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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好骗啊。临冬想。 不知道是不是在心里说人坏话会有报应,临冬才刚冒出这个念头,鸣人搜肠刮肚才凑齐的那么点词汇量组成的车轱辘话突然停了。 临冬当时心里一咯噔,差点就想着要不干脆跟他道歉好了。 鸣人愣愣地看着她,伸出的手在距离她脑袋还有一掌距离的时候被临冬钳住了手腕。 她用的力气很大,鸣人感觉自己的腕骨有些发疼。 “临冬,你受伤了吗?”小心翼翼的。 她这才记起来,自己额间还缠绕着一层厚厚的白色绷带。 也就最近的事,所以没有接受得很彻底。 “嗯,要养伤,所以之前没办法去找你玩,抱歉。” 曾经数花瓣数到“她会来”结果却没有等到人而生气的鸣人立马感到了愧疚,“我没关系的说!临冬你先好好休息,等你伤好了我带你去看我新发现的基地!” 不会好的,这个伤永远都不会好了。 浑身湿漉漉的人被晚风一吹只能勉强露出一个有些孱弱的笑,“好。下次一起去看吧。” 作者有话说: 少年漫真是,不管几岁,都容易让人上头(我说的是我自己) 如果有人看就继续写,fin掉它然后再去其他坑继续挖土(花心如我) 第2章 奈良鹿丸 午后的阳光透过大大的玻璃窗,成片成片的金绸被树影裁成一截一截的流光细纱,覆在眼皮上令人几乎睁不开眼。 温柔地附带麻痹功能,不由分说地拉着人往下坠。 奈良鹿丸难得做了个好梦。 艰难地睁开一条眼缝,被并不灼热却闪亮的光芒晃到,白茫茫和黑黢黢霎时交错。 迷迷糊糊间听见他前桌的声音,“不。” 另一道软糯细小的声音稍微有点耳熟,但大脑混沌的时候暂时没能跟人脸对上号,勉强分辨出那几个字音的意思是“为什么”。 “我和奈良君约好组队了。” 哦,奈良啊。 … …… ………?!! 狠狠闭上眼,睁开。如此反复几次,这种酸涩不适感终于迫使大脑开始运作。 鹿丸张开眼帘,大量的信息突然如浪潮般涌进大脑—— 发出组队邀请的是日向雏田 拒绝了请求的是他的前桌日向临冬 他眼睛一转—— 井野皮肤白,所以生气的时候脸和脖子就红得明显,不远处的春野樱显然也在气头上——所以是又吵架了,大概率是为了班里那位宇智波——友谊的小船在爱情的巨轮面前说翻就翻,她们没能成功组队是必然的。 人会下意识地往自己熟悉的地方靠寻求安全感。猪鹿蝶世代交好,他们这一代也不出意外地从襁褓娃娃时就被大人们绑定着认识了,于是井野就近拉了丁次组队。至于自己,井野会直接选择跳过还在呼呼大睡的他也是可以预见的。同时也印证了另一件事:这个组队,是两人成组啊。 他又看见讲台上的老师—— 是水木而不是伊鲁卡,这也就可以解释漩涡鸣人为什么不在教室里。结合早上刚来教室就听见的漩涡鸣人“在先代火影颜岩上涂鸦”的壮举,这时候的漩涡应该是被丢去负责清洁了——如果是伊鲁卡的话至少会在下课后才拎着他去。 虽然他知道,日向临冬是班里为数不多或者应该说是唯一一个愿意主动跟那个漩涡鸣人组队的人,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她只有他一个选择。 他们这一届等待着被收割人头的韭菜苗里,男生中的宇智波佐助,女生中的日向临冬,无疑是长得最好的那两茬。未经世事的小学生总是会本能般地憧憬成绩好的人,于忍者而言长大后更是——毕竟实力在忍者世界里才是万能通行证。 凭着那张脸和“跟我走,保你过,带你飞”的全A成绩,想找谁组队都不难。 所以这样的人,为什么要找我组队啊。 ——而且,我并没有同意好吗。 虽然看起来信息量很多思考路径很长,但在现实中其实奈良鹿丸也只不过是眨了两次眼就得出了“好麻烦”的结论。 但是如果当场拆穿的话会一定会更麻烦的。 所以他也只能顶着一双死鱼眼,看着日向雏田怯怯地说对不起然后转身去在自由组队而带来的片刻混乱里小心翼翼地四处张望寻找一个可以组队的同伴。 她转过头来。 他们对上了视线。 这个人完全没有欺骗同族堂姐的愧疚感和莫名其妙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拖他下水的良心不安,冲他笑了笑,无声地比出了“谢谢”的口型。 然后伸出手指在自己左脸颊上点了点提醒他脸上印蹭了书上油墨的黑字。 他用手背蹭了蹭。 只是一节课的临时小组而已,奈良鹿丸懒得深究什么。 何况她选自己很大原因不过是因为他是周围这一圈里还落单的那个——左不过是个挡箭用的工具人罢了。 而且跟第二名组队完成学习任务自己一点也不亏。 好像没有擦干净。他微微皱起眉,看着她递过来的一方对折好的纸巾,竟然体贴到是用水沾湿了的。 男生和女生的差别总是体现在方方面面,例如碰见这种情况,如果在课堂上要去接水太麻烦的话,男生是会选择直接用手指沾点口水然后把皮肤上的字印搓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