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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上) 而郑辰谨这又痒又刺痛的感觉,持续到了睡前。 睡前,许易扬不知道从哪里偷偷变了一个蛋糕,递到郑辰谨面前。 关了房间的灯,点上蜡烛,许易扬轻声唱起生日歌。 郑辰谨看着烛光之后的许易扬,突然觉得这样真好。就他们俩,在一个只属于他们俩的空间里,唱着只属于他们俩的生日歌。 以后,以后的以后,要一直一直这样才好,要买一套不大不小的房子,要养一两只小猫,要和许易扬一起生活。 吃完蛋糕,两人分别去洗漱。 脸洗干净了么?许易扬对刚进房间的郑辰谨说。 郑辰谨洗完澡回到房间时,发现许易扬一反常态地收拾干净了书桌,躺在了床上。郑辰谨钻到被窝里,一只手拥住他,另一只手抚摸着他脸上被郭训源碰过的地方,说:你才是呢,洗干净了么? 许易扬被他逗笑了,说:还能有唾沫星子难洗么? 有啊。郑辰谨委屈地说。他自己怎样都行,但是他可不舍得许易扬被动一丝汗毛。 许易扬看见了他眼中的疼惜,他明白,郑辰谨是在说他没有保护好他。这个净会逞能的傻瓜,面对外人那么强硬,可面对自己,愧疚怎么就来得那么轻易。 但正是这种被珍惜的感觉,这种特殊化的对待,正是从小缺爱的许易扬最难以抵抗的。 许易扬清楚地感受到自己魂又被他勾去了,也是这一刻,许易扬下了决心。 一开始,对于这份生日礼物,许易扬是有动摇的。 接受性向的过程本就够纠结,对于床笫之事的角色更加需要时间,何况,他非常清楚自己在下面的那个或许,从郑辰谨跳下自行车在许易扬面前昂着头的时候,许易扬就清楚了。 许易扬拉着郑辰谨的领口,朝他的唇吻了下去。当两人分开时,许易扬从枕头下面摸出了准备好的生日礼物床笫之欢的必备工具。 郑辰谨惊讶地看着他。 生日快乐。许易扬说。 你郑辰谨一时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担心,你想好了么? 许易扬知道他忍了很久,也知道他是因为心疼自己。世界上还会有第二个人这样爱自己么?不会了,因为全世界只有一个郑辰谨,心甘情愿地专属于许易扬的郑辰谨。 许易扬狠下心,一下子翻起身坐到郑辰谨的身上,说:怎么,你不会用么?要不要哥教你? 郑辰谨马上起身把许易扬压在身下,夺过他手里的礼物,开始攻城略地。许易扬闭上眼回应他的亲吻,他就是算准了郑辰谨这股不服输的劲儿。 有人以为他在攻城,殊不知城门早就已经为他敞开了。 轻点,他们在隔壁。许易扬紧紧地勾着郑辰谨的脖子,声音里已经带上了颤抖,而手却不自觉地将他往自己身上拉。 至此,没有什么更能证明他爱他。 从未有过的挤压的快感让郑辰谨几乎要克制不住自己的动作。而感受到对方在自己体内近乎疯狂地撞击直到最后的喷射,许易扬死死地抓着枕头的手几乎都要泛白。 被初尝的禁果永远涔着青春汗水的甜。 郑辰谨舒服地躺回许易扬的身边,将他紧紧地抱住,他知道身下的人在承受着怎样的疼痛,他吻在许易扬的侧颈,疼惜地说:下次换你。 许易扬是疲惫的,可是,他却竟然也是享受的,他喜欢郑辰谨克制不住对他的欲/望,他喜欢郑辰谨在克制不住的时候依然记得为了避免撞到床头的木板而护住他的头。 或者说,没有什么原因,不需要任何理科那套的证明,许易扬就是喜欢这样,喜欢到不行。 许易扬用雾气氤氲的双眼望着的郑辰谨,轻轻与他十指紧扣,说:下次还是你。 十一月,位于南方的深城还是凉了下来,窗户没关好,凉风灌进房间,与赤裸的肌肤撞了个满怀。郑辰谨拉上被子,将许易扬裹得严严实实的。 许易扬又往郑辰谨怀里挪了挪,这使得他们俩的脚丫碰到了一起。 你脚怎么那么冰。郑辰谨马上说。 许易扬觉得好玩似的,故意用脚丫子冰郑辰谨的脚脖子,可谁料想被郑辰谨用双脚给钳了下来。 许易扬以为郑辰谨在跟用脚丫子打仗,玩呢,于是他想挣开,但却被郑辰谨压住了。 郑辰谨说:别动,帮你暖暖。 许易扬彻底臣服了,他不明白为什么郑辰谨的一些小举动总能戳中他的心。 他可能真的需要请人查一查郑辰谨是不是在做什么以自己为样本的人类学研究,不然怎么会如此精准地让他的心一次又一次地泛起涟漪。 许易扬在郑辰谨的怀里抬起头,弯弯地眯着他的那双好看的月牙眼,软绵绵地说:你怎么这么好。 郑辰谨迅速地垂下眼,又马上不自然地移开视线。他不习惯被人夸,尤其是许易扬,尤其是带着笑眼还软趴趴地赖在自己怀里的许易扬。 许易扬看着他害羞的样子,调皮地伸手捂住他的耳朵,说:哎呀,耳朵变红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