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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清冷若冰霜的脸让张承逸心慌,他无措地说道:“南清,我真的爱你。我没有骗你,也没有自欺欺人,我是......” “别说了。”南清的目光慢慢地从张承逸身上移开了,“放过我吧,还有……别跟着我了。”说完最后一句话,南清拉紧了自己的领口,寒风的侵袭让他胸口发疼。 南清转身之际,眼角暼出了的轻微的情绪,像是刺了张承逸一刀,那是无奈外加不信任的眼神。张承逸看到那样的眼神没敢追,那些未说完的话还卡在喉咙里,他看着南清,慢慢变小,然后消失在转弯处。 他张了张嘴,声音嘶哑:“我是真的爱你啊。” 第49章 不去追的想法也只是存在于短短的几秒,等张承逸有知觉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南清消失的那个街角,白茫茫的视线中哪里还有南清的身影,连同印在雪面上的脚印都被落下的雪花给模糊了。 张承逸拖着自己的身体回到了酒店,身上浸满着寒意,毛衣上融化的雪水,重重地拉扯着他的身体,随着回忆中的南清一点点下坠,这样的温度和麻木的冰冷让他无法思考,他走进浴室,用浇灌下来的热水,来回暖身体上停止的机能,所有的迷茫和混乱的思绪被一点点升高的温度拉回了正常。 张承逸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神色终于正常,他拿出手机摆弄起来。 南清身上有很重的花味,这是长期和花待在一起沾染上的,说明南清现在从事的工作很有可能和花有关。再加上南清是徒步把花送到清河广场的,这就意味着南清工作的地方离清河广场很近。 张承逸看着手机里跳出了的几家花店,南清一定在其中一家。 意识到这点后,张承逸终于缓慢地吐出一口气来,他放松般地躺在了床上。 这一次,他不会放手,无论用什么办法,死缠烂打也好,不要脸也罢,只要南清愿意回来,他可以把自己的一切献给南清,包括长久以来他引以为重的脸面和自尊。 …… 总共也就五家花店,排查起来特别的简单和迅速,张承逸这次不敢贸然出现在南清面前,怕那南清会有抵触的心理,在确定南清在哪家花店以后,就全副武装地坐在一辆不起眼的车里,看着他。 南清一到店里,就把一些花搬了出来,他的脸藏在毛茸茸的白色羽绒帽子里,显得一双眼睛格外的漂亮,他一连搬了好几趟,后面可能觉得热了,出来的时候只穿了一件咖啡色的毛衣,袖子撸得高高的,露出了细细的手腕。 张承逸看着南清空荡荡的手腕,心里有些难受,哪里原本应该挂一串红色的玛瑙。 张承逸想得入神。 突然,放下花的南清朝着他这个方向望了过来,两个隔着距离,隔着黑色的玻璃无声地对望着,视线相撞,哪怕知道南清看不到,他还是缩了缩自己的身子,企图在狭小的驾驶座里藏起自己的身体。 好在南清很快移开了视线,转身走到了店里。 张承逸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感觉自己的背都被汗浸湿了。 就这样张承逸从白天坐到了晚上,饿了就吃几口自己随便在蛋糕店买的面包。张承逸哪有受过这样的苦,往常吃的不是酒店里的高级食材,就是南清精心烹饪的,这种干涩的面包,还是头一槽,不过张承逸并不觉得难吃,把买的面包全吃完了。 到了晚上四点,南清终于下班了,和前来换班的人交接了一下,背着自己的大提琴走出了花店,骑上了自行车,张承逸立刻启动车子,默默地跟在身后,却没有靠太近,怕南清发现。 张承逸跟着南清来到了一个广场,却不再是清河了,可能以后南清都不会去清河了吧。 张承逸是等南清走进人群。他才下的车,他知道背着琴的南清来这里会干嘛。当他走到广场的中心时,果不其然,南清已经坐在椅子上开始调音了,这个广场没有喷泉,他只能坐在外面的长椅上,身后是广场特地种植的绿树,在这个了无生气的冬天,增加了一抹生机勃勃的绿意。 张承逸压低着鸭舌帽,戴着口罩,在人群中远远地望着南清。 南清调好音,向围观的群众点了点头,修长的手指按着琴弦缓慢地拉出一个音,手指按着琴弦,忽上忽的。 南清拉琴的时候一双眼睛总是格外地有神,有时候会看着某一处,有时候会看向自己的琴,有时候双眼闭着,满脸享受着自己制造出来的音乐,脸上的表情放松极了。 张承逸不懂音乐,自然看不出南清表情中的含义,只能从他的脸上看出全然放松的状态,和看见他是满身戒备的样子完全不一样,整个人样子都在发光,好像雪地中折射出来的光晕都落在他脸上,白洁的像是白鸽飘落的羽毛。 张承逸目不转睛地看着,几乎贪婪地停留在南清的脸上。 随着一首又一首的歌曲。有人陆陆续续在他的琴盒里丢了钱,张承逸也想去放,可是他靠近的话一定会被南清发现,他们两个人太熟悉对方了,哪怕张承逸裹得这般严实他都不敢赌。于是他只能叫边上的人帮忙,又不敢给太多,怕南清察觉到什么,最后只让那个人帮忙丢了几张几百块钱。 张承逸一直在不远处陪着南清拉完曲子,其实他是心疼的,因为南清拉曲子的时候总是把外套脱掉,然后整个人会被冻得通红,眼睛通红,鼻子通红,拉琴的手也是通红的。他特别想上去,抱住他,把他的人给焐热了,然后告诉他,别拉了,老公给在你整个乐团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