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页
书迷正在阅读:她他(男扮女 bg)、贪欢(出轨年下h)、旗袍(gl)、勾搭成jian(公媳、NP)、假千金挨日记(NPH)、掌中囚宠(H,强取豪夺)、禁忌之恋(亲姐弟 高H 1v1)、我的男友主、死遁后的仙尊不敢睁眼、雨中恋歌
拢共二十下左右,平行微斜的十条血痕从肩胛骨一直铺到臀部,谢祯额角几乎像梅雨季节时的青檐,任由滴滴冷汗淌过,却一声不吭。 长宁帝停了手,用藤条点在她肩胛骨那处伤痕上,疼得谢祯一激灵:“国家初定,需用重典。” 谢祯顿了一顿,伏身在地:“女儿受教了。” “好了,你们都出去吧。”长宁帝余光掠过李诵,他便熟捻知意地为谢祯披上青色的长披风,遮住身后血痕,又替她扣好扣子。 景云跟着谢祯告退,然后谢祯招手把她牵住,出了殿门,谢祯道:“先送你回景仁宫。” “不,皇姐先治伤。”景云从刚才的惊吓中恢复过来,只觉得二皇姐的伤肯定痛得不得了,坚持不要先回去。 谢祯本要板起脸,却眼神一恍惚转了念:“拿你没办法。” 清宁宫是太女寝宫,谢祯让自己的大宫女一水照看景云,然后宣了医女。今天父皇的责罚不算轻不算重,只是每次非要打完了再讲个中关窍这件事,让谢祯一直很无奈。 十道伤痕刚才还发着热,涂了清凉的伤药后在酷暑天气里还有种凉滋滋的快感,谢祯为了空印案又已劳累半个月,现在结局已定,她不免脑袋一沉睡了过去,再睁眼时,景云已经被送走了,却多了个盯着她的人。 “蓝蓝坐在这里不闷?”谢祯打趣了不请自来的蓝蔚,也不避讳,从薄被下起身,她刚上的药,后背用细布包扎绕到前胸,却并没有着妥内衣,左肩乃至锁骨往下,都不像她在人前裹得严严实实,这种反差,更惹人遐想。 蓝蔚哪里沉得住气,满脸都写着直白的不高兴,就差没直接说出来了。谢祯轻笑一声,挥手打发了守着面盆衣架的宫女,自己挑下外袍披上,也不扎腰带,便坐在她对面给自己倒了杯茶。 “蓝蓝生我气了?”谢祯委委屈屈地撑着下巴,这是个人前礼仪标本、人后没脸没皮的太女殿下,蓝蔚的沉默总是被她死皮赖脸打破,“不要呀蓝蓝,我好疼的。” “现在知道疼,早干嘛去了?”蓝蔚忍不住开口,“你明明知道陛下想法,为什么偏要与他争?不是讨打嘛?” 谢祯微微敛了神色,转而又嬉皮笑脸拉蓝蔚袖子:“我知道错了蓝蓝……” 蓝蔚虽然埋怨她太倔非要触长宁帝霉头,但心里也知道谢祯受罚是件双向的事情,长宁帝对她几近是苛责。很久以前谢祯还没有自己的施政观念,长宁帝也嫌她成长太慢,要用藤条教她动脑子。虽然他早早定下东宫,把年纪较大的其他四个子女都封王就藩,虽然他刻意把蓝蔚、李景娴这些将门子女聚拢到谢祯手上,但相对于说是因为对嫡长女抱有期待,更像只是完成对发妻的承诺。 甚至于蓝蔚大不敬地揣测,长宁帝看到眉眼和发妻相似的谢祯,心里勾起的恐怕是对于害发妻战死的女儿的厌恶。 否则哪个爹,要把女儿打得一年四季身上带伤?谢祯身体也因此一直不算好,虽然和母亲眉眼相似,却失去了从金戈铁马中脱胎的刚毅洒脱的英气。 如果谢祯是文人骨头,损了英气也是早晚的事情,偏偏她应属好战派。小时候,燕朝这些身居高位尊荣无二的文臣武将,都还是挖野菜作军粮、熔农具作武器的叛党,而孩子纯属放养,谢祯作为孩子王就喜欢cao练同伴们,还与蓝蔚说她的梦想是跟随父母上阵杀敌做个大将军。 “蓝蓝?”谢祯等蓝蔚反应等得不耐烦了,又晃她袖子,蓝蔚不忍再回忆,敷衍过去:“行了行了,不生你气了。” 谢祯这才两指一松,从蓝蔚的袖角上滑开,枕着脑袋趴在桌子上,臀上还有三道伤痕,她虽然能忍耐,但直挺挺坐着压在伤口上,也不是件美事,一边调整着姿势,谢祯一边运转着脑子:“夏天过了,就要开始准备春闱,今年的主考官大抵在年轻的那几位里头选。” “空印案涉及颇广,乡郡官吏缺了许多,明年春闱要录不少人吧?” 提到空印案,谢祯的表情又拧了起来,但很快又无奈地放开,只说:“是,不过大部分应该还是前科举人补上,你不必担心,我会与父皇好好参详……会顺着父皇意思的。” “那就好,过几日曹国公奉诏回京,景娴也跟着回来,到时候应该会开个宴会,你出来松快松快。”蓝蔚忧虑略减,知道自己也想不通谢祯日日盘算的事情,就换了个自己知道的新消息来谈。 “曹国公回京,那大皇姐呢?”曹国公回京述职休假不是一件意味深长的事儿,李景娴的信也是先到了谢祯这儿,她已知道,只是闲聊到这,谢祯倒有点想念也封在陇南的那位。 蓝蔚对秦王的印象几乎限于封号本身,一字亲王一般以“秦、晋、齐、楚”四个封号最为尊贵,因为这四个封号代表的国家是春秋战国时期最强大的,接下来是“鲁、赵、魏、吴”种种,再下一档便是“汉、蜀、唐、宋”这些之后的朝代名。 长宁帝封王并不滥,十五个子女只有十个有封号,封王的则是八个,但其中五个不过是以封地为号的郡王;皇三子的封号是“康”,连朝代也没轮上,只是占了年纪大有些功劳的便宜;皇五女则是长宁帝如今最恩宠的贵妃所出,也是景云的同母jiejie,因为她名字是“礼”、又人如其名,长宁帝就将封她在山东费地为鲁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