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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一旦离了手,便不能时刻碰到,更不能保证其不被恶意损坏。 即是本命武器,顾名思义,便是其主人的第二条命,如果被莫名损毁了,主人就也难逃死劫。 唯一例外的就只有范昱,范昱其实并没什么本命武器,就只有一手鬼见鬼怕的灼魂焰。甚至于他平时惯常使用的那个骨棒,也是被随手捡来炼制的。 第五殿的武器应该是把剑,我记着呢。 良久,谢曲又皱着眉道:可我刚刚看见的那个人比起用剑,反倒更像是在依仗着他脸上的那个面具。 因为面具一被扫落,他身上携着的威压,便忽然变轻了许多。 而且 不瞒你说,我活了这么久,还从没听说过有谁在本命武器被损毁之后,不仅没有魂飞魄散,还能再随手换一样使的,所以我觉得他应当不是那位。 不是没考虑过天道降罚,才令其本命武器损毁的可能性,可是就算由天道降罚,也不该这样。 换句话说,如果天道真有意要杀第五殿,那么就只有一种结果剑断,魂灭,而不是让他有脱身的机会。 再说坐镇一殿的秦广王先前也说过,第五殿那位如今虽然被罚了,却仍然活蹦乱跳,甚至还正筹谋着想要再次打开鬼门关 欸,对了!他怎么就忘了!没听过却不代表没可能,兴许兴许正是那位第五殿在被毁去本命武器的情况下,又想出了什么苟且偷生的偏门法子,以至于让所有人都被他蒙骗,以为他是受到了别的惩罚,而非被毁掉本命剑呢?!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 社恐作者害羞不敢回评,看着宝子们的地雷和营养液,只好努力日万了! 第79章 少女 如果实际上, 第五殿本该没了,但却因为某种不为人知的秘法,骗过了天道 虽说这事挺难骗的吧, 但也不是绝无可能啊。 再说骗天道这事他熟啊,他也干过,不然范昱是从哪来的? 想到这,范昱便即刻道:快传信回第一殿,让那边费心再去第五殿看看, 我怀疑如今镇在第五殿里那个, 其实并非那位的真身。 即是想把事情悄无声息的解决掉, 就得免却一切后顾之忧,否则,不管他和范昱在这边怎么努力,也都没用。 闻言, 范昱显然也听懂了谢曲的弦外之音,郑重点头道:交给我吧。话毕便向第一殿传去密信。 等亲眼见着范昱的信真传出去了,谢曲这才嗯了一声,稍稍放下心来。 因为谢曲知道范昱常年在地府办差, 许是人以群分的缘故,和整天只知道闷在屋里批折子的秦广王走得近, 两人之间定有暗语。 说白了, 只要是范昱用暗语写给第一殿的信, 即便中途被劫了,也没什么。 出了林子, 再往前走便是酆都旧址了。因着方才那点变故, 范昱一路上都走得忧心忡忡, 愁眉不展, 反倒是经历了变故的谢曲本人,依旧笑若春桃,半哄半骗地在逗范昱开心。 小昱儿,你别这样冷着脸,不就是个rou身么? 临近午时,谢曲一边悄悄搓着范昱的手指尖,一边笑着说:等找着老祭台了,咱把它放下来,让它重新入土为安便是了。 说着说着就笑,仿佛刚才被缚在祭台上疼得死去活来那个人,根本不是他一样。 但是很明显,范昱已经在数百年的磨砺中长大了,不再吃他这一套。 不仅不吃,反而越听脸越冷。 听到最后,范昱一瞬抬起头来,狠狠剐了他一眼,喉间微颤几下。 以他和范昱的默契程度,他知道范昱是想对他说:你能不能对你自己上点心? 但是不知为何,想骂的话到了嘴边,却又被范昱闷不吭声咽了回去。 最终,他听见范昱说:你颈间绕着的这道红线,好像更重了。 话音刚落,谢曲本能便摸了摸脖子,继而他又想到:绕在他脖子上这道莫名其妙的线,似是自他死后就有了。 从前不明白为什么会有,如今再想想,大约便是缠他rou身喉口,封住他声音的那条丝线。 也罢,一切都等他们寻到rou身再说。 打定了主意后,谢曲便不再多言,与范昱速速赶回了酆都旧址,哪知前脚刚迈进酆都旧址的范围,后脚就傻了。 眼前根本就没有什么陌生的大殿,甚至连稍微高点的建筑都没有。 与刚刚魂魄被拘出去时,亲眼看到的阴森景象不同,这里和百年前一样,就只有一个热闹的小村庄。 老树,昏鸦,鸡鸣狗吠,还有田间纵横交错的小道。 刚种田回来的男人们正扛着锄头,问茶铺里的伙计讨一碗茶水,还有一些俏妇人正三三两两的坐在路边石阶上,笑吟吟地谈着闲话。 再往远了看,有些人家已起了炊烟,像是在做饭。 因为栖身的纸人外貌与常人无异。谢曲满头雾水的走在一条乡间小道上,时而左看看,时而右看看,怎么看怎么不对。 不对啊,殿呢?良久,谢曲忍不住自言自语道。 谢曲疑惑的同时,范昱也正四处打量着,闻言便迟疑地应道:兴许兴许是你误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