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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咱们晚上去吃什么呀?

    我想了想,回他:

    ——和牛烧rou怎么样?我知道银座那边有家老店,松坂牛rou做的很不错。

    ——可以哦~对啦,我还带了酒呢~

    大概是察觉到我俩在闲聊,无惨大人突然开口:

    “童磨,你的信徒那边对‘药’的反响如何?”

    “很受大家欢迎哦,毕竟人类都怕死嘛~”童磨用扇子掩着脸,笑眯眯地说,“另一个好处是,用过‘药’的那些人,在我面前可以很容易的说出真心话哟,所以人家现在可是知道不少内阁的小秘密哦~”

    “很好。”无惨大人满意的点了点头,“我竞选的事就交给你了。”

    “放心好啦,人家可从来没有辜负过您的期望呀~”

    童磨忽然用他的金扇子在桌上敲了敲,一屋子人的目光都被他吸引过来。

    “结束后大家一起来喝一杯怎么样?我带了自己家酒庄的酒,波尔多今年的葡萄很不错哦,还是有机的呢~”

    解决了彼岸花的产量和第二代“药”的研发问题,会议差不多也进入了尾声。

    我端着一杯酒,望着无惨大人身边那始终未发一言、只在专心收拾文件的高大男人,犹豫半刻终于还是走了过去。

    “…严胜先生,我可以敬您一杯酒吗?”

    对方静静地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

    “我…其实有很多话想对您说,但看样子您应该不记得我了。”我笑了笑,“谢谢您曾经对我的教导,我一直都铭记在心,和月之呼吸的剑式一起,不曾有一刻忘记。”

    “不知您此生的经历是怎样的,是否得到了幸福,但我依然想送您那句话:极乐地狱之端,必有光明。谢谢您,黑死牟大人。”

    我仰头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却听见一个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淡淡的说:

    “云雾皆散,心中唯有明月。”

    我震惊地看着那名为严胜的男人,有生以来第一次,在他清冷傲然的眼神里,看到了一线笑意。

    “你的剑技,不知荒废了没有?”

    眼泪夺眶而出,我大声说:“没有!有空我还要去找您切磋!”

    几天后的一个下午。

    车子停在神奈川县藤野町一处低矮的楼房前。

    负责接待我们的是一位衣着朴素的老师,大概看到来的是辆如此扎眼的红色跑车,脸上流露出一丝困惑。

    毕竟从东京跑来这么偏僻的孤儿院领养孩子的人应该不多。

    刚走进cao场,就看一群孩子围成个圈,不时发出叫好和尖叫声,那位老师皱了皱眉,快步走过去厉声喊道:

    “你怎么又在打架?!这已经是这个月第几次了?!”

    衣服被扯的乱七八糟的男孩抹了把脸上的血,眼神像头恶狼一样盯着地上比自己高出一头但正在嗷嗷大哭的对手。

    “不过是打你几下而已,嚎什么呀?”那最多不过八九岁的男孩面庞苍白瘦削,长了一头乱糟糟的、海藻似的黑发,说话的语气却相当阴森,“再敢碰我meimei一根指头,我就剁了你的手。”

    “你这孩子!”老师走上去抓住他的胳膊,“给我去禁闭室反省一下!”

    男孩满不在乎的擦了擦滴下来的鼻血,低下头正要跟着走,不知道从哪冲出个白色头发的小女孩,拼命拦在他面前。

    “老师,不是哥哥的错!是俊介他先掐我的!”

    “不要找借口,打架就是打架!”老师转过身对我们歉意的解释道,“抱歉,让你们见笑了,这兄妹俩的父亲因为杀人蹲了监狱,母亲也酗酒而死,所以一直存在行为问题,如果二位有兴趣领养孩子的话,可以看看其他听话的孩子…先生,请您别靠近那孩子,他有时会发疯咬人的!”

    “诶呀呀,这是怎么啦?好可怜呀~”

    童磨走到那男孩面前蹲下,语气如丝绸般轻柔:

    “不论转世多少次都要做兄妹,但看起来你们的运气总是不太好呐,对吧,妓夫太郎?”

    似乎被唤醒了什么遥远的记忆,男孩暗淡无光的眼睛突然睁大了。

    “你是…童磨大人?”

    “哇啊啊啊,是童磨大人!”

    白头发的小女孩张牙舞爪的扑了过来,一把抓住某只鬼的风衣大哭起来。

    “你怎么才来呀?我和哥哥等了你好久啊啊啊——”

    “小梅,你光记得童磨大人,是把我忘了吗?”我双手叉腰,“你的鲤鱼池塘还要不要了?我可刚认识个很会养鲤鱼的哥哥哦?”

    “水神大人!哥哥!是我梦里那个水神大人!我就说是真的吧!”小梅边抹眼泪边说,“呜呜…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呀?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啊?”

    我微笑着将她抱了起来。

    “后来啊,可发生了好多的事哦,我们回家吧,我慢慢讲给小梅听。”

    回家,我们回家,回到大洋彼岸的家,回到心中的家。

    这一次,一定会守护你们好好长大。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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