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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到了飞马旁,睁大眼睛感兴趣地瞧着。 第一次看到这种飞马,好帅哦。 被忽视的阿兹曼蓦地闷笑了一声,随手把缰绳扔到诺德手里。闻了闻自己的胳膊,目露嫌弃。 野生魔兽当然不会太干净。 危野只听到一声轻微水声,回过头时,阿兹曼已经跃进了清凉的河水里。 而诺德牵着飞马走到下游,危野转身跟着飞马,就见他从空间戒指里取出洗刷的工具。 河水冲刷到身上,飞马狠狠打了个响鼻,前蹄踢了踢地面,身体乱动。 诺德瞥了一眼凑近的危野,道:你最好别站在这里。 怎么了? 诺德用力刷着马身,勉强忍住不耐,我是为你好,这匹飞马还没彻底驯服 话音未落,危野已经完全理解了他的意思。 飞马被刷疼,骤然甩腿一尥,正把说话的诺德蹬飞出去。 危野:噗哈哈哈。 缰绳另一端被诺德系在手上,所以他没有落远,绳子挣疼了飞马,它嘶叫一声再次扬起四蹄。 小腹剧痛,诺德一时没能起身,眼看着头顶强壮的马腿狠狠砸落,离他最近的人已经利落退开一大步。 诺德只觉眼前一黑,只来得及闭上眼,身上却迟迟没有传来疼痛。 茫然睁眼,他发现身上的飞马竟然僵在了原地,犹如被冻住一般,而不远处,镇定的死灵法师手里还拿着法杖。 诺德愣住了,等他从马腹下爬出来时,危野让他松开缰绳,法杖一挥,用漂浮术把被定住的马浸到水里,泡了又泡才弄上来。 飞马被折腾得不轻,瑟瑟发抖,低鸣着向他俯下身,以示臣服。 现在可以刷了。危野收起法杖。 诺德的脸一阵白一阵红,满脸窘迫地低着嗓子说了声:谢谢。 危野嗯了一声,坐到河边,安静看他刷马。 水花声起,身边河水里多出一个人影。阿兹曼将手肘支在河岸上,带笑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危野还在看飞马,你刚才怎么不帮他? 他最近太躁,也该受个教训。阿兹曼道。 那是我多管闲事了? 当然不,我要代他谢谢你。 嘴上谢有什么用,来点实际的好不好。 就在这时,身边水花分开,阿兹曼手臂一撑跃上了岸,水珠滚滚划落暗色肌肤。 他走进森林,没过一会儿,亲手摘了一捧花束回来,危野不认识,模样有点儿像百合。 又送花,俗。001点评。 危野赞同地在心里点头。 但他没收到这捧花,阿兹曼将一朵花摘了下来,才送到他手里。 危野目露疑惑,阿兹曼伸臂过来,轻轻将花瓣推到他唇边。 他笑道:里面有好东西。 危野闻了闻,真的闻到一股幽香的味道。仰头喝下,沁人心脾的一口花蜜流进喉咙,又香又甜。 他忍不住双眸微亮看向阿兹曼。 这次的目光是给他的,阿兹曼低声笑笑,又摘下一朵给他。 巴掌大小的花捧在危野手里,越发衬得他脸庞精致漂亮。 不管是光精灵还是暗精灵,都是天性爱美的种族,更何况死灵法师将脸埋在花瓣里的样子,可爱的出奇。 不远处,正在刷洗飞马的诺德都不由自主飘过来几眼。 如果手里是酒杯,这是暗精灵王第一次主动给人敬酒。 给他好几朵后,阿兹曼才想起来什么,対了,这花酿类似酒液,不过度数很低 然而他已经说晚了。 危野抬起头时,动作已然慢了半拍。 死灵法师从没喝过酒。 醉了?阿兹曼诧异地啧了一声,你的酒量真浅。 危野温吞点了点头。 他的酒品似乎很好,老实原地坐着,只有脸颊漫上桃花般的晕红。 还有意识吗?阿兹曼笑问,正想逗逗他,忽见危野手里多了一把匕首。 他挑了挑眉,伸过去的手缓缓收回,心想难道他想杀人? 喝醉了暴露本性,有人装疯卖傻,有人狂性大发,杀人的确是有可能的举动,更何况眼前是位以残忍冷酷著称的死灵法师。 危野没有搭理眼前男人吵闹的声音,兀自抬起匕首,抓起自己一缕头发。 好烦啊。他喃喃道,刷地一割。 正饶有兴趣旁观的001: 宿主一直觉得这头长发麻烦,原来烦到这种程度啊。 幸好阿兹曼及时出手,挽救了危野这一头珍贵的长发。 危野右手被拉住,竟还想得起来把匕首换到左手。 阿兹曼啼笑皆非,几乎有些后悔给他喝花酿了,又觉眼前场景实在有趣。 他扔开那只匕首,一只胳膊按住危野的肩膀,腾出一只手抓起他脑后的头发。 怀里人不住挣扎,微卷的长发随着动作如瀑布流动,阿兹曼轻而易举挟住他,修长手指插入浅色发丝之间。 危野被困在纹丝不动的臂弯里,挣扎不开,累得轻轻喘气,只能委屈不动了。 阿兹曼单手帮他将发丝束成一束,停下来时,便见他仰头不高兴看着自己,眼尾也染上红晕,热气蒸得眸光泛起雾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