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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地下车库里,唯一的光源是一盏吊顶灯,在空中吱呀摇曳着,光影交替掠过地上那人惊恐万状的脸。 是哪只手推的他?陆启鸣坐在椅子上,把玩着手中的红酒杯。在他身旁站了两排黑衣保镖,所有人都蒙着脸,带着冷酷的杀气。 被封着嘴巴的关少爷几个小时前的嚣张跋扈现在已经消失殆尽,他双手双脚被人捆绑着,无法动弹。如果嘴巴能说话,他估计会说出只要放了我,要我做什么都可以这类的话来换取生命和自由。 陆启鸣看见他这副样子,表情跟几个小时前奉承他父亲的表情没有多少差别:不说那两只手都砍了吧。 唔唔!!关少爷绝望地吼出最后两声,便就被人堵上了嘴巴。 几分钟后,何辛摘下手套丢进火炉里,手套瞬间烧成了灰烬。 陆总,办完了。 下手要知轻重,砍掉双手,打成植物人就行了,留一条命送回去给他爸。陆启鸣站起身咳了两声,何辛立刻给他套上了厚风衣。 何辛知道的,一切都准备好了。关区长贪污的证据明天一早会和他的儿子同时出现在他家楼下,只要他还想在这个位置多待几年,就不会追究。 陆启鸣走到车边,又回过头来看了眼何辛,笑说:何辛,你真是越来越聪明了,不愧是我爸选出来的人。 何辛抬头看向陆启鸣,他知道陆启鸣这话意有所指,张了张口却什么都没说。陆启鸣没等何辛回答,转头就上了车。 middot; 我去!都几点钟了,梁哥还没开机!他不是二十四小时on call的吗?怎么回事?!林朵朵在酒店里急得直跺脚。 欸,欧阳你说,梁哥该不会出事了吧?陈晓峰啃着面包也不忘发挥自己的想象力。 欧阳端着一杯咖啡,平静地喝了一口:急什么?一个两个没点社会阅历就是容易躁动。我听说,他昨晚陪家人去应酬了。 应酬?林朵朵和陈晓峰异口同声。 早听说梁哥家财万贯,是个富二代,这是真的?林朵朵两眼发光,来枰南这几天终于找到了生命中最容易获得的快乐八卦。 错。欧阳法医淡定地又嘬了一口咖啡,开口说,他是富三代,而且家族产业就在枰南。 哇!!!富三代!林朵朵和陈晓峰再次惊呆。 那他回枰南就被家人抓去应酬难道是相亲去了?看得出来,林朵朵的推理能力都用在八卦上了。 照我说啊,一定是!没准现在正躺在哪个美人的温柔乡里呢。 啧啧啧 陈晓峰不知道的是,自己确实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middot; 清晨的光线从窗外探进来,照射在深灰色的床褥上,谢离睁开眼时,刚好瞥见床头的闹钟显示着早晨七点。 谢离习惯性摸了摸床头柜,但他并没有像平时一样找到自己的眼镜。他撑着枕头坐了起来,棉被滑到了他的腰上,不知怎么的脖子后面酸疼得很,谢离仰起头按了按痛处,这时他才想起昨晚并不是自己回的床。 当他的视线不经意瞥到床的另一边时,差点吓了一跳被子之下还藏着一个人,而且那个人还紧紧挨着自己的大腿! 谢离率先检查了自己的衣物,不出所料,他身上的衣物已经完完整整被人换了一套!这时谢离总算回想起昨晚的遭遇梁夜强吻完自己后,还不让他走,在他挣扎时,一掌将他劈晕了 活了将近三十年从来都没有起床气的谢医生总算发了火,一个枕头狠狠砸向了旁边那个熟睡的人:梁夜! 你给我起来! 梁夜其实比谢离醒得还早一些,他头痛得要裂开了,刚醒来时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在哪,昨晚到底做了什么,就听见谢离摸索床头柜的声音,只好继续装死。 但现在被人兜头兜脸砸了一下,继续装死也不行了,不如强装失忆算了。 梁夜抬手挡住了谢离的枕头,不敢跟谢离对视:别别别,我起来。 你昨晚到底到底做了什么?!其实谢离想问他到底对自己做了什么,话到嘴边又觉得有些难以启齿,只好省略掉中间的部分。 梁夜低着头:我什么都没做! 那我的衣服谁换的?我又是怎么回到床上的?谢离感觉自己状态有些不对,他现在到底在幽怨什么什么? 梁夜扑通一下立刻跪在床上,举起手指对天发誓:我发誓,我真的没做什么,我不想你害怕就先把你打晕了。 你说没做什么就没做什么?没做什么怎么把我衣服换了?谢离狠狠剐了他一眼,这时他才发现梁夜左手臂上绑着绷带,还隐约渗出血来。明明昨晚回来时他还好好的,怎么今天早上就受伤了? 你的手怎么了?那是个不小的伤,谢离看出了梁夜抬手时的不适。 梁夜看也没看自己受伤手臂,他还痴痴看着在谢离难得一见的生气脸,觉得实在好看得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