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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夏不知道他的想法,还以为男人和自己一样,满心期待着他们的婚礼。 小哑巴每天都欢欢喜喜的,他本来就生了副好相貌,俊秀白皙,一双黝黑的眸子总是水汪汪的,看人的眼神就像初生的小鹿般纯洁无害,是大人们最喜欢的那种乖软长相。 而且虽然沈夏是在沈老爷子溺爱中长大的,却从没养出什么坏习惯,比起脾气阴晴不定的秦少,乖巧懂事的沈夏简直就像一个小天使,自从他过来秦严骞这边住,家里的佣人动不动就喜欢说些玩笑话逗他。 “沈小少爷,你要是嫁给我们家秦先生,是不是以后就得管你叫秦夫人了啊?”打扫卫生的女佣见沈夏一个人坐在客厅看婚礼的画册,走过去调笑道。 沈夏被她突然发出的声音吓了一跳,听完女佣的话,白嫩的小脸羞得通红,慌忙用手比划:“不好,严骞不喜欢这样……” 可秦家只有秦严骞和经常照顾他的李姨会看手势,其他人平时都不知道他说什么,只能靠大致猜测。 女佣看他害羞的模样,故意道:“好的,既然那我以后就叫沈小少爷秦夫人了。秦先生年少有为,人又长得俊,在外不知道有多少人追呢,秦夫人真是好福气啊。” 沈夏听见她夸秦严骞,懵懵地点了点头,啊了一声表示赞同。 女佣名叫白蔓,是管家上个月才新招来的,年纪小,胆子却大得很,见四周没有人,放下手里擦灰的鸡毛掸子,凑过来问:“哎,秦夫人,秦先生每天回来那么晚,你怎么都不介意啊?” 秦严骞以前还会回来吃晚饭,但最近一直到深夜才回来。他们家的佣人多,嘴巴也闲,大家都心知肚明秦严骞对这个青梅竹马的小哑巴不感兴趣,私下八卦秦先生是不是找到新欢了,才天天在外面呆到那么晚。 沈夏眨了眨漂亮润黑的眸子,呆呆地想了一会儿,拿笔在画册旁边的纸上一笔一划地写:严骞工作很忙,好累。 白蔓心里嗤笑,工作再忙男人也不会对自己未婚夫这么冷淡吧,秦严骞连在家里都懒得跟沈夏多说几句话,估计心里早就烦透了他,只有这个傻乎乎的小哑巴还在那么期待他们的婚礼。 不过两人感情不好,她才有机会嘛。 白蔓比刚到可以领结婚证年龄的沈夏还要小两岁,正是青春漂亮的年纪。她在上一个雇主家因为偷东西被辞退了,因为以前在雇主和别人闲聊中听过秦少和自己的未婚夫感情不和,刚巧秦家又在招新佣人,又来应聘秦家的佣人,结果还真被选中了。 来了之后,她才发现秦严骞对沈夏冷淡是真的没错,可男人对其他人也向来都是那种面无表情的冰块脸,她工作了一个月,也才碰到这个英俊冷漠的雇主三四次,还因为不专心打扫被管家发现,扣了工资。 不过人总要试试吧,说不定秦先生厌弃单薄平板的小男生,就是好她这一口呢。 白蔓看着傻乎乎一副不谙世事的小哑巴,不经意地扯了一下衣领,露出丰满白皙的胸脯,脸上带着暧昧的笑:“哎,秦夫人,你和秦先生都在一起睡那么久了,他喜欢什么姿势啊?” 第7章 你们在干什么? 沈夏一时没听懂她说的是什么,茫然地眨了眨眼睛,歪着脑袋啊了一声表示疑问。 白蔓靠他靠得很近,沈夏被她身上呛鼻的香水味儿熏得很不舒服,鼻子痒痒的。他赶紧往沙发里面躲,侧头一只手捂住嘴,一只手推开女人,怕万一打喷嚏了溅到她。 可女人抓住他的手,反而凑得越来越近了,沈夏不明白她什么意思,脑袋还因为要打喷嚏的欲望晕晕乎乎的,眼睛因为鼻头的酸意泛出了泪,有点睁不开眼。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个冷若冰霜的男声:“你们在干什么?” 是秦严骞的声音。 柳修轩的感冒最近已经好转了,秦严骞今天便没有去看他,下了班就直接从公司回来了。 白蔓早就听到门口的动静,听到秦严骞的声音,适时地发出一声尖叫,表情慌张地用力甩掉沈夏的手,从沈夏身上爬起来,眼神惊恐,语气羞愤道:“小,小少爷,您不能对我这样做!” 沈夏被喷嚏憋得脸都红了,女人一离开自己就“阿嚏”打了出来,一双眸子水盈盈的,茫然地望向门那边的秦严骞。 他的小脸红扑扑,秦严骞的脸却都要气绿了,任谁刚到家就看到自己的小未婚夫和女佣在沙发上缠在一起,手还不清不楚地放在年轻女人高耸白皙的胸脯上,表情都不会太好看。 笑话,亏他还一直认为沈夏不懂什么男女之事,现在看来,这个小哑巴可太懂了。 住在他家都敢和仆人搞在一起,以后还指不定要给他戴多少顶绿帽呢! 白蔓刚酝酿好情绪,手指捂着被自己刚才偷偷拽的春光泄露的胸口,准备向大步走过来的男人哭诉,就听到秦严骞冷冰冰对她道:“我不想打女人,现在给我滚。” 白蔓懵了。 什么情况?她可是被欺辱的可怜受害者!秦先生怎么能这样和她说话?! 但抬头一看,白蔓被男人阴森的脸色吓得浑身一颤。 秦严骞模样虽然年轻英俊,但男人长相偏凌厉,平时不怒自威,更不用说板起脸后有多吓人了。 白蔓感觉自己再这么呆下去,说不定秦严骞就会用那双垂在身侧还能迸出青筋的手,将她直接捏死在这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