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继续吹 第31节
书迷正在阅读:[综漫]5t5今天依旧没有转正、热浪席卷[天灾]、独爱昭昭、我绑定了神灵抽奖系统、皇太子变成毛茸茸后我俩he了、艳煞、[综漫]夏油教主超爱五条猫猫、距离恋爱66天、[三生三世枕上书同人]枕上书之沧海月明、我从异界穿回来了
也许是因为醉了困了,也许那根本就是个梦,总之这个问题并没有让她像前一次那般闻风丧胆,甚至保险起见,她还做了确认:“房间吗?” “白痴啊你。”他忍俊不禁,“我不就在你房间里。” 她迷糊得不行,忘了接腔。 “我说你。”他追问,“让不让?” 她有些为难,认真思考起这个问题,但脑子里全是浆糊,转得很费劲。 “让不让?”江开一个劲催她,打断她好不容易有点眉目的思绪。 “……” “让不让啊?” 终于她不耐烦想了,把脑袋拱进他脖颈,胡乱点头。 她太信任他了,知道他不会害她。 不管他要什么,她给他就是了。 得到应允,他径直越过试探边缘,再不满足于浅尝辄止,这次他要敲骨吸髓,像个贪得无厌的瘾-君子。 几乎同一时间,炙热的吻也落了下来。 鼻息相融,红酒的醇香在纠-缠间四散蔓延,越发麻痹神经。 盛悉风只觉自己直直地融化,他的眼睛涌动着不知名的狂-潮,前所未有的浑浊,她怔怔地看着,难以呼吸,险些溺毙其中。 再后来的记忆更为混乱,碎到几乎以帧为单位,每一帧都矛盾而割裂,她似乎也挣扎过,他下嘴好重,手里更是不懂得怜香惜玉,好几次换气的空档她都想呼痛,但不知怎的,每次却都忍不住仰头索-取。 脑子重新恢复清明,是他松开她,然后抱住她的脑袋,在她头顶克制地喘气,呼吸很重,在寂静夜里被放大,性感得不像话。 他过了很久都没能平静下来,最后忍无可忍掐她脸颊一把,又在同一位置用力亲一下,不知道是跟她说的还是跟自己说的:“我还不至于趁人之危。” 说完起身去了浴室,在淅淅沥沥的花洒落水声里,很久都没有出来。 而此时此刻,他一派坦坦荡荡站在她面前,清风霁月的模样,根本无法和昨夜的失控联系起来。 “起床吧,大家都收拾得差不多了,就等你了。”他淡声说着。 盛悉风无法从他的表现里找出半分端倪,她越来越倾向于自己只是酒足饭饱思yin-欲,做了个不可言说的梦。 更不可能问他,要真是梦,当他知道她幻想跟他做这种事,他至少笑她笑到八十岁。 她心不在焉吃掉他给她带回来的早餐,又收拾好行李,随着众人一道离开度假山庄。 她把金毛交给江开,自己则驱车去学校,今天她的专业老师在学院有个人演奏专场,她要过去捧场。 车到半道,摸到自己空空如也的手腕,她记起自己昨晚睡前将身上的首饰都摘掉放在了洗手间台盆上。 只得掉头返程。 已经有保洁在屋子里打扫卫生,正在给次卧收拾床铺。 盛悉风想到金毛干的好事,拿好首饰,她抱歉地走进次卧,打算道个歉再给点辛苦费,毕竟搬床垫很累:“阿姨,不好意思,我们家狗昨天晚上又尿床了。麻烦你们了。” “啊?”两个保洁奇怪地对视一眼,“又尿床了?” 盛悉风尴尬地点头;“不好意思。” “我们没收到消息啊。”其中一个阿姨说着,翻起床褥下看底下的床垫,将整个床垫扫视一圈,“没有呀。” 另一个阿姨也说:“是没有,尿床床垫肯定是湿的臭的。” 二人还把刚拆下来的床垫和被褥摊开检查。 不出所料,干干净净,什么污渍都没有。 阿姨笑道:“小姑娘,你记错了吧。” “你儿子,又尿床了。”江开说这句话时一本正经的样子她记得清楚,也记得他那句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不信你去看”。 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一个结果,她灵魂出窍般在原地站了好一会。 直到保洁叫了她几声,她才勉强一笑,匆匆离开。 小屋外阳光刺目,风吹过,秋千轻晃,她听到心里有个角落破壳发芽的声音。 旧梦苏醒。 他在释放甜蜜的信号,留下惹人猜疑的痕迹,要她寻找相爱的证据。这曾是她最热衷的游戏。 这个游戏重来一次,她还是会入局。 第22章 第一次入局—— 盛悉风上高一的那一年, 每天花式听闻江开和沈锡舟的光辉事迹。 两个男生处于叛逆巅峰期,翘课,早恋, 拉帮结派,干架, 公然跟老师叫板……三天两头被广播通报批评, 要不是学习好,根本就是俩彻头彻脑的流氓胚子。 沈锡舟最大的问题是早恋,盛家最初反对过、打击过, 但时间一长, 也渐渐麻痹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盼着他能有点分寸,别搞出不该搞的事情。 沈常沛将心比心,时常对庄殊绝的父母感到愧疚,就自己儿子这死德行, 她要是庄殊绝的妈, 一定不惜一切代价棒打鸳鸯。 所以那段时间,她作为盛悉风的母亲, 看江开这个“女婿”也是不大满意的, 要不是后来江开过了叛逆期重新像个人,她不可能同意这门亲事。 江家将心比心,能理解沈常沛的担忧。 