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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里克却用手把她拽开了。 莉齐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委屈又不解地望着他。 他无奈地说道:“我身上太脏了。回来得急, 三个月只洗了两次澡, 如果泡在海水里算洗澡的话。” “啊。”她眨着浓眼睫毛望着他,很想说她并不介意,然而鼻子的确闻到了一股成分复杂的气味, 除了鲜血的腥味儿,还有原始森林的腐叶土味儿、海水的潮腥味儿, 以及被烈日暴晒过的干草堆的气息。 她忍不住嫌弃起来:“那你快去洗洗吧——天啊, 让爸也去洗洗!我刚还抱了他,他居然没有推开我!” 莉齐一边说,一边把埃里克赶进了盥洗室。 她虽然爱他, 但着实有些受不了这味儿, 要不是父亲和兰斯都在, 她恨不得亲自进去, 拿刷子给他刷一刷。 赶完埃里克,她又朝父亲嚷道:“爸,快去洗澡,你不能把虱子带到屋里去!天啊,你们干吗回来得这么急,就不能在外面洗个澡吗?” 艾德勒刚倒了一杯白兰地,还没来得及喝下去,就被莉齐赶到了另一个盥洗室。他对兰斯无奈地耸耸肩:“看看她这一家之主的口气。” 兰斯勉强笑了笑。 艾德勒将白兰地一饮而尽:“来了,宝贝儿,别嚷嚷了。你也不希望别人知道你爸爸有虱子吧。” 把艾德勒推进浴室后,莉齐总觉得自己身上也痒了起来,不得不也去洗了个澡。 洗完澡,她哼哼唱唱地去换了件玫瑰色丝绒的便袍,用红宝石饰针别住一顶小小的羽毛帽,走到走廊,往下一望,想看看艾德勒他们洗完了没有,却见兰斯面色苍白,死死地盯着壁炉上方的纹章图案,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漠不关心地扫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现在,她对兰斯只有一个想法:怎样才能说服父亲,让她和兰斯离婚。 至于别的,她完全不放在心上了。 她并不厌恶他,也不厌恶那些跟他一样的人——他们墨守成规,固执地活在过去的世界里,即使身无分文,也要紧紧地攥住象征着爵位的纹章。 他们把人分成本地人、外省人和外国人,又从这三类人里继续分类,划分出平民、旧贵族、新贵族和资产者这四个小类。 他们对男人和女人都制定了一箩筐的规矩,只有遵守他们规矩,同时又拥有纯净血统的王公贵族,才算是道道地地的上等人。 以前她深受这些观念的毒害,尽管她没有穿紧身胸衣,却仍然被这些观念勒得喘不过气来。可是现在,她连厌恶的感觉都没有了。她只是不在乎,完全不放在心上。 “就让这些东西去迫害愿意被迫害的人吧。”她平静地思忖道,“我已经从笼子里出来了,决不会再往回走——谁也没办法让我往回走。” 莉齐心里回荡着一股热劲儿,迫不及待地想跟父亲分享一下这段时间的感想,艾德勒却一个劲儿地讲古巴的趣事,讲有一次殖民军突袭,他们前面是敌军,后面是海水,若不是埃里克教他们如何用芦苇杆在水下呼吸,恐怕早已经丧命。 讲完突袭,艾德勒又开始讲刺杀,原来戈麦斯都督被刺身亡,真的是埃里克的杰作。不过,艾德勒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突破守卫森严的殖民军,潜入戈麦斯都督的堡垒的。 艾德勒笑着说道:“殖民军都管他叫‘幽灵’,甚至请了萨满来驱邪。可惜,他们请的萨满都是一帮骗子,叫他们围着篝火生吞蟾蜍毒液,好几个军官都被毒倒了。萨满又在树上挂满了特制的风铃,说要把鬼魂封印在丛林里,但是风一吹,风铃叮当作响,殖民军听着风铃的响声睡觉,反而比之前更加畏惧鬼魂,士气大减。” 莉齐承认,古巴那边的事情的确很有趣,但她现在并不想听殖民军惨败的过程,她只想知道,父亲为什么会困在那座岛上,以及对她离婚的看法。 而且,父亲坐在主位,兰斯坐在对面,埃里克坐在旁边,也太煎熬了。 明明近在咫尺,却不能触碰,也不能表现得相熟。 她想看埃里克一眼,都得趁父亲低头用餐的时候,转头飞快地瞥一眼——埃里克只有一个人或者跟她单独相处时,才会用餐,见他只喝酒不吃东西,她非常不高兴,很想坐在他的腿上,硬喂他吃下去。 这时,他也看了她一眼,尽管很快就移开了视线,却因为凝缩着强烈的感情,竟比正常的注视,还要令她心跳加速。 她不由脸颊发烧,后颈也一阵发麻,像被他的眼睛灌了烈酒似的。 不知是否她脸上突然泛起红晕的缘故,艾德勒打量她的眼神闪烁出几分好奇。她立刻垂下了眼睫毛。 唉,简直跟偷情似的。 莉齐闷闷不乐地吃了口冻汁牛rou,忽然反应过来,她和埃里克可不就是在偷情吗? 她忍不住浮想联翩起来——要是她在桌子底下碰他一下,他会怎么样? 这个想法撩拨起了她的好奇心,使她既兴奋又激动。父亲还在讲古巴的事情,讲他们如何在甘蔗地里摆脱追击,如何从甘蔗林的簌簌声中,分辨出殖民军的脚步声,一枪打中对方的头颅;又说他们饿到极点,只能吃腥臊的鸟rou——但她都听不见了,只想找机会捉弄一下埃里克。 幸好她穿的是便袍,两只脚活动自如。她一边埋头吃rou,一边悄悄把脚从拖鞋里拿出来,踩在了埃里克的皮鞋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