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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语闭了闭眼,紧皱着眉头,脑海中思绪翻腾着,陈棠末……季曼书……她真的一点也想不出来,这完全就是别人的人生,画面里那个偏执疯狂的人是她?不可能!她怎么会是这样一个人?她明明……只是一个沉默寡言,听从杨夫人的安排上了小学、初中、高中的人,最出格的事情就是自己选择了想报考的学校,毕业后进入了喜欢的公司,在一次登山活动上失足坠崖…… 但是这枚钻戒又是那么眼熟,见到它的第一面,傅语觉得心中有什么被填满了。还有那个布娃娃,那么诡异却又那么亲切,那个布娃娃到底是怎么来的,她又是跟谁买的? 无意识的捏掐着自己的手指,傅语茫然无比,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风声渐渐大了起来,姜潋警惕的望向洞口,洞口处寂静无声。姜潋后退了一步,她察觉到了什么,拉着傅语从另一个出口跑了出去。 跑了几分钟,姜潋停了下来,手撑在树上喘气。气息勉强恢复,姜潋转头想看看傅语现在的状态。傅语呆站在一边,喃喃自语着,姜潋凑近了听,傅语的声音很小很快,姜潋听不清她再说什么。 抓着傅语的胳膊,姜潋寻找着下山的路。 走了几分钟,夜色更深了,鼻尖树木的清香味也淡去了,耳边隐约传来笑声。姜潋停了一下脚步,意识到是谁来了后,抓着傅语跑的飞快。只是她跑的再快也没办法比一个怨灵跑的快。 姜潋停下脚步,望着这个在自己面前渐渐凝形的怨灵。她穿着白色衬衫,褐色马甲,外套了一件黑色的西装,原来的一头长发被剪掉,梳了一个大背头,她的五官偏英气,如此打扮不仅不违和,还十分顺眼。 “楚优,你怎么了来了?”姜潋有些无奈的看着楚优从四次元口袋里掏出一朵白菊花递给了她。“我真的不喜欢菊花……”姜潋小声说。 楚优装作没听见的样子,笑的灿烂:“我感知到你回来了,给你送花来了。”她望见站在一边的傅语,眼神哀怨起来:“她是谁?”目光落到姜潋抓着傅语胳膊的手上,咬紧了手中的手帕:“她和你什么关系?” 姜潋没有过多解释:“我带她去清泉找回记忆。”楚优眼眶红红的瞪着傅语,一脸委屈:“我都没有和你贴这么近过。” 姜潋尬笑几声,立即转移了话题:“你怎么穿成这样?”她记得楚优挺宝贝自己那一头长发的。 楚优幽幽道:“我听说你订婚了,所以我今天是带你去结婚的。”姜潋一脸懵逼:“结婚?和谁?”楚优一仰头,满脸开心:“和我啊。” “只要你今天和我结婚了,你之前的婚约就不作数了。” 姜潋沉默的望着楚优拿出一套婚纱来,果然她今晚不适合上山!接过楚优递过来的婚纱,姜潋道:“你的鞋带开了。”楚优连忙低头看去,她今晚穿的是皮鞋,哪有鞋带,等她抬起头时,姜潋已经偷偷在婚纱上撕了一道口子,指着口子道:“你看,衣服都坏了,你总不能让我穿着坏掉的衣服结婚吧。” 楚优张大了嘴巴:“怎么会这样,我拿出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她盯着口子看了半天,懊恼着:“一定是我不小心弄坏了。” 姜潋摸了摸婚纱的料子,心中有些疑惑,楚优待在龙鸣山上,几乎不会下山,她哪来的钱买婚纱?难道是租的吗?姜潋问她:“婚纱是你租的吗?”楚优一脸心疼的翻看婚纱:“是我买的。” 姜潋惊讶道:“你怎么会有钱买婚纱?”楚优闭了嘴,低着头一言不发。 姜潋的脸色一点一点沉下去:“这是不是你偷的?”楚优猛地抬起头,眼眶内盛满了泪水,委屈巴巴的看她:“我没有,这真的是我买的。”姜潋心中仍然诧异,对楚优说的话半信半疑。 婚纱破碎的地方不大,楚优打算回去后用针线缝起来。楚优抱起婚纱想回去,但又怕姜潋下山,只能对她千叮咛万嘱咐:“姜潋你在这里等我几分钟,我去补一下婚纱。”她说完身影飞快消失了。 楚优走的太快,姜潋甚至没法阻止她,叹了口气,刚要迈步时,忽然感知到了什么,抬头看去,裴晚茗斜坐在树枝上,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 裴晚茗脸上和身上有着细碎的伤痕,她很少如此狼狈出现在姜潋的面前。内心涌起一阵无法言喻的感觉,姜潋既愧疚又感动,没想到裴晚茗真的拿命相博了,裴晚茗果然如她自己所说是个靠谱值得信任的人。 姜潋来到树下,关切的问她:“你没事吧?伤的严重吗?”裴晚茗冷笑一声:“我说呢,亏在她那绊住,要不早飞来了。” 第19章 沿着山路往前走了几分钟,姜潋亦步亦趋跟在裴晚茗身后,她们不能走大路,只能从树林间穿梭。山路崎岖,姜潋没走几步就被凸出来的树根绊了一跤。 裴晚茗来到她面前,朝她伸出手。 望着面前如玉一般的手,姜潋没有犹豫放了上去,借着裴晚茗的力气站了起来。等她起身后,却发现裴晚茗紧紧握住她的手不放开。在她茫然惊讶的眼神中,裴晚茗用另一只手搂住她的腰,迫使她贴近自己。 两人之间距离太近,身体上柔软的接触令姜潋十分不适,她迫切的想要逃出这方小小的天地。 裴晚茗垂下眼,饶有兴趣的看她在自己怀里挣扎。等姜潋渐渐冷静下来,裴晚茗声音轻柔的在她耳边道:“你已经和人订婚了,千万别做错事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