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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最开始叶修忱没把他放在眼里,但架不住他说话时总往叶修忱身边蹭,烦得慌,干脆让人摁住了。 叶修忱迈着修长的腿,慢慢从三人面前踱过,声音夹霜带雪:最后一遍,沈星淮在哪? 沈宏早已陷入无边绝望:叶先生,该说的我都已经说过了,家里生意要做不下去了,今天我们只是求他帮忙,他拒绝以后把我们赶出来了,就这么多,我们什么都没做,不知道他为什么消失,更不知道他去哪儿了,求你,放过我们,跟我们没关系! 叶修忱停在沈宏面前,提着他衣领将人拉到自己跟前:不见棺材不落泪? 今天找沈星淮帮忙他没答应,沈宏的确动过歪心思,想找机会把沈星淮绑去送给陆衍请罪,但他只是想想,还没来得及有下一步行动,就把这个疯子惹到家里来了:叶先生,他去哪了我真不知道。 我说你知道,你就知道。说! 人被他提溜在手里,沈宏双腿抖得厉害:叶先生,你不能不讲道理,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 疯批没人性,疯批从不讲道理:嘴硬不说?行。 目光转向白向安:阿楠,请白少爷去临江游泳,不咽气不准上岸! 白向安听了他的话,一个字音儿都没吐出来,两只眼球向上一插,险些当场就咽气。 白媛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吓得慌了神,扑倒白向安身上不让阿楠把人带走,哭天抢地:我就这一个儿子,你们要是把他带走,我也不活了。 要死要活的戏码在别人面前有用,但在叶疯批面前就是自寻死路:既然沈夫人也想去,那就把她们母子都扔江里。 嗝!白媛顿时止住哭声,惊恐地看着叶修忱,仿佛他是什么吃人的怪物。 沈宏眼见事情发展越来越不受控制,一时口不择言:叶先生,我说!我说!我只是在心里想找人教训星淮一下,但我发誓,我只是想想,实际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做! 他话音一落,叶修忱看他的眼神瞬间又冷了几度,提着他衣领的手也更加用力,沈宏两只脚跟已经离地。 沈宏现在已经不抖了,过于惊恐,连带着身子已经麻痹。 就在他觉得自己即将被叶修忱勒死的时候,手机的震动声救了他一命。 叶修忱另一只手拿出手机放在耳边,阴鸷的目光却还盯在他脸上。 电话那端的小郑很客气:少爷,老先生让我通知您,沈小少爷今晚在老宅留宿。 听到沈星淮在老宅的消息,叶修忱周身的寒意瞬间散了大半:好,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同时也松手将沈宏丢开。 沈宏刚刚离他很近,听到电话里的内容,知道沈星淮在老宅,立马活了过来:叶先生,你现在知道冤枉我们了吧。 叶修忱将手机放回口袋,意味难明地睨着他:所以呢? 沈宏刚刚看出叶修忱是真的很在乎沈星淮,心里又开始打起算盘:叶先生,再怎么说我也是小淮的亲生父亲,你刚刚那么威胁我,如果我告诉小淮,他一定会觉得你不尊重我,会很生气。 哦?叶修忱似乎对他的话很在意:他知道以后会生气? 沈宏借杆上树:当然会生气,叶先生不想小淮和你闹别扭吧? 叶修忱如实回答:确实不想。 见事情迎来转机,沈宏的丧批脸立马露出笑容:叶先生,如果你不想让小淮知道的话,我也可以不说,不过我最近生意上遇到一点困难,如果你愿意帮忙,我可以保证,今天的事,小淮一个字都不会知道。说完巴巴地等着叶修忱答应。 叶修忱笑了声:你说的办法不好,我想到了更好的办法。 什么更好的办法?沈宏一瞬不瞬地盯着叶修忱。 叶修忱漫不经心地掸掸衣摆,吐字无情:斩草要除根。 沈宏脸上刚刚浮上来的那点笑容瞬间被惨白覆盖,嘴唇发抖:叶!叶修忱,你想干什么? 叶修忱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表:听好,明早八点去法院申请破产,十点务必坐上离开临城的飞机,并且永远不要再回来,如果再敢回临城叶修忱顿了一下:我下次登门就不叫拜访了,而叫上坟。 沈宏木头似的杵在他面前,脸白成了纸。 叶修忱嘴角勾着瘆人的冷笑:我刚刚的话说的很清楚,你,点头说听懂了。 沈宏三魂七魄都被吓飞了,只剩下一个空壳,照着叶修忱的话做,木讷地点头:听懂了。 叶修忱很满意沈宏现在的反应:很好。长腿阔步走到沈家门口:阿楠,你留下,负责明天把沈先生一家送上飞机。 从沈家直接去往叶家老宅,叶修忱一路上闭目不言。 心里的猜想却一刻未停,沈星淮转走那笔钱并没有给沈宏,那他是用来做什么了?逃跑的储备金?他一直都在骗自己,从来没有真的想留在自己身边。 叶修忱到时,大家正在吃晚饭,叶老先生和田园远的祖父聊得正开心,见到他进门,叶老先生还愣了一下,随即看向小郑:修忱说来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