来的刺客全部击杀了,还带到了陛下的跟前。 韩昭昭假意做出惊吓的神情,身子一哆嗦。 其实内心里亦升腾起了寒意,每一个看似荒诞的行为背后都有着他的道理, 很难被她琢磨到。 陈子惠笑了笑:你不用害怕,楚王他还是伤不到我们的,他现在看我贬官, 似乎是得意, 实际上真正输的是他, 他是不与陛下撕个鱼死网破便不肯罢休了。 陈子惠的谈吐之间尽显自信, 这一切仿佛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都是他早早就安排好了的。 你就是这般确信吗,万一陛下急过了头,该如何? 越到如今,韩昭昭越是感觉秦县丞那里隐瞒的事情甚多,还净是些见不得人的,要不然,皇帝不会硬要人把他抓到京城亲自审讯。 不会的,陛下急过了头,底下的大臣也会拦着他,我这官能不能复原职只是一个时间问题,瞧把你给吓得。 陈子惠明知自己应该克制住冲动,可手还是不自觉地抚上韩昭昭的脸颊,宠溺地蹭了蹭。 韩昭昭低了头,轻声道:我这不是害怕嘛,世事无常,两个月前,我还在住在原来的府邸里,哪里想得到两个月的功夫,便经了这么多的事情。 以后便会好些了,有我在,这种事情不会再发生。 他是一个沉稳的人,每走一步便要往后去看上好几步,如下棋的时候,一步也不肯让自己走错。 他说是她的依靠,可韩昭昭只是感到了更深的恐惧,他太谨慎了,就像没有软肋的人一样,一时间让她难以找到下手的地方。 陈子惠的自信也不是没有由头产生的。 如今卫国最大的事情是立储,大臣们分为了三堆,一堆赞成立皇帝的嫡长子的,一堆是赞成立楚王,还有一堆保持中立,大多数是墙头草随风倒。 她从陈子惠的话中感受得到,那一堆赞成立皇帝嫡长子的,大多是会帮陈子惠说话的。 真是能耐,说是青出于蓝胜于蓝也不为过,在立储君一事上,也算是同党,可这些人不支持她父亲,反倒去支持后起之秀陈子惠,足以见到他的手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