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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始终不让他看后背的原因吗? 他颤抖着手,刚要触碰到那块印记时,忽然停了下来,一想到这才是他乖张放肆的原因,堂堂大将军就莫名红了眼眶。 这时,赵夜阑动了一下,头痛欲裂地睁开眼,发觉自己泡在木桶里,下意识靠到木桶上,惊讶地看着他:“你做什么?” “先洗个澡好休息。”燕明庭眨了眨眼,雾气消散在眼中,只是还有些泛红的痕迹。 “你怎么了?”赵夜阑沙哑地问。 “没什么,就是担心你身体。”燕明庭道。 赵夜阑刚想笑,突然意识到自己□□地泡在桶里,又往后靠紧了些,恨不得贴在上面,警觉地看着他:“你有没有看见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你是说……那个?”燕明庭有意无意地往他身下瞥了一眼,“那我确实看到了。” “……”赵夜阑不确定地问,“没有其他的了?” “我才刚把你放进来,你就醒了,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干呢。”燕明庭说着,还委屈上了。 赵夜阑暗自松了口气,又仔细打量着他的神色,如果对方看见了,肯定会好奇地追问他,可是燕明庭没有,所以他渐渐放下心来,揉了揉太阳xue:“你出去吧,我自己洗。” “你这脑袋晕乎乎的,我不放心你一个人。” “那你把小高叫进来。” 赵夜阑与他对峙良久,本以为对方会耍赖要继续留下来看着他洗,谁知燕明庭却真的同意了,起身去外面叫小高进来伺候。 燕明庭守在门外,听着里面的水声,默不作声,不知在想些什么,眸色深沉,有些鼻酸。 “将军,你怎么在这?大人睡着了吗?”王桂生走过来问道。 “还在沐浴。”燕明庭见他手里端着碗,“药煎好了?” “嗯,这个是给赵大人的。”王桂生将碗递给他,“尹姑娘还煎了不少,给大家都分了一碗,将军你要不要?” “不用了。” 王桂生见他接过药碗后,还杵在原地,有些摸不准他对赵夜阑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情感。 “没事的话你就先回去吧,这里不用管了。”燕明庭道。 王桂生不放心地离开。 房门再次打开,小高出来说大人已经躺下了,他才端着碗进去,把药喂完后,就脱下衣服上床,将人抱进了怀里,脑袋在他脖颈处蹭了蹭,像是讨好,又像是示爱。 赵夜阑本来困得不行,被他这么一弄,浅笑道:“你还让不让人休息了?” “让。”燕明庭将他抱得紧紧的,“这样才好得快。” 外面还在下雨,大家都在忙着接水和欢呼,燕明庭在他耳边问道:“你还怕不怕?” 赵夜阑知道他是在问怕不怕雨天。 他认真想了想,只能想到这些时日的经历,还有对方的陪伴,摇了摇头。 “那就好,睡吧。” 燕明庭低声细语的声音像是有魔力一般,赵夜阑转瞬就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燕明庭凝望着他的脸庞,郑重虔诚地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 翌日下午,赵夜阑的病情有所好转,脑袋不再混沌,能下床了。 其他人都被燕明庭派去外面查看雨后的情况了,燕明庭给他端着饭菜进来,监督他吃完后,才又跑去厨房亲自煎药。 片刻后,王桂生鬼鬼祟祟地进了屋子,道:“赵大人。” “什么事?”赵夜阑撑着脑袋问道。 王桂生瞧他病恹恹却又不失风华的模样,不禁愣了一下,脑海里蓦地浮现起一句话——病如西子胜三分。 王桂生往外面瞧了一眼,见没有人来,才低声问:“我实在是想冒昧打探一下,你与将军如今是什么关系?” 赵夜阑撩起眼皮:“你问这个做什么?” “因为我实在是看不出来。”王桂生皱眉道,“就说今天早上吧,他一直守在你的床边,照顾得无微不至,你动一下,他就要观察半天看你是不是醒了,一会给你擦汗,一会给盖被的。” 赵夜阑挑眉:“还有呢?” “他还总是握着你的手,好久都不能回神。” 赵夜阑唇角泛起一抹笑:“嗯,还有呢?” “他还……”王桂生忙打住,“等等,我要跟你说的是另一件事,我担心我们被他的假象蒙骗了。” “假象?”赵夜阑轻微蹙眉,“此话怎讲?” “我离开京城时,曾听到一个传闻,燕将军在江南和付谦有私情!”王桂生讳莫如深道。 赵夜阑:“……” 王桂生:“这事传得还挺广,你在江南一点不知情吗?” “不是,难道付谦本人就不出来说明一下吗?他一个在京城的人,怎么能和在江南的燕明庭扯上关系,这么荒诞的谣言竟然有人信?”赵夜阑没料到这中间居然还能出岔子? “坏就坏在付谦不在京中,他出去游玩了,就是来的南方。大家都在议论这事,传得绘声绘色的,付家人都快真的信了,还在激烈地商讨到底要不要将付谦送进将军府做二房呢。” “…………”赵夜阑缓缓攥起拳头。 燕明庭端着药进来,就看见这二人的脸色,一个比一个严肃,问道:“你们这是在商量什么呢。” “别吵,商量你二房呢。”赵夜阑转头去和王桂生继续打听细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