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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会带着孩子一起来救她。 “放手,我现在可是女皇,容不得你个渔女放肆。”施可甩开她的手。 陈沫看着自己抓空的手,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语,“不会的,她从来不会骗我的。” 说好要来接我,怎么会死呢。 “节哀吧,嫂嫂。” 再从施可嘴里听见这个称呼,陈沫只觉得讽刺。 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她这个罪人因为碰见神女得以苟活于世,可这件事里最无辜最不该牺牲的施凡,却再也无法亲手拥抱自己的孩子。 如果早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她宁愿没认识过施凡,这样她就不用放弃原本势在必得的皇位与自己结婚,更不会被视作皇族耻辱剥除名号,最后死在没人为她哀悼的故土。 …… 晚上,一行人在波塞的宫殿暂时休息。 颜钰拿起蜡烛,将自己携带的香点上,坐着看了会儿书,上床时发现殷北卿还睁着眼。 她抬手摸摸对方的额头,替她撩开遮住眼帘的发,“睡不着?” “嗯。”殷北卿很轻地应一声,捉住她的手掌放到脸颊上,习惯性地蹭蹭。 她望着颜钰的银眸在微弱的照明下,如同被月光撩动的湖水。 “怎么了。”颜钰忍住想去撩动她睫毛的想法,浅声问。 殷北卿不说话,却坐起身来,手指勾住颜钰的腰带轻轻一解,将外套剥开。 “等你睡。”她仰着脸,将唇凑上来。 颜钰扯回落下肩头的衣领,蜻蜓点水似的简单回吻,两个动作放在一块做,显得颇有几分漫不经心。 殷北卿像是不满,上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唇加大了力道,伸着舌头往她嘴里探,依旧是只会鲁莽地胡来,好几次牙都撞到一块。 “你是在吻我,还是在咬我。”颜钰后仰身子,手指抵在她湿润的唇上,阻止她进一步的攻势。 “刚才是在吻你。”殷北卿说着张开嘴,重重在颜钰的手指咬下,“现在是在咬你。” 颜钰抽一口气,正要发作,指尖的疼痛便被柔软包裹的酥麻代替。 殷北卿伸出红艳的舌,卷着她受伤的位置,抬着下巴看她,眼尾的睫毛拖出长长的阴影,“分出来了吗。” 颜钰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哪儿不对劲,让对方一个眼神就撩起了火。 她抽回自己的手,手掌盖住殷北卿的眼,“乖,睡了。” 殷北卿也不挣扎,任她遮着自己的眼睛。 黑暗会让人产生恐惧,只是她现在清楚知道身边待着的人是谁,所以安心。 “是座岛。” “嗯?”颜钰有点没反应过来。 “林络要了一座岛。” “岛?”颜钰脑袋里突然想起什么。 一座波塞送给金国的岛,在原书里是出现过的,是杨佩为了勾结天莱人下的一步棋。 只不过书里她为得到那座岛可割rou不少,哪像现在,派一些死了也无人在意的学生出去,用一个任务就“轻轻松松”换过来。 “你知道?”殷北卿从颜钰的表情看出不对,“还是又预言到了什么。” 颜钰注意力回到她身上,“不是预言。” “可你的确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殷北卿看着她,“告诉我。” “我没要瞒着你。”颜钰对殷北卿这幅没有安全感的样子有些哭笑不得,两指捏捏她没什么rou的脸颊,“只是在想,女皇马上要换届了,杨佩她对这个位置又如此执著,难道她就不会想……” “连任。”殷北卿一点就通,“她想连任。” 目前四大国中,只有金国没有制定连任制度,也就是说这女皇不管你当得多好,多受百姓喜欢,等时间一到,那顶皇冠依旧不属于你。 十年,说起来也不算短,可比起特级兽术师漫长的一生,这点时间好像只是弹指一挥间。 …… 颜钰她们回城的日期被贴在告示牌上,主城居民早就翘首以盼。 随着罕见的翼马队伍走上街道,好奇的人们纷纷从楼里伸出脑袋来看,有的甚至厕所上到一半,裤子不提也要来扒窗户。 “这就是神女,天呐,我单单看她一眼就觉得整个人都好像被净化了。” “她旁边那位就是这次立功的实习除灵师吧,不愧是我们神女要推举的女皇,看着就好霸气。” “霸气是真的,脾气不好也是真的,听我在御灵的朋友说,她难相处得很,还经常在课上故意和老师对着干呢。” “预言说的都是真的吗?这个人会成为我们以后的女皇?”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可我还挺喜欢现在那位的,她在位的这几年我们国家都没有打过仗,要换了个爱打仗的,我们这些做生意的可不好受咯。” “就是就是,这位看着就不是做女皇的——”话没说完,这人就被殷北卿冷冷斜过来的目光吓得噎住。 他立刻双手抱头蹲下,闭着眼嘴里碎碎念,“对不起,是我口出狂言,您就是女皇,您就是天生的女皇像,别记恨我别记恨我千万别记恨我……” 他虔诚地默念着,听那马队的声音远去,才敢重新站起来。 “天呐,她哪里是什么女皇,瞧那眼神,根本就是阎王才对吧。” 作者有话要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