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书屋 - 都市小说 - 刻板印象在线阅读 - 第6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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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孟昭获一问三不知,试图拖延时间等待援手,但货物的去向已经非常明确,人立即被羁押在看守所里,只等案件侦查清楚之后审查起诉。

    易感期前终于等来了萧远岱的消息。

    据说萧警官脑子撞坏了,被海水送到了距离事发地很远的岸边。

    打捞无果后,杨羽沿着海岸线一家一户、一寸一厘地找,才在一家乡镇小诊所找到了昏迷不醒的人。

    是伤口感染导致的昏迷,所幸A级alpha体内的自动防御系统早早启动。仅靠精神力勉强维持着生命体征,遭了不少罪。

    旷工许久的萧警官目前已被接到京中治疗,就是不知道醒来后要写多少份报告了。

    也不知道脑子撞坏了是什么意思。

    接到信,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一松劲儿,连日的疲惫都压了上来,纪戎顿时脱力,整个人汗津津地靠在沙发上。

    怕易感期误事,他硬撑了许久,此时才敢卸掉防备和抵抗,让体内肆意乱窜的信息素xiele点出来。

    控制不住的兽类第二性征显露出来,长长的耳朵垂下。

    注射好了大量抑制剂,汹涌的燥热依旧没有放过他。

    孟厌正撅着屁股热火朝天地擦着卧室地板。家里有段时间没住人,角落里落了灰,阳台上的藤萝都晒伤了一大半。

    趁着今天休息,专业的小孟师傅立志要把犄角旮旯都拾掇一遍。

    转到客厅,他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

    鼻腔里涌入一股浓郁的草莓味,一向冷静自持的alpha垂着兔耳朵,正虚虚眯着眼,一言不发地打量着他,手旁是两只已经压空的注射剂。

    随意搭在抱枕上的左手,小臂内侧那条明显的青筋,顺着白里透粉的皮肤,延伸到肌理分明的上臂肌rou,再没入棉质衣袖口。

    易、易感期?

    被住院的事一打岔,孟厌好几次讲座都没去,他不清楚alpha的易感期应该是怎么样的,也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他只知道左寒的腺体之所以会被咬烂,就是遇到了一位初次易感期的alpha。

    可是纪戎一点攻击性都没有,只是眼神有些灼热地盯着他。

    喉结滚动,可能有些渴?

    孟厌扔下抹布,噔噔噔跑去厨房接来一杯温水。

    纪戎伸手,却不是接水。

    他扯住孟厌细细的手腕,把人拉近,颇具侵略性的目光自下而上灼灼地盯着。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孟厌心里着急又害怕。拉着他的手是熟悉的,也是陌生的。那股热像野火一样,从被握住的手腕,一路烧遍全身。

    其实,他不怕疼的。

    好半晌,犹在发抖的小狼崽伸手脱掉上衣,动作干脆利落,表情视死如归。

    纪戎歪了歪头。他发现了孟厌的害怕,肆意的信息素下意识收敛了一些。

    孟厌的腺体才刚成熟,人还在坚持吃药,再养一段时间才能关起房门做奇怪的事。

    至少不能赶在他的易感期,容易控制不好,留下心理阴影。

    但还是可以逗一下的。

    你得咬我的腺体。一贯清润的嗓音有些暗哑。

    哦。

    一逗就上钩的孟厌立即满脸严肃地趴过来,露出不明显的小虎牙,对着alpha轻易不示人的颈后轻轻啃了一口。

    契合度太高的信息素早就诱得他满脸通红,孟厌用并不锐利的齿尖专注地磨着那块发烫的皮肤,没注意腰被掐住。

    一个翻身,他被卡在沙发和易感期的alpha中间不能动弹,一只脚丫上还晃晃悠悠挂着只拖鞋。

    没办法标记。

    alpha标记omega时,如果契合度很高,omega的颈后腺上会出现专属的标记图案。

    omega从来都无法标记alpha,孟厌咬不出他的图案,也不舍得下嘴。

    他咬得哼哼唧唧,蹭得腺体上全是口水。一想到没办法占有纪戎这件事就觉得心里难过,想着想着还偷偷湿了眼眶。

    如果有那种标记就好了,他要给纪戎写上孟厌专属。

    本来想逗人,谁知道自己先受不了。纪戎嘶的一声,微微松开禁锢。

    得缓缓,再抱容易出事。

    咬疼了?罪魁祸首完全不知道自己所犯何罪,一被放开就直起身,不知想到什么,风风火火光着上半身就跑了。

    不一会儿,孟厌举着张创可贴过来,脸红着,眼睛不敢看人。

    我咬出血了,得贴上。他撒了个谎。

    纪戎假装没看到上面歪歪扭扭的孟厌两字,由着小狼崽将他的专属标志贴在了自己的腺体上。

    是纵容,是宠溺,也是平等与尊重。

    可以睡的。重新被牢牢圈在怀里,孟厌边揪着长长的兔耳朵边喘着粗气,没意识到他乌木味的信息素也在乱窜。

    还不行。纪戎闷笑一声,握住他的小手,引着往下。

    两百块这么难挣吗!

    孟厌扁了扁嘴,偷偷不高兴了。

    第41章 蹭蹭不进去

    孟厌是被热醒的。已经是初秋,天只是有些闷热,气温到底比前些日子降了许多。

    脸上有奇怪的触感,睁眼缓了片刻,他才意识到自己陷在白色的、温暖的绒毛里。

    他头顶着一只兔子睡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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