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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沐猛地瞪大眼睛,浑身的毛都支楞起来了。 什么?涅槃花?这是什么东西? 还有,轻则丧命?都丧命了还是轻的? 秦沐浑身一耸,毛哆嗦着滚了一圈。 不过在涅槃花把他毒死前,洛祝估计会直接把他烧了吃吧? 秦沐耳朵耷拉下来,眼神绝望地朝洛祝望过去。 他以为向来凶巴巴的师尊此刻应该是怒不可遏的,然而却看见洛祝若有所思地叹了声气。 秦沐一呆。 他居然不生气? 洛祝不知是想到什么,将秦沐放回床上,单手施诀,屋里一瞬便恢复了原样,唯独那涅槃花依旧枯萎着。 他慢条斯理将花瓶扶起来,整个人瞧起来很平静。 但秦沐素来怕他怕惯了,没见到发火的师尊,反倒觉得洛祝是在记仇。 不过 他既然误食了涅槃花,说不定是洛祝觉得他都要死了,所以干脆不提前取他性命? 秦沐念此,觉得十分可能。 他的师尊,喜怒无常,即使是那些长老,都怕洛祝生气。 时至今日,也无人能揣摩洛祝的心思。 说不定,洛祝不生气,是因为秦沐本就是个必死之人,所以不想麻烦了? 这样来说至少在他死前,他还能活着吧? 秦沐脑袋发木,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他愣愣地望着洛祝的背影。 突然,洛祝转身过来,怒气冲冲,一把捞起秦沐摁进怀中,接着袖子一展,大门啪地打开。 风安,随本尊去捉拿歹人! 风安愣住了。 连他袖子里的黄鸟也愣了。 秦沐更是愣得不能再愣。 秦沐尚还知道洛祝已经知晓吞了涅槃花,毁了屋子的是他。 但门口的风安却根本不清楚到底是个什么状况。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叫洛祝这么生气? 风安突然想起来,方才洛祝还未过来时,秦沐曾突然冲进屋内把屋子弄得一团乱。 难道是洛祝以为这屋子是黑衣人弄乱的? 风安看眼埋进洛祝怀里的黑豹,视线从黑豹背上光滑如新的绒毛扫过,脸色白了瞬:师尊 他本想告诉洛祝,这屋子分明是他的灵宠造成的,但刚一张口,一阵灵压便朝他铺过来。 洛祝怒不可遏,似乎很不耐烦:你有什么话说? 风安被那灵压狠狠震了下心肺,连带着身上的伤口都再度裂开,隐隐作痛。 师尊徒儿只是风安没撑住,直接跪到了地上,他捂住胸口,唇角溢出一缕鲜血,抬眸时眼底蓄了些泪花,瞧着可怜至极。 徒儿只是想说这种小事,师尊交给徒儿便好,徒儿定然定然将黑衣人抓住! 洛祝眯了眯眼,怒火似乎瞬间就转移到了风安的身上:你觉得这是小事? 风安: 他脸色惨白如纸,连忙低下头:徒儿徒儿不是这个意思。 庞大的灵力压下,压得风安喘不过气来。 他几乎是一瞬间就想到了自己的死状。 这样强悍的灵力,单靠风安根本无法抵抗。 就连他袖子里的黄鸟都忍不住呕出一口鲜血。 哦?那你是什么意思?洛祝冷笑,还是你想说这屋子不是他毁的? 风安一怔。 倘若不是他毁的,也不是你毁的,难道是本尊怀中这只受了重伤行动不便的猫毁的? 风安神色铁青,死死咬紧牙关,脑中搜刮一阵,竟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明明就是那黑豹干的事,怎么 他藏在袖子里的手紧紧攥成拳头,逼迫自己的视线从黑豹身上移开,努力装出一副乖巧懂事的柔弱模样:徒儿只是觉得,师尊不需要亲自去对付黑衣人,黑衣人没资格和师尊交手,交给徒儿们便够了。 他颤着尾音,狼狈道:徒儿绝无冒犯之意。 话音落下,周身的灵压骤然撤离,风安感觉压在身上的那如同泰山压顶的重量瞬间消失,整个人轻松多了。 他咳了两声,胡乱用袖子擦去唇角的鲜血,这才战战兢兢望向洛祝。 洛祝笑了起来,手指懒洋洋地拨了拨黑豹的耳朵:那这事便交由你去做了,务必把他带回来见本尊。 风安赶紧点头应下:是! 他说罢起身,深深看了眼秦沐,转身离开。 风安走远了,这才把袖中的黄鸟放出来。 黄鸟一出来便叽叽喳喳喊道:你没抓到那只黑猫,怎么办? 风安吐了口气,烦躁道:那还能怎么办? 黄鸟着急地飞来飞去:怎么办?怎么办?怎么才能下悬崖看看? 风安看了黄鸟一眼,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他一把抓住黄鸟,将黄鸟的脸掰过来:听我说,我有办法。 黄鸟歪了下脑袋。 风安道:你变成黑衣人的样子,与我交手,然后你掉下悬崖,这样为了取你的尸体,咱们就能取得洛祝的钥匙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