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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酒之人说的话,是无人当真的。 傅时厉眸光依旧清冷,仿佛数杯烈酒下腹,对他没有丝毫影响。 傅时厉,魏兄,你过奖了,论起狡诈,我不及你。战神谦虚道。 穆元景红着一张脸,眼前画面已开始晃荡,笑嘻嘻说,我今晚要去苏府,苏樱终于回来了,我心中实在欢喜。 说着,穆元景抓住了苏樱的一只手。 对此,苏樱是拒绝的。 可他饮了几杯酒,身子不受控制,直接趴在了案桌上。 穆元景嘻嘻一笑,也随即趴下。 苏念安,都醉了呀。 幸好,她身边已有不止一个仆从,今日也都跟过来了,遂让下人把长兄与云景哥哥一块抬上马车,并吩咐道:你们几个先把人送回府,另外,派人去安阳侯府送个口信,就说元景哥哥今日住在苏府了。 苏念安把长兄与穆元景安排好之后,这便去看傅时厉与魏子初。 魏子初还保留一丝丝清醒,见娇娇表妹朝着他走来,他伸出手,想去拉扯表妹。 然而,就在下一刻,就在魏子初的手,即将碰触到苏念安时,傅时厉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拉住了魏子初。 他忽然就想到,醉酒之人可能会做出令人不齿之事。 他不能让魏子初去苏府。不能让他再碰触苏念安。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素来不喜与人亲近的傅时厉,一手抓着魏子初的肩,一边对苏念安道:五娘子,我与魏兄一见如故,今日把酒言欢,但并不过瘾。不如,让魏兄去住我府上吧,正好宸王府就在不远之处。 说着,傅时厉直接将魏子初抛给了琢玉和裴石。 这二人立刻摁住了魏子初的肩,不让他挣脱。 银河急了,欲要上前制止。 落九天挡在了她面前,女侠,我家世子会照料好你家公子的,你莫要忧心。 魏子初当然不是怕事的人,挥了挥手,带着醉意道:银河,你无需管本公子。 一言至此,魏子初继续说,何惧之有?我与傅兄关系匪浅,傅兄岂会亏待于我。你速速护送绵绵回府,莫要耽搁,好生护着绵绵即可。这京都城,饿狼太多了。 银河挠挠头,都城繁华之地,哪来的饿狼? 傅时厉一挥手,琢玉和裴石二人,合力将魏子初抬上了马背,直接驱马离开。 银河站在原地,只能干着急。 傅时厉跨上马背,俯视着苏念安,面色如常,就此别过了。 苏念安笑着说,我明日登门贵府,去给你与表哥送醒酒汤。 傅时厉暗暗心惊。 这个小娘子可真有心机,是又想借着送醒酒汤来接近他么? 罢了罢了,不揭穿她。 一个小娘子也是豁出去了,才敢如此追求他。 傅时厉颔首,默认就是认可的意思,遂也调转马头离开。 这厢,苏念安与银河,带着苏樱与穆元景回苏府。 而傅时厉则将魏子初带去宸王府。 两拨人马在酒楼下面分道扬镳。 潜伏在暗处的探子们,也立刻开始行动,前去禀报他们的主子。 没过多久,傅时厉与魏子初关系匪浅的消息,又一次传到了京都各大势力的耳朵里。 傅时厉竟然把醉酒的魏公子带回家了! 试问,傅时厉与谁这般亲近过? 从未! * 皇宫,凤藻宫。 苏老太太入宫有半日了,却还是处于惊魂未定状态。 静妃在宫里斗了十多年,而今太子与五皇子的风头正盛,这几年正是最为关键的时候,万不能出半点岔子。 故此,静妃今日数落过苏老太太,没有给她半分情面。 母亲,您也得为了本宫的皇儿考虑啊,今后万不能再让任何人抓住把柄,大兄的两个孩子,你也莫要再针对了,再这么说也是苏家骨血。静妃终于语气放缓。 苏老太太看着雍容华贵的静妃,只觉得无比陌生。 她到了此刻,才真正后怕。 若是太师执意要彻查到底,女儿会也不会也不管她死活? 苏老太太想到了嫡亲的孙女,苏允君。 二房夫人卫氏,一共生育两子一女,在小娘子当中序齿老二的苏允君,被苏老太太寄予厚望。 苏老太太语气谄媚,笑道:静妃娘娘,你看,允君也到了婚嫁的年纪,她与五皇子殿下也是青梅竹马 未及苏老太太说完,静妃打断了她的话,母亲,您为何这般糊涂?皇儿的婚事,本宫都无权插手,太子与几位皇子的婚事皆是皇太后亲自安排呢。 其实,静妃是不想一棵树上吊死。 就算苏允君不嫁给她的儿子,苏家照样是她的助力。 五皇子的婚事,是一张王牌,必须娶一个对五皇子将来有利的女子为妻。 可惜,苏老太太一直一叶障目,只顾及自己的利益,根本不会深层考虑。 静妃漂亮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鄙夷。 她再也不是当初的苏府娘子了。 入宫这十多年来,早已脱胎换骨。 没点手段的女子,岂能在后宫活到今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