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你（哥）跟她怎么认识的。」回到家后，小黑跟二少迫不及待异口同声问。 两人同时露出古怪的表情，再次异口同声道：「她是（算是）我的救命恩人。」 听到哥哥的话，二少懊恼跺脚道：「怎么会一样，我们兄弟两被同一个人救了！咦，不对，你不是在青龙岛受伤吗“」 「是，所以我才会失态，那你呢，何时受伤了？」小黑关心问着。 「不是受伤，之前在信上说过，我被人绑架，第一次被护卫发现，第二次是她救了我。」二少脸颊浮上可疑的红晕。 小黑恍然大悟，又诧异道：「不对，你之前不是说她想杀你吗？」 二少脸颊更红了，不自在道：「那、那是之前，现在不一样了。」 对于二少的表情，小黑忽然感到不妙，紧张道：「二弟，你、你不会是喜欢上她了吧。」 二少脸上闪过一丝讶异，皱眉头思考着，怀疑自己奇怪的情绪是因为喜欢上她，他茫然看着小黑，道：「我……不知道。」 「不可以。」小黑厉声一吼，二少吓一跳，惊慌望着他，不安道：「大哥？」 发现自己失态了，小黑抿抿嘴，道：「她……」才说一个字，他懊恼抓抓头发，又道：「她是冷血的女人，爱上她只会让你痛苦。」 「那大哥一直想找到她又是为什么。」二少不服气说，却直砸小黑内心。 「我??我是因为她的能力，你没见过，她能训练出暗卫来，你知道这代表了什么吗？」小黑给自己找藉口。 二少抿抿嘴，似乎不同意小黑的说法，疑惑道：「是这样吗？」 见二弟咄咄逼人，他连忙转移话题道：「不说她了，你在信上不是说有青色翅膀的消息吗?如何了?」 「说到她……」小黑成功转移话题，只听二少眉飞色舞说着他的情报，小黑不由皱眉头。 「找不到来歷，她自己说来自青龙岛，找过了吗？」 「找过了，没资料，毕竟不是我国，不能明目张胆找，暗地里找不到好消息，不过从青龙到朱雀的路上并没有她的消息，就好像凭空出现一样。」二少搔搔头说着。 「确实有点诡异，你说她能识破假的你，这说明她认识他，而且三番两次大庭广眾以你的身分调戏她，代表关係非浅，而跟你也有些深远，你真的没跟人结怨？」小黑怀疑问。 「如果是二少的身分，那可数不清，但关係到符思，就没可能了，在那之前我根本不认识她，更别说我们俩同时认识的人了。」二少沮丧摇头。 小黑手摸下巴思考着，许久才道：「我要见她，亲自问她。」 二少点头道：「可以，我听倩倩说她明天要带她们去绿鸳湖，我们在那里等她们。」 小黑抽抽嘴角，无奈道：「绿鸳湖不是……」 不等小黑说完，二少大笑脸道：「就是那个！」 「……你想害死我吗！」 「不去了”」 「变装！」小黑咬牙说着，狠下心想看跟青色翅膀有关的人。 「行。」二少开心笑着，他已经能预知到大哥被女生追逐的画面了。 心里有事怎么也睡不着，瞪着月色许久，还是一点睡意也无，记得还没来这时也一样失眠，那是我生命中的转折，也是鬼丝的最初。 当时也跟现在一样，无法睡眠，一连多天的无眠，最后找上哥哥，跟他商量过后，决定玩游戏来强迫睡眠，那时用的id就是鬼丝，一直到最后从未换过，成了我的根本。 「……睡不着，那就去玩游戏好了。」电脑都有了，怎么能没有游戏机呢，只不过要二年级才可以玩，怕一年级新生会入迷。 除了必须在游戏室玩之外，还得排队，如果你够有钱，可以自己买，但无法带出都城。 与幻兽融合，藉着阴影快速移动着，闪过一支又一支监视器，来到游戏室门前，解除融合让蝎司给我守门，有人进来就把我叫醒。 