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页
李遇程撇撇嘴,偷偷跟赵夜阑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管管这家伙。 赵夜阑眼里划过一丝笑意,道:“吃你的饭吧。” 李遇程:“……”不辛苦,命苦。 到了六月,经过大夫的检查,确认完全恢复后,燕明庭第一件事就是冲去校场活动活动筋骨,然后去翰林院接赵夜阑回家。 “真的完全没问题了吗?”赵夜阑再三确认道。 “没有了!”燕明庭拍拍胸脯,“放心吧,我刚从校场回来,虽然赶以前是差点,毕竟好久没活动了,但再练练就能赶上的。” “那就好。”赵夜阑总算松了口气,悬着的心终于落下来了。 晚上两人躺在床上闲聊,赵夜阑已经连打了好几个哈欠,却坚持着没有睡觉。 “既然不想睡,那我们就干点别的吧。” “干什么?” “你说呢。”燕明庭翻个身,双手撑在他两侧,俯视着他,笑了笑,“可以吗?” “……” 自从燕明庭清毒休养后,两人就没再做那事了,主要是赵夜阑怕出什么岔子,耽误他恢复,严令禁止要清心寡欲。 眼下看样子是彻底恢复过来了,生龙活虎得不像话。 当然,他也不是什么出家人,自然会有需求,所以即使知道燕明庭是在明知故问,他也还是骄矜地回了一句:“可以。” “可以什么?”燕明庭笑着又追问了一遍。 “废什么话。”赵夜阑捏住他的下巴,仰起头吻上去。 呼吸缠绵间,赵夜阑隐约听见外面打更的梆子声,将人推开一点,抚着燕明庭的脸颊,胸膛微微起伏,喘着气问道:“什么时辰了?” “六月十三,子时了。”燕明庭眼睛亮亮的。 赵夜阑望着他,眉眼微弯:“芳礼,生辰吉乐。” “嗯。今年的生辰愿望依然和去年一样,以后的每个生辰,我们都会一起过。” “嗯……唔!” 清晨,阳光洒进屋内,赵夜阑已经穿戴整齐,陪燕明庭吃过长寿面后,客人们就来了。 不只有朋友,还有很多同僚,大家听闻燕明庭身体恢复,都纷纷前来探望,顺便为他庆生。 这次燕明庭不好再拒绝他们的好意,相处一年,也熟稔了不少,便设下宴席,好生热闹了一番。 一直持续到下午,将军府都热闹无比,燕明庭忙着招呼客人,突然发现好一阵没看见赵夜阑了,找到覃管家问人在哪。 覃管家小声回他:“客人们不是都带了贺礼来吗?大人去检查贺礼了。” “……” 不知想到了什么,燕明庭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仿佛又看到了在洞房花烛夜当晚沉迷礼金的人。 客人渐渐散去,燕明庭挨个把他们送出大门,才转身去找赵夜阑,却没发现人影,又转去库房,依然毫无踪影,问道:“他又跑去哪?” 覃管家想了想,道:“他和小高好像去赵府了。” “赵府?” 此时的赵府,比前几年显得冷清多了,平日里只有几个下人在清扫维护。 赵夜阑重新踏进这府邸,竟觉得有些恍如隔世,看着那些颇为讲究的假山流水,竟然觉得少了一些生气,应该加个鸡圈,或者鱼塘,才热闹。 他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回到自己以前的卧房,里面依旧干净整洁,四处看了一圈,便在窗边坐下,欣赏着院里的景色,直到视线中出现燕明庭的身影。 燕明庭今日同样穿了一身赭色的衣裳,是赵夜阑给他选的。他有件类似的衣服,去年在对方生辰上穿过,燕明庭很喜欢,赵夜阑便去给他也定做了一身,到今日才穿上。 这人平日里只穿玄色、银色的衣裳,突然换上一身鲜艳些的衣服,竟也压得住,更显张扬神气。 不过燕明庭倒是还穿过颜色更为艳丽夺目的,是那身朱红婚服,乍一见,令赵夜阑眼前一亮,好似在那时便拨动了他的心。 “你看那株花,去了场大雨,都快蔫了,我还以为枯掉呢。”赵夜阑待他走近后,指着窗外的花说道。 “现在长得挺好啊。”燕明庭说。 “是啊,意想不到的茁壮。”赵夜阑兀自笑了笑,想起刚接下赐婚的圣旨那会,在暴雨天里将花比作自己,只觉气数将尽,万没想到会拨开云雾见天日。 思及此,他忽然想起另一件事,问道:“当时我让小高给你送了些残花、败柳过去,你可曾收到?” “收到了。”提起这个,燕明庭还有点感动,“你的心意我收到了。” 赵夜阑一脸茫然:“什么心意?” “落花有意,折柳寄情啊。”燕明庭道。 “……?” 赵夜阑缓缓看向他,我本人怎么不知道还有这个意思? 难怪刚成亲那会,这家伙就自信得很呢,原来是早就会错了意。 就在他思考的时候,听见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他回过头,看见燕明庭正四处打量他的卧房。 “我还是头一次来这间房呢。”燕明庭新奇道,随后发现这间屋子里也存放了几个香囊,刚拿起来就闻见是江离的味道,立马扔了出去,将军府的那个前些日子也被他扔了出去。 赵夜阑无奈地笑了笑:“你可知我当时成亲时为何戴江离?” “为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