别的问题都还好说, 要是江开也闹个惊天动地的早恋传闻, 等于明晃晃往盛家千娇百宠的小公主头上盖绿帽, 那还得了? 好在江开身边的女生性质更像是关系比较好的异性朋友, 暧-昧有余, 真情不足, 而且任期很短,抓不到什么具体的把柄。 于知南提心吊胆的,管不住儿子,就一个劲给“儿媳妇”放权:“你要是看到他乱来,想打想骂你说了算!除了悉风,江叔叔和于阿姨不可能同意他跟别的女孩子。” 江开在旁边听到得无语,她用得着别人教吗?本来就很会坏别人好事。 他指着盛悉风问他妈,故意挑事:“你意思是我跟她谈就可以?”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看都不看她,好像她只是他用来跟父母唱反调的工具人。 那话里威胁的意味甚重,于知南瞪他:“你敢?高中生的首要任务就是学习。” 江开身上最严重的问题并不在于早恋,而在于他对梦想的极度执着。 他已经成年,高中生涯也即将落下帷幕,这意味着他不再需要监护人,法律上来说,他完全可以决定自己想过的人生。 江邵于知南夫妇俩的态度也非常坚决。 无数次的斡旋和争吵过后,江邵直接告诉他:“你有种别拿家里一分钱的话,就可以去追求你的梦想。” 听似是妥协,实则是断了江开的后路。 有句鸡汤说,梦想面前人人平等。 至少这句话在赛车手身上完全不适用,放眼这个行业,车手几乎无一例外,拥有一个相当富庶的家庭,他们的职业道路建立在金山银山之上,荣耀背后堆砌着一串串的天文数字。 这是富人的专属游戏,普通人连拥有入场券的资格都没有。 如果没有来自家庭的支持,他的梦想之路寸步难行。 * 高三拥有单独的教学楼和单独的作息,不过盛悉风见到江开和沈锡舟的机会不算少,这得益于她交了个腐女死党。 最初发现纪寒每天早cao和饭点时间都会想方设法跟两个男孩子制造偶遇、还时不时拉着她去高三的地盘闲逛的时候,她的心情非常复杂。 沈锡舟是她哥,虽然她屡屡威胁他要给他告家长,让他没法舒舒服服谈恋爱,但如果别人试图破坏她哥的感情,她也是不同意的。 至于江开,她还没有跟纪寒说过自己和江开之间有婚约,别的女生肖想他的话,她还能理直气壮上去肃清一波,但如果好朋友看上他,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是一场友情和亲情爱情的搏斗。 暗中观察了一段时间,盛悉风发现不对劲了。 纪寒哪个也没看上,她是嗑他俩cp啊! 盛悉风当时还是一个思想非常正统的小孩,这种男男剧情,她只知道学校里有一部分女生非常热衷耽美小说,她不感兴趣,更没有深入了解过。 纪寒更狠,直接磕真人。 对象还是她哥和她未婚夫。 “虽然他们关系确实好到有点过分,可是沈锡舟有女朋友啊。”盛悉风向纪寒委婉地表达了【我不同意这门亲事】的意思,“而且江开应该也不是gay。” “他们要真是,我还嗑不动了。”纪寒神神叨叨的,“咱就喜欢这种直男之间黏黏糊糊的把戏,比爱情还上头。” 盛悉风云里雾里,虽然没太听懂,但既然不必在友情和亲情爱情之间做艰难的选择,她就由着纪寒去了。 而且纪寒嗑cp的话,她也顺理成章地,能常常看到江开、常常聊到江开,却不必担心被纪寒怀疑意图。 十几岁的时候,喜欢就是这么简单,看那个人一眼,就能偷着乐一整天。 而且在纪寒的耳濡目染下,她很快领悟到了所谓直男间把戏的美好,成功加入cp粉的阵营,为她日后成为狼耳夫妇的cp粉粉头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除此之外,那一年里,她搅黄了江开不计其数的桃花,校外的校内的,低年级的高年级的,清纯的美艳的,三好学生或者不良少女,什么类型的都有,他荤素不忌,来者不拒。 虽然很多时候,对方女生其实也没那么在意他有个名不符其实的“未婚妻”,但神奇的是,她每次都能成功搅黄,而且他不知道用了什么封那些姑娘的口,总之他们两个有婚约的事,并没有在学校内部大规模流传,只有少数几个内部人士之情。 她当然有错,错在没认清自己的位置。 但他也好不到哪去,但凡他能有一次坚持,她都不会上赶着管他。 是他的默许给了她可以棒打鸳鸯的信号。 但俩人之间的关系并没有改变,依然是死对头的相处模式,见了面双方从眼神到语言厮杀一番,然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很少同行。 真正有所不同,约莫发生在两个男生高考前一个月。 那是盛悉风前16年生命里最自由的一段时间,因为沈锡舟即将高考,是家里的头等大事,沈常沛精力有限,多少放松了些许对她的管控。 她巴不得沈锡舟天天高考。 但其实,她更希望沈锡舟永远都不要高考。 高考意味着离别。 她经历过这样的感觉三次,幼儿园、小学,初中,每一次他们两个都率先毕业离开,留她一个人在学校里,面对无边的寂寞。 这一次的离别更彻底,不会再有下一个学段的聚首,他们两个要去到更远的地方,开启完全不同的人生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