躺在躺椅上，看着玻璃缓缓降下，不知为何，有股似曾相似的感觉，一个透明身体的少年抱着一把剑，从脑海闪过，我一愣，眼前忽然一片空白，游戏开始了。 这个插曲让我忘了刚刚匆匆闪过的人，再回忆，什么也想不起来。 眼前空白处展开一系列游戏列表，有竞赛、益智、冒险、射击、格斗等等眼花撩乱。 最后，我选择格斗，id依旧是鬼丝，至于外表方面则交由电脑随机搭配。 一切就位，画面暗下来，再亮起时，耳边传来令人热血飞腾的欢呼声，嘶吼吶喊声，叫着场上选手的id。 「颶风、颶风。」 「不败天王颶风又赢得胜利，还有谁敢来挑战，只要你敢上来，天王颶风就敢跟你打。」主持人手拿麦克风说着。 连线游戏不仅仅是朱雀学院而已，连同四个都城的学院与都城居民都在内，可观人数，不怕没人玩。 我舔舔下唇，跃跃欲试，可惜未等我开口，已有人上去了，上去的人跌破大家眼睛，因为此人是新手，不过他的id倒是让我大吃一惊，小黑。 就让我看看，这小黑是否是那个小黑。 他新手的身分让人唏嘘，片刻就有人丢东西，大喊着：「滚下去，你只配给颶风提鞋。」 小黑嘲讽望着颶风，道：「怎样，怕了？新手又如何，不是说敢上来就敢打吗！」 颶风眼中闪过不耐烦，那一刻，我已经知道谁输谁赢了，轻视敌人是最大的错误，自以为是是他最大弱点。 「打爆他！」观眾又开始起鬨。 「我接受你的挑战，这是你自找的。」颶风扬起下巴，用俯视的眼神说着。 「选手各就各位。」裁判站在中间，高举右手，等两人站好位子，用力挥下，并道：「开始。」 什么都不需要说，从小黑犀利的眼神中，我已经知道他是谁了，都城大少主。 我虽然不知道颶风的能耐，但跟小黑打过的我来说，可以肯定说，小黑很强。 「……」不能在这打了，当时跟他打的是符思，现在用的鬼丝的id，打起来他会知道我是谁，那还躲个屁啊。 我果断换房间，画面闪动一下，再睁眼时，我诡异感到奇怪，太安静了，刚从吵闹的房间过来，竟然一点声音也没有，是怎样。 放眼望去，观眾席人满为患，但擂台却只有房主一人孤独站在那里，等待上来挑战的人。 百思不解，只好问观眾们，最后得到的结果令人振奋，房主id冷承，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实力超强，百战无败，令人闻之色变。 有人不信邪，硬是跟他打了一回，结果不到两秒就被打下台。 看着场中的人，眼中闪耀兴奋，就是他了! 选择挑战，我出现在擂台上，我的出现让无聊的观眾振奋，虽然是新手，却比小黑当时的反应好太多了，都纷纷吶喊『上啊！』 「让新手知道你的厉害。」 冷承缓缓抬起头，冷漠望着我，道：「接受。」 下一秒，裁判出现了，高举右手，依旧是那句话「选手各就各位」然后开始。 裁判手落下的瞬间，我与他同时动了，飞快衝过去，劲风左边传来，几乎同时，我往右旋转闪过，右手撑地，双脚奋力朝他的脚夹去。 他快速往后退，我动作比他快一秒，他的脚被我勾住，往后倒，未倒地，他一手撑地跳起来。 我快速前与他纠缠，从左打到右，再从右打到左，越打越快，忽然，他握住我的手，往左边拉去，他的膝盖用力撞我的肚子。 我忍住疼痛，扭转被握住的手，快速脱离，他紧追跟进，我不得不迎上，就在快接近他时，我猛然滑地，从他双脚滑过，双手撑地，脚勾住他的脖子，狠狠把他的头砸向地面，强大的衝击使地面龟裂。 就这一击，竟使得观眾看傻了眼。 