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书屋 - 玄幻小说 - 我和弱攻he了在线阅读 -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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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吧,师尊。

    云亭闭上眼,复又睁开,在松软温暖的床上打了个滚,难得地有些兴奋,不好意思眨着眼道:

    我睡不着。

    修道之人,觉少是正常的。

    时寻绿见怪不怪,摸了摸云亭的头,歪头想了想,提议道:

    不如我给师尊讲个故事吧?

    好!云亭欢呼一声,侧过身,拉了拉时寻绿的衣角,目光灼灼:我要听!

    时寻绿打小就爱蹲在路边看各种地摊小说,对于编故事信手拈来,想了想,一个故事便构思完成:

    从前有个魔教妖女,为了拿到风羽山庄的鸾羽,不惜杀了正道剑客的女儿,随后易容成剑客女儿的模样,接近风羽山庄的少主,在共同经历了一系列事情之后,两人相爱了。

    结果在少主和妖女的洞房花烛夜,剑客发现了妖女杀了自己的女儿,为了替自己的女儿报仇,作势要杀了妖女。

    虽然少主已经知道了妖女犯下的过错,但还是恳请剑客看在风羽山庄的面子上,放过妖女,剑客万般无奈下答应了。在洞房过后,妖女怀孕了,却在生产过程中,不幸血崩而亡。最终,少主抱着和妖女的孩子,眼睁睁地看着妖女死去,之后终身未再娶。

    听完这个故事,云亭短促地啊了一声,细如远山的眉毛微蹙,看样子更睡不着了。

    时寻绿本以为云亭会为这段凄美的爱情故事感到揪心,却听对方声音清稚,认真地问道:什么是洞房花烛夜啊?为什么洞房了就会有孩子?

    #重点错#

    单纯如云亭,只知道两个人可以皆为道侣,却不知道道侣之间具体该做什么。

    时寻绿噎了一下,尴尬地摸了摸云亭的眼睛,总觉得自己不该讲这个故事,心虚道:

    呃,就是,两个人穿着红衣服,然后睡一张床上。

    像我们现在这样吗?

    时寻绿低头看了看自己今日穿的红衣,再看了一眼云亭常年穿的粉红衣裳,心底咯噔一下,发现还真是。

    他哭笑不得地看着云亭清澈的眉眼,半晌才低声道:

    非也。以后师尊遇到心爱之人,便懂得了。

    云亭哦了一声,见时寻绿没有再言语,便识趣没有再多问,听完故事便乖乖闭上眼睛,沉入梦乡。

    时寻绿见云亭睡熟了,轻手轻脚地拆下对方头上的发簪,起身放到桌上,随后打开窗户,一个送信的白鸽拍打着翅膀,悄默声地落到了时寻绿的手臂上。

    时寻绿摸了摸鸽头,取下鸽子脚上的信,随后放飞了灵鸽,走到桌边拆开信。

    昏黄的灯光下,时寻绿一目十行地将纸上透露出的信息看完,白纸黑字写着洪灾瘟疫等字。

    时寻绿的眉头逐渐皱了起来。

    信上写到,如今水天镜破,不周之水顺流而下,妖魔两族已经率先顶不住,搬入地下生活,而人族无处可去,转眼间,好几个陆上国家已经覆灭,离时寻绿父母所在村庄极近的无忧城也遭遇洪灾,不出一月,席卷的洪水就会光临这个小村庄,并带来时疫。

    时寻绿的父母听说了消息,已经连夜通知村民逃离,一行人如今已经找到了合适的地方歇脚,但是还不清楚是否要继续北上,便选择了提前和时寻绿报平安,并且询问修真界众位仙尊及长老们是否有解决方法。

    但是逃,能逃到哪里去呢?

    他们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不是妖也不是神,在天灾面前,脆弱的就像一折就断的枯枝。

    字里行间流露出的焦急与无措,已经显露无疑。

    时寻绿看了信,凝神细想,思绪却逐渐发散,捏着笔,迟迟没有落下。

    黑魔凝成似泪般的形状,从笔尖滴下,在白纸上染出一片黑沉,像极了洪灾遍地、时疫遍野的人间。

    宛若地狱。

    但是时寻绿又能做什么呢?他修为堪堪至练气五层,又身负五灵根,天赋极低,他什么也做不成。

    如果,如果能早点找到琉璃心就好了。

    时寻绿忽然想。

    若是他找到了琉璃心,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得到。待他同时炼化凤翎坠和琉璃心,洗净灵根之日,或许能突破自身境界,提升修为,挺身而出,救出自己的父母。

    虽然时寻绿穿越到这个世界时,不过与他们相处了不过两年,却早已有了感情。

    一阵如潮水般的无力感漫上四肢百骸,时寻绿心头说不上什么感受,只感觉又酸又涩,仿佛吞了十个苦胆,指尖微麻,闭了闭眼,心神微定,半晌才落了笔。

    而一旁睡着的云亭却不知梦见了什么,指尖不安地抓紧被褥,眉心微蹙,又梦见了一百年来反复重复出现在他梦境里的少年。

    在这场梦中,少年朦朦胧胧被雾遮着的脸逐渐变得清晰,云亭终于看清了他的脸。

    这个少年赫然长着如时寻绿一般的容颜,挽着他的手,亲密地喊他师尊。

    云亭笑着应了一声,摸了摸少年的头,谁料下一秒,锋利的匕首便穿过了云亭的胸膛,他惊愕地低下头,看着胸前的刀柄旋转,生生地将他的心挖了出来。

    是如万箭穿心般的蚀骨疼痛。

    时寻绿站在他面前,毫不犹豫地挖出了他的心脏,被溅的满脸是血,面上却带着满足的微笑,阴恻恻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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