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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他还是洗了一个格外清爽的凉水澡。 出来之后,江时影坐到沙发上,看着桌子上的医药箱,还有旁边放着的一堆药。 薛泊深也是,怎么把药忘在这里了。然后一晃眼,就看到脚边掉落的衬衫。 江时影指尖动了动,弯腰捡起来拍了拍,垂眸看着衬衫。 要不,他一不做二不休,先生米煮成熟饭,赖定薛泊深好了。 下午的时候,薛泊深来了一趟,送了饭菜过来。 江时影看到饭菜的时候愣了愣,薛泊深抿唇看着他,脸色也不太好。 时影,如果觉得委屈,我现在就带你回去。 江时影打开盖子,闻了闻味道,空空如也的肚子馋的都饿了。 我不委屈,我还赚了呢!你看,你可是腾跃的总裁,薛爷爷最看重的孙子,帅气多金,身高腿长,八块八块鸡翅听很好吃的,唔,你也吃一块。 江时影夹起一块鸡翅,放到他嘴边,抬眼示意他。 薛泊深看着他浑然不在意的神情,张嘴咬了一口。 好吃吧,薛哥你就不要多想了,我能有什么事。 两个人都绝口没提之前的事,江时影吃完后,在薛泊深走之前,还特地把药交给他。 叮嘱道:记得换药。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视野里,江时影眼里的笑意立即散的无影无踪。 看来,他是连在薛家上桌的资格都没有啊。 江时影咬了咬牙,说不在乎是假的,可是在他知道自己是个同性恋的那天起,他早就积攒起了对抗世俗的勇气。 他不止不会自哀自怨,他还要活的比大部分人都好,都要精彩。 夜晚,江时影额头沁满了冷汗,睡的并不安稳。 他双手攥紧了被子,嘴里喃喃呓语。 手上的青筋凸起,眼角毫无预兆的划出一道泪痕,现实在鬓角,和着冷汗都凝聚着沾染了枕头,两边形成暗色的阴影。 突然,他的双手一松,猛的睁开眼睛大口喘息着,脸上还带着些未褪去的害怕和惊恐。 外面下了大雨,雨打在窗户和房顶的声音清晰可闻,偶尔伴随着两声惊雷,江时影摸索了两下,按下床头的开关,灯竟然没有任何反应。 停电了吗? 江时影坐起身,擦了擦头上的冷汗,摸到眼角的时候,手指停顿了一下。 将床边的衣服摸索着穿上,拿着床头的手机一看,连着按了好几下电源键都没反应,竟然因为忘记充电而关机了。 你也要跟我作对。 他把手机直接扔出去,缓解心里的不安,可是这是薛泊深买了送给他的,最终江时影还是把手机放回去。 下床在黑暗中摸索着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外面的路灯竟然是亮着。 可能,是太阳能的,所以没有熄灭。 接着路灯的光,江时影来到客厅,发现落地窗因为没拉上,竟然有大半的灯光照起来,一下子就驱散了好多黑暗。 至少,能让他看得清路了。 江时影打开门,看着下的大雨,刚好那个梦带给他的恐慌一点没有减少,反倒随着这场大雨,逐渐加深。 梦里,也是一个下着暴雨打着雷 他不想再回想,赤着脚就往薛泊深住的屋子跑。 短短的五六十米,大雨硬生生将他淋成一个落汤鸡。 江时影站在门口,内心挣扎,手抬起又放下。 薛泊深肯定睡了,他大半夜打扰他不好。 而且,就是做了个噩梦而已。 他想要转身就此回去,一道惊雷响起,他身体下意识的一抖,双手抬起捂着耳朵。 江时影放下双手,垂眸打量着纤细好看的双手,唇颤了颤。 不,不对,我根本不怕打雷,怕的是是那个江时影。 他转身看向禁闭的门,按起了门口的门铃。 按了两下,都没有看到灯打开,江时影的心渐渐落了下去。 就在他想要转身离开的时候,门被从里面打开,男人穿着睡衣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时影 他话还没说完,青年就大步来到他身前,抱紧了他的腰。 江时影听着男人稳健的心跳,心终于也跟着平缓下来。 薛泊深,我做噩梦了。 男人并没有询问他做了什么噩梦,站在原地任他抱着,一只手无声的拍着他的后背,安慰着他。 虽然不知道他做了什么样的噩梦,可是见他满身狼狈,像孤苦无依可怜小猫的时候,薛泊深的心就软了下来。 没事的,我在。BaN 江时影闭着眼睛,感受着带凉意的身体渐渐温暖起来,越发不想放开薛泊深。 嗯,会没事的。 等他抱够了,心绪平静下来,才略有些尴尬的收回手,抬眸看着他道:薛,薛哥,大半夜打扰你,真不好意思。 江时影,练习生也要像演员一样学习怎么演戏吗?薛泊深突然问道。 江时影愣了一下,然后下意识的扬起一个微笑,练习生不需要啊,薛哥你怎么突然这么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