不给他缓和机会，使力把他给踢下台去，可能那一击太用力了，人掉下去都没能醒来。 观眾还沉浸在那精彩的决斗中，无人反应过来，身为npc的裁判在冷承落地时公布胜利者，「25房主冷承落败，胜利者鬼丝将成为下个房主。」 许久观眾才给与如雷的掌声，我淡淡扫过所有人，然后下线，一点意思也没有，换游戏玩。 下个游戏我选了最熟悉的射击，积分制，对手是电脑，并选择最难，地点丛林。 画面闪动，下一秒，出现在丛林内，手拿最基本的手枪，想拿好一点得在途中寻找。 「开始吧！」我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血液热血沸腾，一年多没碰了，挺令人怀念的。 「铃、铃。」电话声把许多沉睡中的人吵醒。 「谁去接电话阿，吵死了。」有人大喊着。 「妈的，三更半夜谁打的，不知道要睡觉吗！」 「不得了了!」电话令人一头歇斯底里大吼着。 「靠！我的耳朵。」拿电话的人用力摀着被摧残的耳朵，大吼回去：「什么事！」 「有、有人把冷承打败了！」 「你骗人。」他想也不想就反驳。 「是真的，而且那人后来去玩射击，竟把第一名拿下了，不只是射击，她连竞速也……还有冒险的……」 「你骗谁啊，一点时间能一口气连拿四个第一名。」他不相信，用力摔电话，回床睡觉。 这一晚，这个情况发生在四个都城的所有角落。 大落地窗前，一位年约十三、四岁的少年站在那，薄唇紧抿着，露出与年龄不符的冷漠神情，给人疏远的感觉。 此时，房门被人打开，来人匆匆进来，拱手道：「小主子。」 「如何？」少年依旧望着窗外，冰冷问着。 「关于鬼丝的情报，人似乎在朱雀都城，但具体位子无法查出，此人如凭空出现一般，之前完全无任何资料。」 少年微怒，不悦道：「你是怎么办事的，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到，你还有什么用！」 「呦~是谁惹我们小冷主生气了。」声音从门后传来，一个年约十五岁少年转出来，含笑说着。 看到他，少年生气抿嘴，怒道：「我的事轮不到你管！」 「我这个做哥哥的不管，谁管你，大哥吗？他可没空里你这个私生子，喔!对了，昨晚我接到另人振奋的消息，你可知是什么吗？」看到生气的少年，他忍不住大笑。 「……」少年不语，眼中怒火中烧，不用别人说，他也知道是什么。 「唉啊，你不想说没关係，我替你说，昨晚，是谁大言不惭说要给大哥看你的成绩，结果呢，大哥一上线，却只看到你被人打得唏哩哗啦的画面，更好笑的是，这个消息一个晚上传遍四个都城。」似乎还觉得不够，夸张大笑着，想让所有佣人听见。 少年双手握拳，愤怒全身颤抖着，咆哮道：「滚！给我滚，滚出我房间。」 他冷哼一声，冷漠道：「你不配学大哥，不过是私生子，就自以为是，噁心死了，我警告你，别在我面前装模作样，我会让你更痛苦。」 待他走后，少年紧握的拳头，用力朝强化玻璃打下去，但这依旧无法化解心中的愤恨，喃喃道：「鬼丝，都是她，坏了我的好事，不可原谅、不可原谅，我要把所有欺辱加倍还回去。」 「史德。」少年冷冷呼喊名子。 从头到尾站在那无存在感的男子恭敬回应：「小主子。」 「准备一下，我要去朱雀都城，还有，对外说我要出外散心。」 「是！」男子回应一声，快速退出去。 「鬼丝，我要让你后悔得罪我！」少年望着窗外，冷冷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