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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昨晚都没休息好,等桑怀柔出了他们卧室,装睡的齐若楠又拉着桑权小声嘀嘀咕咕,不知道在密谋些什么。 齐若楠上班的地方很近,就在附近超市做收银员,而桑权呢,干的则是让他引以为豪的自来水厂财务工作。 财务财务,他懂个屁的财务,还得多亏背后那位把他给塞进去。 桑权擅长的就是偷jian耍滑,下班早溜一会儿,人直接就窜到了牌场子上。 水电小区大院里有那么几家棋牌室,都是自己院子里的人,见桑权来,互相对视一眼,收起了刚才正八卦的话题。 几圈麻将搓下来,有人按捺不住了:老桑啊,这趁着暑假,不让你家闺女去学点什么?出去玩玩旅游旅游,见见世面也是好的嘛。 桑权唾了一声:一个女孩儿学啥学,多费钱。咱又不是那大户有钱人家的小姐,那是富养出来的千金,我供着她有吃有喝就不错了。 众人面面相觑,即便是再偏心儿子的,也看不下去了。 好歹也是一线城市的市民,怎么像是刚从大清朝跑出来的。 小柔爸爸你这话就不对了,那闺女以后毕了业工作了,结婚不得给备嫁妆?人家男方若是出房,咱不配辆车也说不过去啊。这小孩儿啊,富人有富人的养法,穷人也有穷人的路数,只要尽心尽力,就是好的嘛。 牌桌俨然变成了教育大会,邻居们纷纷点头,时不时余光斜一眼桑权。 桑权冷哼:懂什么!我闺女不用念那么多书也不用工作,自然就有有钱人娶她做富太太,用不着你们管。 咸吃萝卜淡cao心! 这话又难听,又让人震惊,牌桌上气氛瞬间变了。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再张口。 说到底,毕竟是人家家事。 大院里的人心底憋着气,打起牌来手下再没留情,一块钱的局,愣是让桑权输的差点底裤都没了。 这边麻将摊热火朝天,家里却迎来两位不速之客。 桑怀柔一个人无聊了大半天,听着敲门声,还以为是齐若楠回来了,开门却见两个身穿制服戴帽子的人。 桑怀柔瞧着这两人一身泠然正气,很有好感,主动开口问:你们找谁? 两位派出所的民警同志对视一眼,不敢相信面前这个瘦弱的小姑娘,就是昨天制伏rou摊老板的关键。 年龄稍大的警察问:你就是桑柔? 桑怀柔眨眨眼,还没适应自己的新身份:找我有什么事吗? 小同志,别担心,我们是旁边派出所的民警,这次只是想询问一下昨天猪rou摊事件的经过,因为据现场群众们说,你是距离现场最近的一个。 桑怀柔暗暗松了口气,原来是这事。 没错,你们想了解什么? 请问,现场是夫妻双方打架还是 小警察还没问完,被桑怀柔抢了话头:没有互殴,只是那个老男人单方面在揍他妻子。那女人别说还手了,被他压着动都动不了。 老警察想到围观群众说的夫妻两个打架嘛,不好管,眼底一暗,对这案情算是明了了,同时,心底也对这个小姑娘生出几分赞许。 他又问:宋远,噢,也就是rou摊老板说你出手伤了他,有这事吗? 好家伙。 碰瓷碰到她身上来了? 桑怀柔笑了:那可能是我砍了他的剁rou刀,让他心里受伤了吧。这人我可是一丝一毫都没碰到。 小警察闻言噗嗤一声乐出来。 放心吧,只是例行公事问一下,围观群众们已经替你作证过了。 桑怀柔点点头,多问了一句:那女的怎么样了? 话一出口,两位民警的脸色都变了变:情况不是很好,昨晚已经脱险了,但是伤到了大脑,全身多处骨折,还有几处粉碎性骨折,这些都得进一步再做检查,不过,她娘家人赶来,已经提起诉讼了。 桑怀柔飞速运转大脑理解了一下,这应该就是上公堂的意思吧? 她有些紧张,自古女子,尤其是嫁作他妇的女子要跟丈夫打官司,几乎就没有赢的。连忙问道:主审官怎么判的? 老警察对她这个用词有些意外,多瞧了一眼,才笑道:这才提起诉讼,要等到结果还有些日子呢。他们家要求必须离婚,然后拿到房子和一笔赔偿,我们的调查结果也会影响一部分结果,所以这不就上门来找你 离婚? 是和离? 桑怀柔隐隐已经感觉到桑权桑柔他们说的没错,这里就是后世的世界,而她,是来自千百年前的老祖宗。 原来后世的女子,竟然可以这么轻易合离,甚至还能得到家族,公门礼法的支持。 桑怀柔心潮澎湃:我能帮上什么忙吗?尽管开口! 老警察一愣,笑容不自觉绽开:就是想,到时候请你去做个证人,你若是害怕 桑怀柔:没问题啊,什么时候,我有什么好怕的。 小警察比了个大拇指:小姑娘真够勇敢的。就不怕,那个rou摊老板报复?毕竟,他出来了离你们小区还是挺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