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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陌生的感觉令他感到不适。 谢肆言不过是凑近了他说话而已,甚至都还没碰到过他。却而他和许意更亲密的接触都有,完全没有这么奇怪的反应。 颜慎语好一半响才找回了神志,哑着声音道:“可是我不会。” 谢肆言却没有说话,只听得「滴」的一声响,顔慎语还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声音,再回过神来,他这才发现自己被谢肆言拉进了房间。房间门自动关闭,室内只剩下一片黑暗。 不知想到了什么,颜慎语兀地脸颊一红。 紧接着,他发现谢肆言在黑暗中往前走了一步。 他们的身体没有接触,但他就是能感觉到。 “你……”这种无声的逼近让颜慎语觉得有些危险,他往后退了一步,佯装镇定道,“你干什么?” 谢肆言没有回答,只是在黑暗中无声往前,一点点地把颜慎语逼到墙角。 他要做什么? 颜慎语后背贴在墙上,浑身肌rou紧绷,心脏一阵乱跳,这个距离实在是太近了,近得几乎有些危险。 不行,他不能继续这样下去,他得…… “别退了,”男人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电卡槽在你背后,你把它捂得严严实实,还让我怎么插卡?” 卡槽?所以谢肆言往他这边走,是因为电卡槽在他身后? 意识到自己产生什么误会后,颜慎语猛地涨红了脸,连忙把身体往旁边挪了挪。 「哒」的一声响,房间里的灯亮了起来,明亮得几乎有些刺眼。 颜慎语眨了眨眼睛,花了两秒钟的时间才适应了现在的光线。然后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和谢肆言的距离有多近。 他被男人环在臂弯中,身后就是墙壁,他们双腿彼此交叠,呼吸纠缠在一起,一抬头就能碰到对方的下巴。 “让、让一下。”颜慎语绷着脸吐出一句话,心跳却有些不稳。 谢肆言却没有动,只是用他那双漆黑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哪怕不用抬头,颜慎语都知道谢肆言在看他。男人目光赤裸裸地落在他身上,里面藏着浓重的侵略性,令人根本不敢于他对视。 颜慎语不敢抬头,但低头又显得太过怯弱。他站直了身体,强迫自己往前平视。 男人硬朗的下巴露出一小部分,往下是脖颈一小片冷白的皮肤,突出的喉结,在灯光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两秒钟后,谢肆言的喉结突然滚了一下。 这是一个很偶然的动作,颜慎语却愣了一下,莫名觉得喉咙一阵干渴,也跟着做出了一个吞咽的动作。 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后:“……” “我、我先走了。”他有些尴尬地推开谢肆言,甚至不敢再回头多看一眼。 “哦,”谢肆言说,“那你走吧。” 声音有气无力的,带着深深的失落。 颜慎语愣了一下。 “反正我只是手伤而已,只流了一点血,除了有点疼,不能沾水不能洗澡外,没什么别的问题。你走吧,别耽误你睡觉了。” “呃……”2分钟后,颜慎语拨通了林秘书电话:“麻烦送个医药箱过来。” 等他给谢肆言清理好伤口,又辅助他清洗沐浴后,时间已经到了深夜。 颜慎语有些困,反应和动作都慢了半拍。 谢肆言不忍看他熬着,主动道:“今晚辛苦你了,你先回去睡吧。” “不行,”顔慎语却摇了摇头,一本正经道,“我等你洗完澡再离开。” 谢肆言一怔,哭笑不得地摇头:“我又不是摔到腿,不会摔倒的。” “那不行,浴室可是摔倒的高频场合,你今天手受了伤,说不准就失去平衡滑倒了。” 谢肆言说不过他,只得自己乖乖进了浴室。 “别硬撑着,困了就在沙发上睡一会儿。” “我不困,”顔慎语用力摇头,睁大了一双眼睛,“我守着你,你摔倒了就大叫一声。” 谢肆言这次洗得很快,不到二十分钟,就围着一张浴巾出来了。他没来得及擦头发,水珠顺着发尾落下,湿漉漉的滴了他一身。 本来是担心顔慎语久等,没想到他出来一看,顔慎语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青年脑袋软软歪在一边,长发散了一地,连呼吸声都比平时大了许多,看来真的是累极了。 也是,顔慎语大清早从家里出发赶来马场,中午没睡午觉,下午又进行了那么剧烈的赛马运动,晚上还因为他到处跑来跑去…… 平时懒得连出门都不想的顔慎语,今天却忙活了一整天,能撑到现在也不容易了。 谢肆言帮他把散在脸侧的头发别到耳后,然后把人抱上了床…… 迷迷糊糊中,顔慎语察觉到有人在帮他擦脸,就像是大人照顾不会自己洗脸的小孩儿那样,正轻柔又细致地帮他做着清洁。 热热的毛巾敷在脸上,让他身上的每一根骨头都慵懒了下来。 理智告诉他应该起来,但躺着真的太舒服了,他决定再稍微眯一会儿…… 一会儿就好…… 再次醒来时,他耳边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顔慎语迷迷糊糊睁开眼,对上了西装革履的谢肆言。 大晚上的不睡觉,穿西装做什么? “抱歉,吵醒你了?”见他睁眼,谢肆言主动走了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