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书屋 - 都市小说 - 哑巴小少爷在线阅读 - 第14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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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最调皮的五花rou又窜上床,顽劣地用小爪子去抓躲在被子里的主人,想看他是不是藏了什么好吃的在被窝里面,所以才一直不出来。

    但主人被他扯下被子,只露出凌乱的黑发和一张哭得通红的小脸。

    沈夏心里难受得要命,搂住趴到他身上,舔他脸颊眼泪的五花rou低低地哭。

    他彻底自由了,却一点都不喜欢这样的生活。

    只有他一个人,好孤独。

    他控制不住地想秦严骞,每天都在想,可当初离婚又是自己提的,他没脸再去主动联系男人。

    沈夏对这样的自己又伤心又厌弃,所有浓重的思念不敢和任何人说,只能向肚子里的宝宝倾诉。

    又过了一个月,乔洋放寒假了,陪他在市里玩了两天后便要回家了。

    沈夏送他去机场,男生高高兴兴去安检,和他挥手告别,说明年再见。

    沈夏也冲他摆手,转头就偷偷用袖子擦眼泪。

    他在这里最好的朋友就是乔洋,现在也离开他了。

    一个人的生活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年末,就连徐文宁也休了年假要回老家过年,走前还细细交代了他许多需要注意的事项。本来是秦严骞的私人助理,现在倒成了他半个保姆。

    沈夏给他发了个大红包,很诚恳地又说了声谢谢。

    除夕那天下午,沈夏给三只小猫加满猫粮和饮水,自己回了沈宅。

    沈宅太久没人住,豪华宽敞的别墅里面的家具都被白布蒙上,看起来冷清又诡异。

    沈夏扯下客厅家具的白布,被飞溅起来的灰尘呛得直咳嗽。

    他看着熟悉的茶几和沙发,想起小时候过年,自己边看电视上的表演边在沙发上蹦蹦跳跳,爷爷笑着抱着他,说不许这样,太危险了,然后从茶几上的果盘里拿橘子剥给他吃。

    沈夏的眼泪掉下来,笨手笨脚地拿工具把这块打扫干净。

    他打算在这里睡一晚。

    别人都说要回家过年,他也想在自己家里过年。

    男生用毛毯裹住自己,躺到沙发上,想赶紧入睡度过今天。

    可太冷了,沈夏闭上眼后不停地发抖。

    恍惚之间,好像有人走了过来。

    温热的指尖轻轻揩去男生颤动睫毛上的泪珠。

    一声叹息。

    第97章 我好想你

    沈夏被这轻微的动静惊醒,迷迷糊糊张开眼。

    他在朦胧不清的视线中隐约看到了男人那张英俊苍白的面庞,既并不觉得惊讶,也不觉得害怕。

    太多次了,像这样梦见他。

    每次都是这样,也不说话,只静静地坐在他身旁,满眼悲伤地看着他。

    沈夏不敢动,他怕一动,梦就又醒了。

    手紧张地抓住身上的毛毯,只敢轻轻问:“秦严骞,今天是除夕,你这次能不能多陪我一会儿?”

    他希望男人在他梦里留得久一点,最好把今天晚上熬过去。

    秦严骞只是沉默地望着他。

    沈夏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泣不成声地哀求道:“多留一会吧,我好想你……秦严骞,我好想你,我一个人太寂寞了……”

    他越哭越凶,哭得撕心裂肺,剧烈咳嗽起来,却仍没有收到任何回应。

    是假的,是假的。

    秦严骞不会让他这么哭。

    沈夏胸口突然萌生一股难以言喻的恨意,愤怒地伸手去打面前的人。他的手倏然扑空,磕到沙发边角,面前的人也宛如一片幻影般蓦地消失不见。

    手腕传来隐隐的痛意,沈夏从梦中睁开眼,无神地望着面前黑漆漆的客厅。

    男生纤长的睫毛湿漉漉地颤动,脸颊上的泪痕已经变冷了。

    沈夏呆呆地坐在沙发上,愣了好久,才伸手从茶几上的果盘上拿了一个橘子。

    水果是他来的时候随手在商店里买的,他不会挑,便让老板帮自己装了些。

    别墅太久没人住了,暖气都未开,醒来后更是觉得冷。沈夏被冻得浑身发颤,裹紧身上毛毯,哆哆嗦嗦地剥开橘子,往嘴里送了一瓣,酸涩冰凉的汁液顿时充盈在口腔,刺激得牙根都泛苦。

    连水果店的老板也骗他。

    他们都骗他。

    说会一直陪着他,照顾他,结果还是留他一个人孤零零呆在这里。

    沈夏流着泪把手中的酸橘子一瓣瓣吃完,然后裹着毯子去打开门。

    别墅里又黑又冷,还有一股好大的灰尘味儿,他想到外面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却没想看见一辆黑色的车停在不远处。

    他来的时候明明还没有那辆车。

    他们住的小区为了保证隐私,每栋别墅间隔很远,而且都有私人的停车库,基本不会见到乱停车的印象。

    沈夏好奇地朝那里多看了几眼,待看清靠车旁还站着一个人时,整个人都愣在那里。

    他怀疑自己还没从梦中醒来,不然他怎么会觉得自己看到了秦严骞。

    那人虚虚地倚着车,身上的黑衣服让他几乎要与车身融为一体,只是手指夹着的香烟还闪烁着橘红色的光点,口中呼出的白雾为诡异得如同鬼魂的男人增添了一丝现实感。

    沈夏不可置信地瞪大眼,走出门,试探着喊了句:“秦严骞。”

    那人正在低头抽烟,听见他声音,便转头朝他看过来。

    男人和上次见面并没有变化多少,即使整个人裹在臃肿厚实的黑色长羽绒服里,仍旧清瘦单薄的如同一片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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