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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殷晏君回答得很爽快,他一只手轻轻拍抚着小郎君的后背,神情温柔和煦,他纠纠结结了半天终是在小郎君唇上落下一吻。 小郎君就像是一只挑拨人心的猫儿,慵慵懒懒在道长怀里蹭了蹭,而后眉眼弯弯同样回馈给道长一个吻。 韩御医带着齐辰一同到长信殿日常请脉却没有见着人,齐辰凑到木瑜面前好奇地问道:好木瑜,快说说你家郎君去哪儿了? 木瑜自然是老老实实地回答:昨个郎君入夜便跟着内侍监大人一起去含凉殿了,然后就没回来。 哦齐辰古古怪怪拉长了音调,重新站到韩御医的身后:韩御医,咱们怕是要到含凉殿走上一趟了。 去干什么,当然是去看热闹了,爱好八卦的小齐医官绝对不会放过一丝半点看八卦的机会。 于是乎含凉殿外一起坐在台阶上的人又多了个齐辰,韩御医嫌弃坐在地上有失颜面,直接把日常诊脉的活计交给了齐辰自个儿溜溜达达回了太医院。 终于寝殿里面传来了些许动静,文镜一拍衣服赶紧站起来,得到传唤后利索地推门进去伺候。 过了一夜殿内的味道散了很多,窗户是被打开的更吹散了龙榻内残余的气息,文镜微微抬眼便看到眼角有些微微泛红的小郎君。 殷晏君亲自帮着小郎君换好衣衫,前段时间织造司送了一批小郎君的秋衣,直接便放在了含凉殿尚未来得及送到长信殿,这会儿殷晏君给小郎君穿得便是其中一件。 洗漱过后,殷晏君先是召了齐辰进来给小郎君诊脉,小郎君如今已经到了孕后期,昨晚却挺着个大肚子帮了他好几回,后面连着潮热期被诱引了出来两人便都有些失控,今日想起来殷晏君方才有些后怕,唯恐伤到小郎君的身子。 齐辰仔仔细细给小郎君诊了脉,最终确定小郎君身子骨非常健康,并再三跟官家保证昨日的事情对小郎君无一丝一毫的影响。 也不对,是有影响的,这不潮热期就被诱发了,齐辰心里笑得乐呵呵,他的话本子又多了一些可以编造的素材。 含凉殿里需要内侍好好清理一番,殷晏君陪着小郎君用完早膳,干脆便到了长信殿处理政务。 如今这天是一日比一日冷了,后院凉亭里的躺椅便被挪到了前院,脸上盖着道长的帕子,小郎君晒着微醺的日光昏昏沉沉又睡了过去。 殷晏君放下手中朱笔,透过窗户望着已然入睡的小郎君,唇角上扬出一抹清浅的弧度,他淡淡起身从偏殿中走到院子里。 拿开柔软的帕子,小郎君精致的脸庞显露出来,白嫩如玉的肌肤在阳光之下更显得通透许多,殷晏君抬手轻轻蹭了蹭小郎君rou嘟嘟的脸颊,触手柔腻一片,如他心中更是一片柔软。 啊呜一口咬住道长的手指,小郎君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指责地看向眸中深邃而又温柔的道长:快说,道长为何要扰本郎君清眠? 殷晏君长长的睫羽上下扇动:我见小郎君便心声妄念,盼着与小郎君亲近,故而扰了小郎君好梦。 提起这个小郎君便没好气地瞪了一眼道长,非常骄矜地说道:我梦里忙得手不停歇,可算不得好梦。 殷晏君哪里还不明白小郎君打趣的意思,他耳尖瞬间泛起压也压不下去的热度,张了张嘴却是一个字也没说得出口。 丧批咸鱼见状从躺椅里微微抬起身子,非常不老实的爪子已经摸上了道长红艳艳的耳尖:道长怎得这般爱羞? 自家小郎君过于调皮殷晏君能怎么办,只能继续宠着,抬手将小郎君故意捣乱的爪子握进掌心,殷晏君只低声求饶道是:自幼天性如此,小郎君莫要戏耍与我。 道长生性这般爱羞可不能逗过了头,小郎君大发慈悲放过道长这一回,扯了人家的衣袖继续窝在躺椅里晒着太阳。 自今日开始殷晏君又重新搬回了小郎君这处的偏殿住着,许是因着昨晚睡得太迟,饭后该走动走动的小郎君没一会儿便开始撒娇卖乖不愿意再多走一步。 殷晏君望着小郎君那双可怜巴巴的眸子心头软成一片,好不容易哄着小郎君又多走了两圈才算作罢。 沐浴好丧批咸鱼往床上一躺,还没来得及跟道长说上两句话,整个人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主要是昨夜熬得太晚他又太累,今日可不得早早睡下补充补充耗费的精力。 不同于松松散散的小郎君,沐浴过后殷晏君身上寝衣穿得一丝不苟,宠溺地抬手蹭了蹭小郎君圆润的脸蛋,站起身从抽屉里取出药膏细细涂抹在小郎君高高耸起的腹部。 这孩子已经快九个月了,只差一个月便可以呱呱落地,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划过小郎君耸起的腹部,下方快要出生的小豆丁和他的父皇乐此不疲玩着这个无甚趣味的游戏。 怕小豆丁扰了小郎君的好眠,殷晏君没有逗弄小豆丁太长时间,又帮着小郎君按揉了肿胀的双腿,方才回到偏殿之中。 明日让严文过来一趟。殷晏君坐姿挺拔如松,提笔书写经文间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抬头清冷的目光落在了文镜身上。 文镜躬身领命,顶着官家冷厉的目光,非常识趣地跪下来求饶。 殷晏君却是叹了口气:小郎君既说不得追究你的责任朕便不罚你,下一次再遇到这种事情不可再自作主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