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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这个意思,乌天顿了顿,接着说:我舅让我把钱转给你。 聂原微微皱眉:你转给我? 嗯,所以,咱们换个地方说话,行吗?我用微信把钱转给你。 聂原抬头看向乌天,目光幽深:不用了,你回去直接微信转给我就行,我回去了这事儿多亏你,你回屋吧,我走了。 乌天只好点头:那好,你路上慢点儿。 聂原把伞柄递给乌天,乌天没接:你打着走啊。 不用,淋都淋湿了。聂原把伞柄塞到了乌天手里。 两人手指相触的一刹那,乌天才发现聂原的手是冰凉的。 不待乌天再说什么,聂原转身快步走了。乌天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身影逐渐模糊在雨幕中。 回到大舅家餐桌上,乌天一面擦着头发上的水,一面听老妈问:你什么时候有这个同学?没听你说过啊。 乌天:初中同学,也不是特别熟。 我就说呢,七中的孩子怎么会来干这活儿今天真是多亏小天儿在,把那孩子送走了!大舅妈笑着说。 没什么。乌天笑笑。 经过这么一遭,乌天什么胃口都没了,脑子里总是忍不住想起聂原被雨淋得发紫的嘴唇,还有他那句话,我要不找你舅要着这笔钱,下周末就没钱请你吃饭了。 他这么缺钱? 也是,做这种工作大概这几年过得不好。 下午回到家,乌天点开微信,想起来微信红包的每个最多200块,乌天心说这得发到什么时候,于是发了条消息给聂原:我用支付宝转给你吧? 聂原几乎是秒回:好的。 乌天给聂原转了3500块,在转账的附加信息上,留言周末记得请我吃饭。 片刻后,聂原在微信上回复:收到了,下周末联系你。 乌天放下手机,忽然觉得自己挺贱的。 然后他又挺贱地问聂原:没感冒吧? 聂原只回了一个字:没。 乌天只好干巴巴地说:那就好。 第二天是周一,乌天一大早就坐七中的校车去学校了。 路上手机响了一声,是柳叶的发的微信:起了吗? 正在上班路上。乌天回。 这么早啊?我才刚起^_^ 第一节有课。 这样啊,辛苦啦! 谢谢。 乌天想,其实跟她聊天比早上第一节有课还辛苦。 到了学校,新的一周正式开始。 生活还是老样子,学生们依旧活蹦乱跳,PPT依旧让乌天眼花缭乱,徐老师依旧冷嘲热讽唯一不同的是,乌天竟然有点期盼周末。 周末他要去见聂原。 乌天承认,和聂原重逢的那天晚上,他就有点想法了。 所以才会觉得自己挺贱以前,聂原可是明明白白地说过我看不起你但是忍不住。 反正,聂原混得也不好。 乌天乱七八糟地走神儿被手机铃声倏然打断。 晚上出来吃饭?周贺问。 今晚?不行,我明天还上班。 你周六好有课? 周贺这么一问,乌天才想起来今天已经是周五了。 过晕了,这周末没排我的课。 那来不来? 来吧,在哪? 饭桌上,乌天说起了上周偶然碰见聂原的事情。 周贺挑眉:你说把钱转支付宝给他,他就同意了? 嗯,他不知道是我的钱,他以为是 我不是这个意思。周贺打断乌天。 那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周贺摇摇头:你都回来这么久了,你爸没提过让你跟他一起做你家的生意? 乌天干脆地回答:我不想掺和他的生意,我这人就不是做生意的料。 周贺意味深长:学一点总是有用的。 乌天没顾得上思考周贺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因为刚刚,聂原给他发了一条微信:明天晚上我七点下班,然后请你吃饭,你想吃什么? 什么都行。乌天迅速回复。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多更! ☆、喝酒 额头上的伤口已经结痂了,一道细长的褐色疤痕延伸到眉尾。乌天对着镜子犹豫了半天抠掉痂会不会流血,还是没敢上手,算了,丑点就丑点吧。 甘城的夏天,要到晚上八点多天才会彻底黑下去。 现在是六点二十,乌天穿了件耐克的黑T恤,宽松的牛仔短裤,脚上一双昨天刚买的白板鞋,对着镜子十分满意地暗想,这么一穿,我还是挺青春年少的么 然后他揣上手机钱包,出门打了个的。 师傅,正仓北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