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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都是随他打了不少场仗的,皇帝要论功行赏,所以跟着他一同回京。还有一部分手下干将继续驻守边疆,他也会替他们领取奖赏,安顿家人。 “那我们明天是不是可以一睹赵夜阑的真容了?”何翠章跃跃欲试道,“我倒要看看他长什么样子,敢取笑我们大将军!” 钟越红却不太爽快:“我不喜欢他,你们刚刚没听见那些老百姓说的吗?他做了多少坏事?怎么配得上将军?再者说,皇上这个安排就是针对将军,想困住将军罢了。” 燕明庭严厉地瞥了她一眼:“这里是京城,说话留点神。” 钟越红撇撇嘴:“我讨厌京城,等我探完亲,还是要回大营的。我家快到了,各位告辞。” 翌日,天还未亮,燕明庭就起床更衣,特地刮了胡须,又对着铜镜照了照,怎么看都不像猪精,这才洋洋得意地去上朝,既想看看赵夜阑容貌有无变化,又想叫他看看什么叫赛兰陵王的姿色! 战士们都这么说! 谁知满朝文武上百人,独独没有见到赵夜阑,说是因病告假了。 啧,果然还是走两步就咳三声的家伙,一点没长进。 皇帝对将士们大肆褒奖,又是加官进爵又是赏赐的,很是振奋人心,手下们都神色激动。 轮到燕明庭时,皇帝却怔了一下,眉心短暂地挤拢一瞬,旋即笑道:“燕将军似乎与传言中不太一样啊。” 晌午,太阳终于发挥一点作用,驱散了些寒意。赵夜阑在床上躺着无趣,便去院中坐着晒太阳。 小高挎着篮子刚从外面回来,里面是新鲜采买的瓜果,洗干净了放在一旁,拿起一个梨子削皮,给他说起外面的事:“昨晚酒楼里有几个人舌头被拔了,官府正在查这事。” 赵夜阑接过梨子,不疾不徐地问:“查到什么了?” “查到我们这里来了。” “人呢?” “走了。” 赵夜阑冷冷笑了两声:“明知主谋在这里,也不敢进来查吗?” 小高笑了笑:“哪有这个胆子,临走前还让大人你多关照关照他们呢。对了,皇上又赏了些药,已经放进库房了。” “嗯。” “库房今日有些亮。” “夜明珠。” “也是皇上赏赐的?” “嗯。” “皇上待您可真好。” 赵夜阑意味深长地了笑,一块不打紧的帕子就换了颗夜明珠,还有比这更划算的生意么? 小高又挑了几件琐碎的事说,听得赵夜阑昏昏欲睡,小高很发愁:“我知道大人你想听点朝堂里的事,可我本事小,打听不到。” “罢了,自会有人上门来讲。” “谁呀?”小高好奇道。 “不知道,我也想知道是谁第一个来。”赵夜阑望着冷落的门庭,悠闲地叫小高去准备点点心和热茶。 小高自然是按照他的喜好准备,端着一盘点心出来时,就看见会客厅已经有官员来拜访了,眼观鼻鼻观心地放下东西便离开,心道大人真是神机妙算! “赵大人,今日可是又感染了风寒?”来人关心道。 “老毛病罢了,陈大人请坐。”赵夜阑坐在主座上,和他敷衍寒暄一番,有些不大耐烦。 这些年他四下为皇上筹谋大业,自然也结识了不少人,皇上登基后他又深得宠信,都或多或少的都以他马首是瞻。 这几日赐婚一事,让这群人有些惶恐,怀疑他要彻底失宠,所以都在观望局势。 可今日早朝,皇上说余钧良已命丧狱中,群臣讶然。按照例法是当众问斩,可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死在狱中,又有人传赵夜阑曾去诏狱见过他,一串联起来便知是赵夜阑干的好事,可皇上不仅没有责罚他,还关心起赵夜阑的身体。 如此一来,他们哪还能不知道,赵夜阑不仅没失宠,反而让皇上一直惦记着呢。 估摸着以后就算是和大将军成了亲,这朝堂里也还是有他的势力在的。 所以一下朝,吏部的陈大人就备着薄礼前来看望他了。 “陈大人找我所为何事?”赵夜阑懒得与他虚与委蛇,直接开门见山地问。 “这……余尚书一死,吏部尚书一职就空缺下来了……”陈大人暗示道。 “陈大人已经是侍郎,按照规矩也该你上任了吧。”赵夜阑淡淡道。 “馋这个位子的人可不少啊,我虽是左侍郎,可还有个右侍郎呢。何况,右侍郎一直在朝会上顶撞大人,若是让他上位,对您可是大大的不利……赵大人,你可要在皇上面前替老臣美言几句啊。”陈大人拱手,“以后有什么事需要我去办的,你尽管吩咐就是。” 赵夜阑扯了扯嘴角:“我心里有数,自然会替你说说情,只是这决定还是由皇上来做,最后会如何,我也不清楚。” “这是自然。”陈大人擦擦额头上的汗,“只需您替我美言几句就好,这事多半就成了,到时候我一定再备份大礼亲自来拜访。” 小高刚把左侍郎送走,又迎来了户部的人,他重新换上茶盏,离开前听见他家大人说:“我心里有数,自然会替你说说情,只是这决定还是由皇上来做,最后会如何,我也不清楚。” 一下午,家里接连来了好几位贵客,小高已经见惯不怪,忙碌个不停,直到用晚膳时,才堪堪停下来,忍不住蹲在赵夜阑身边偷笑:“大人,你真是太会说话了,把这些人唬得团团转,那句话我都要会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