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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说这里没热水?” “现在可以洗凉的,”梁镀说:“你身上太烫了,起来。” “我腿麻了,”李寄试着动了动大腿,嘶一口气:“真的麻了。” 梁镀叹口气,拉起他两条胳膊搭在自己脖子上,稳稳揽过他的膝窝,腾空把他抱起来,照顾吃奶孩子一样把他抱到了浴室。 他把李寄放在洗手台上,自己去调花洒水温,李寄回头照着镜子看了一眼,虽然镜子很模糊,但仍能看出他后背一片潮热的红,尤其臀部和腰间,深红色的掐痕和巴掌印遍布皮肤,有那么点说不上来的靡丽感。 梁镀没有先给自己冲澡,像那晚在地下室给李寄擦拭身体一样,用不温不凉的水温一点点打湿李寄的胳膊,然后头发,脸,最后是泛着红肿的某个部位。 他只看了一眼就把花洒塞进了李寄手里,低声说:“自己弄干净。” “我腿麻了,”李寄说:“你帮我。” “你自己弄,”梁镀抬高音量:“别找事儿。” “好吧。” 李寄低眉顺眼地垂下脑袋,当着梁镀的面清洗了下身后。 他摸了摸自己屁股上的一个巴掌印,把自己的手贴上去比对了下,宽了整整一圈,忍不住嘀咕了句:“你手好大。” 梁镀抿嘴,不语。 花洒哗哗的水声充斥浴室,雾气模糊了两人的脸,梁镀有些心不在焉,气氛蔓延出一丝小小的尴尬,李寄察觉到了,但没开口说话。 他知道梁镀心里在想什么,他不急,他要等梁镀主动说出口。 李寄冲洗干净一遍之后,把花洒还给了梁镀,梁镀接过,果然还是没忍住,低声重复那句:“你不用这样。” 这样献出自己的身体,像一笔交易。 或者留住他的筹码。 “你想多了,”李寄抬眼和他对视,面色坦然:“没有要挟你的意思,你该怎么选,就怎么选。” “那这算什么。”梁镀问。 “分手炮,”李寄笑了笑:“第一次给你,值了。” 梁镀沉默下来,拿起旁边一条白毛巾搭在脖子上,他擦了把脸上的水,然后双臂撑到李寄两侧的洗手台上,定住,看了看他臀上深红交错的掐印,问:“疼不疼。” “疼。”李寄承认。 没有温柔前戏,没有润滑和保护措施,在这间小小的木屋,把自己的初次献给了一个处于摇摆时期的男人,像挽留,像讨好,也像对认识这么久以来,所有照顾和恩赐的一笔勾销。 他话说出口的这一秒,梁镀恍惚觉得,要妥协的人不是他,而是李寄自己。 “我在医院那天,李珉对你做了什么,”梁镀抬起脸看着他:“说实话。” “没什么,”李寄垂下眼:“带我去看了一些照片。” “以前的,照片。”他轻轻道。 这样说出口听起来似乎很可笑,一些照片,一些过去的回忆,就能再次让李寄产生畏惧的念头,李寄自嘲似地笑了一声,说:“我挺没用的。” 梁镀刚想说话就被他打断。 “我挺没用的,”李寄深吸一口气,抬头看着天花板:“你都拉着我了,我还这样。” 他眼圈有点泛红了,用力咬住下唇,压抑喉腔里即将发出的声音,梁镀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拿毛巾给他擦了把脸,说:“没事。” “输一次没什么,失败也不丢人,”梁镀看他一副更加要哭出来的样子,笑了笑说:“真的,没关系。” 李寄发出一声急促吸气,声音忍不住哑了一下:“为什么啊....” “哭什么,”梁镀用指腹给他抹去眼角溢出来的水:“我在呢,我不走。” 他耐着性子一点点安慰李寄:“这些天发生的事,我都能想办法解决。” “家里那边我也说好了,不管你以后愿不愿意老实留在我身边,父母那边需要的交代,我给,”梁镀还是那句话:“我办得成这些,信我。” 李寄用手背狠狠抹了把眼,说:“没不信你。” “就觉得...你这么难,我还老是站不起来,”他自己说起来都觉得羞愧:“很没用。” “...” “而且我连你以前干什么的都不知道,”李寄低低地说:“你的家庭,朋友,你有那么多有意义的事可以做,没必要浪费在我身上。” “我愿意,李寄,做这些我愿意,”梁镀仰起脸看着他,眼神很平静:“你想了解我的过去,我未来的打算,童年,经历,这些都可以,只要能让你信我,都可以。” “不用了。”李寄轻声道:“我不想好奇这些,没意义。” “那我想你好奇这些,念念,”梁镀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放慢语速,第一次如此认真地向别人介绍自己: “我十八岁辍学,二十岁去了沙特和科威特,没加入过任何组织,拿钱办事,算半个狙击手,没谈过恋爱。” “现在偶尔还联系的朋友只有张潮,以前的战友不会打扰我,未来想留在这个城市,守着我父母,和你。” “没杀过人,”梁镀补充上最重要的一点:“我只负责保护别人,不会开枪杀人。” 李寄沉默了下,问:“那如果有人欺负我。” “那就杀人。”梁镀一字一顿:“那就杀人。” 李寄垂下头,不说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