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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竹嗓子很疼,头也晕,没心思应付他,正想让他赶紧走,忽然感觉一只手贴上了她的额头。 乔竹吓了一跳,反应迟钝的往后靠,杨牧晨按住她的肩膀,说:别动,你的头很热,你在发烧。 乔竹后知后觉,喃喃说:怪不得我头好晕。 杨牧晨无奈,没想到这样一个女孩也能为了男人这般失魂落魄。 你需要吃药。杨牧晨说。 乔竹软绵绵的靠在沙发上,闭着眼,凌乱的发丝耷拉在她的脸上,她有气无力的说:我知道了谢谢,一会儿我会吃的。 杨牧晨叫她这幅样子,只好拿出手机给酒店打了个电话,让人送来了退烧药。 他在房间里找了个杯子,接了水,拿着药走过去,蹲下来,说:别一会儿了,现在就吃。 乔竹伸手接药,端着水杯抿了一口润喉,正要把药放进嘴里,突然想到什么,及时的住了手,心有余悸的盯着白色的的药片。 怎么不吃?杨牧晨笑着说,怕苦?吃了我奖励你一颗糖。 乔竹摇摇头,握紧小药片,说:你先走吧,我一会再吃。 杨牧晨凝视着她,笑容一点点褪去,说:乔竹,至于为了一个男人寻死觅活吗,你现在就算病死,也没有用的。 乔竹知道他是误会了,自己不吃药是因为孕妇不能随便吃西药的,很多药都是孕妇忌用。 乔竹忍着头疼和寒颤慢慢解释说:我没有打算病死,我不吃药是打算去医院让医生诊断一下。 乔竹把退烧药和水放到茶几上,按着沙发扶手站起来,她勉强站稳身体,冲杨牧晨虚弱的笑了一下,刚走一步,脚下一软朝一边栽去。 杨牧晨眼疾手快的搂住她,低头看乔竹紧紧闭着眼睛,状态非常不好,他弯腰将人横抱起来,大步走出了房间。 车子在街道上疾驰,杨牧晨深深看她一眼,用力踩下了油门。 乔竹是在被送往急诊室的时候醒的,眼前人来人往模模糊糊,她高烧惊厥,浑身发疼,努力抬手抓住一道黑影,喘着气,咬牙说:告诉医生,我怀孕了不能给我给我乱用药 杨牧晨吃惊的望着昏迷的乔竹,愣在原地,一时不知该做什么。 一旁的医生听到乔竹的话,连忙对协助急救的护士交代,说:是孕妇,去通知妇产科!药先停下,注意不要按压病人腹部! 医生和护士利索的将乔竹推进急救室,杨牧晨被拦在外面,他怔怔的看着紧闭的门,懊恼的捶了捶自己的脑袋。 乔竹醒来的时候是被吓醒的,她刚有意识就立刻去摸自己的肚子,有人哎了一声,拉下她正输液的那只手,说:别动,小心跑针。 乔竹摸到鼓鼓的小肚子的同时睁开了眼,肚子还在,她微微松了一口气。 杨牧晨说:这会儿知道怕了? 乔竹抬眼,虚弱的说:怎么又是你。 杨牧晨削着苹果皮,说:你能不能不要每次看见我都是这句话? 乔竹知道这次的事全要多谢他,唇瓣动了动,说:谢谢杨少,改天我请你吃饭。 杨牧晨把削好的苹果递给乔竹,又将床头升高,让她能靠在上面。 乔竹的确饿了,捧着苹果小口小口的啃。 杨牧晨睨着她,说:你没告诉我姑姑你怀孕的事吧。 乔竹垂下眼,不说话。 杨牧晨仔细观察她,突然想到什么,声音微微拔高,说:南桑哥该不会也不知道吧?! 乔竹皱皱眉,说:你小点声。 杨牧晨的眼睛睁圆,想到更惊奇的地方,说:你这孩子该不会不是徐南桑的吧? 乔竹: 乔竹瞪他一眼,说:小点声行不行,杨少也是见过世面的人,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吗。 杨牧晨说:至于,太至于了,我想不通你为什么要瞒着。 乔竹吃苹果的速度慢了下来,她低头看着雪白被子下微微鼓起的幅度,说:这是我的宝宝,不是我嫁给徐家的工具,我一直都清楚的知道徐家是不会接受我的,而且南桑他我对他 乔竹露出个苦笑,说:其实我们真正在一起的时间很短,大概只有几个月,我对自己没有把握,我不知道他能为我做到什么地步,我不敢赌。 她用一根手指将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歪头看向杨牧晨,说:要是赌输了,徐家不接受我,也不接受我的宝宝,我该怎么办?与其这样,索性一开始就不要被知道的好,只有这样,我才能顺利生下宝宝,不被打扰的养育它长大成人。 杨牧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好又削起苹果。 乔竹吃完苹果,用纸巾擦着手指,神情有几分落寞,说:事实证明,我没做错,不是吗,他很快就恢复了自己的生活。 杨牧晨想起徐南桑和姚若澄订婚的事,不知道该怎么评价,只好继续削苹果。 乔竹看着他手里光溜溜的苹果,伸手要了过来继续吃。 杨牧晨手里空空,心里也空空,为了弥补空空的心和手,他又要去拿苹果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