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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下,你们就没有人相信老婆自己可以爆种吗?万一他突然大爆发可以一拳一个死变态呢? 谁来救救我的老婆!!!!! 你在让谁听明白?男人优雅低沉宛如大提琴般的声音骤然在寂静的空气中响起,冷淡的光影出现一丝扭曲,一只苍白而骨骼修长的手从浓重的黑雾中伸出来环住了少年单薄纤秀的肩膀。 姜迟微微一怔。 几乎有点不敢相信。 莫兰? 好久不见啊,小迟。男人低声呢喃,柔软唇瓣蹭过少年敏感耳廓,声音低得好似一声无奈长叹。 你是什么东西!玩具商没有见过这种超出物理范围的阵仗,眼睛瞪得几乎要掉出来。他虽然疯狂地迷恋着所谓的天使,事实上还只是用一个病态的借口来满足自己的□□,根本不是真正地信仰所谓的上帝,更不可能相信世界上真正存在着恶魔。 尚未真正显出容貌的男人被一团沉沉的黑雾笼罩着,男人只能惊恐地听着那道轻柔无害的声音再度响起:我?我是你的老熟人啊,埃默森叔叔。 黑雾缓缓褪去,露出男人苍白到几乎没有什么血色的脸,他不动声色地揽过呆住的姜迟,确定人没有受伤后,便冷冷地对上了这个双手沾满了鲜血的残暴男人:我刚才没有听清楚,你说,你想对小迟做什么? 不,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那个莫兰middot;维德早就已经 男人慢条斯理地接过玩具商的话:早就已经狼狈地背着包袱滚出这里了,是吗? 然后埃默森叔叔就可以继续在这个地方肆无忌惮地寻找自己的猎物,制作更多的,天使。 莫兰的声线里掺着一丝隐不可查的讥嘲。 不,不,我已经找到了我最想要的天使。埃默森看起来精神状态有点不对劲,他捏着那柄寒光闪烁的雕刻刀,竟然没有被这超自然的现象吓到,反而继续朝着姜迟走来,我的,我的小天使。 男人声音骤冷,我说过,我最讨厌有人碰我的东西。 东西是,爱人也是。 那只苍白寒凉的手默默地捂住了姜迟的眼睛,声音温柔得好像在哄撒娇的情人:小迟乖,别看。 这是最后一个了。他叹息似的喃喃道。 不知道什么时候,本该已经离开的安妮又抱着她的小熊静静地站在了男人身边。 那双圆圆的猫儿一般的眼睛用看死人的眼神凉凉地盯着埃默森。 埃默森已经不记得十几年前被自己害死的小女孩,可是安妮作为人类不过短短十一年,这几个人的面孔她一直分毫不差地记在脑子里。 如果不是这个该死的男人随口说的一句要把她送进庄园里去,她的父母兄弟也不会为了几个金币想把她送给这几个畜生。 如果她的父母兄弟能对她有一丝爱,她也不会在那个黄昏提起沾满血的斧子。 看啊,雕像,活过来了。 安妮指着那些放在房子里的高大天使雕像,露出一个孩子气的天真微笑。 女巫的诅咒,向来都是灵验的。 埃默森发现天使们流出血泪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那些被埋在石膏里的肢体发出可怖的咔哒声,他那些引以为豪的藏品们正在绝望和哀嚎中苏醒。 铁笼里发出铁链被挣动的剧烈声响。 哐啷一声,束缚住翅膀的铁链断掉了。 天使睁开了灰败的眼眸,对着制造自己的男人缓缓露出一个僵硬的微笑。 一颗深黑的细小眼珠从石膏眼眶里浮起,阴恻恻地盯着那个开始抛却了一切贵族形象痛哭流涕大喊大叫的男人。 真难看啊。 雕像们窸窸窣窣地笑。 你见过血鹰吗? 这是一种传闻源自中世纪斯堪的纳维亚人发明的酷刑,受刑者一般为贵族或是叛徒。 刽子手亲自剖开受刑者背后的血rou,把肋骨折断,再拽出仍在呼吸的肺。 血淋淋的肺叶在暴露到体外之后宛如两片展开的翅膀。 而受刑者全程保持着惨烈的清醒意志,直到活活窒息而亡。 布莱特唤醒互相之间扭打的鼻青脸肿的同僚们,顺着那股难闻浓郁的血腥味找到埃默森的收藏库时,埃默森已经死了。 而布莱特警官在面对这具扭曲的尸体时,第一反应是还好姜迟不在这里。 玩具商以忏悔的姿态卑微跪在地上,肺叶被活生生从后背拽出来与反折的肋骨一同形成血鹰展开的双翅。 满地都是从玩具商身上溅出的鲜血。 而诡异的是,那些被安置在房间里的天使雕像们,每一具洁白的双手都已经被血液浸满,它们在辉煌灿烂的灯光下露出柔美而血腥的表情,似乎是餍足于献祭者的死亡。 迪克middot;埃默森,天使俱乐部的创始人,他渴望了一辈子的天使,到头来还不如让他自己也做一回。 姜迟没有目睹埃默森被天使雕像吞噬。 他茫然地睁着潋滟如银河的眼睛被莫兰紧紧环抱着,两人坐在屋顶上,脚下便是埃默森家的庄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