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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爸妈卷成首富[九零] 第121节

    邓厂长却觉得没必要,小沫在上课,女儿在边上看着,这成什么样子?她女儿又不是上不起钢琴课,为什么只能在边上旁听。他不想委屈自己的女儿,当即就道,“让你妈直接带你去报名吧?”

    邓舒月不清楚爸爸在较劲,乐得在原地转圈圈。

    张语回来后,得知女儿要学钢琴,她看着女儿的成绩单,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她考成这样?你还给她报钢琴?那她以后更没时间学习了。”

    邓厂长蹙眉,“两门都考了90分,已经不错了。你要求别那么高。也别总想着跟小沫比?那孩子是正常孩子吗?”

    张语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不跟小沫比?她也该跟刘家兄妹比,他们很刻苦,这次拿了班级第一。勤奋一点,她也能考好。你不要惯着她。”

    因为张语忙于工作,邓舒月的学习交给邓厂长负责。这人对女儿要求不高,所以不会像刘厂长那样强逼儿女学习。

    “我们就一个女儿,不惯着她惯着谁?而且张招娣没念过书,不照样能当老板。不一定非得考上一流大学才有出息。小月已经不错了。”

    夫妻俩再次因为女儿学习问题产生争执。不过到最后,张语再次让步。因为她压根没时间辅导女儿作业,邓厂长才是那个执行人。

    第二天,张语带女儿去少年宫报名,再三叮嘱女儿要好好学。

    当苏以沫知道的时候,钢琴老师都已经安排好了。

    邓舒月得知不是跟苏以沫一块上课,虽然有些失望,但是也没办法,钢琴课都是一对一教学。

    苏以沫有些诧异,“你没有钢琴怎么练琴?”

    邓舒月却笑眯眯道,“我爸说给我买钢琴。”

    苏以沫愣神,啊?邓家不是刚买了房,他们还有钱买钢琴吗?

    她这么想就这么问了,邓舒月显然对家里的收入不怎么清楚,摇了摇头,“我爸说买了架二手钢琴。”

    苏以沫恍然。不过二手钢琴也不便宜啊。国产的也得要几千块钱。邓厂长真舍得花钱啊。

    第104章

    “哎呀。你不是讨厌钢琴吗?为什么你还弹得这么好?”

    放假后的第一堂钢琴课,江爱媛被老师批评,言辞警告她认真些,要是再不认真,就请家长。而苏以沫出来,老师却是笑容满面,满意得不行。

    江爱媛拽着苏以沫回家,要给她看自己的奖励,刚到家就抱怨了。

    苏以沫对此已经习以为常,“是你自己不够用功吧?我每天早中午都要练半个小时。现在放假,还会加练一个小时。你呢?”

    江爱媛自然是没有的,她基础太差,光补课她就耗费大量时间,她早上困得不行,每天都是卡着点到学校。

    见苏以沫要花这么长时间,她不觉得自己懒,反倒觉得苏以沫太逆天了,“你不困吗?你不觉得枯燥吗?”

    苏以沫挠头,“不困啊?我每天九点睡觉,早上七点起床,睡10个小时,足够了,怎么会困呢?”

    江爱媛瞠目结舌,居然起得比她还晚。那为什么还有时间弹钢琴?

    “你早起干什么?”

    苏以沫掰着指头数了数,“10分钟洗漱、20分钟吃饭、半个小时弹钢琴、20分钟步行到学校。八点二十准时到校。”

    她数完,江爱媛还是觉得不可思议,苏以沫切了一声,“你把你的拖延症改了,自然就能做到了。”

    江爱媛小脸一红,揭过这事不提,她开始拿出自己的奖励,“我这次考得特别好,全校三百名。我妈奖励我的。当当当——就是这台相机。我妈从国外给我买的柯达数码单反相机dcs。”

    苏以沫接过相机,这时候居然就有单反相机了吗?

    她摸着相机,暗暗咂舌,“这很贵吧?”

    江爱媛得意地晃了晃脖子,“对。这是今年的首发款,510美元。”

    1991年1美元兑换5.3227元人民币,也就是这台相机2714。居然这么贵?

    苏以沫倒吸一口凉气。

    江爱媛表示给她拍几张,长大后留作记念。

    本意是好的,但是她压根不会cao作,于是两人不得不开始看说明书。

    这说明书是用英语写的,于是两人凑在一起翻译,遇到不会的词就拿词典查询。

    花了半个小时,两人才终于学会cao作,然后在屋内拍来拍去。

    就在这时,袁凤回来了。

    她似乎很高兴,看到苏以沫立刻留她在家吃饭,还给苏以沫塞了一个红包。

    苏以沫有些受宠若惊,“这还没到过年呢?”

    袁凤一愣,笑哈哈摸摸她脑袋,“不是过年红包。这是奖励你的。要不是你认真教小媛,她这次也不会考这么好。”

    苏以沫小脸通红,更加不好意思了,“她给了我家教费,我是应该的。”

    “那也是你教的好。”袁凤是个非常豪爽的性子,江爱媛就是随了她妈的脾气,她不喜欢推来推去,直接将红包塞到苏以沫怀里,然后就招呼保姆做些苏以沫爱吃的。

    到底是年底,虽然早早回来了,但依旧很忙。说完这句话,她就回屋工作去了。临走还交待女儿好好待客。

    江爱媛响亮应了声“是”,见苏以沫捏着钱包有些局促,忙道,“你就收着吧。这是我妈奖励你的。”

    苏以沫捏着这厚厚的钱包,这好像比家教费还多啊,她真能收吗?

    可是瞅着江爱媛以及袁凤豪气干云的样子,她不收是不是不合适?

    于是她硬着头皮收下了钱。

    在江家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苏以沫回了家。

    苏爱国正在客厅学习,看到女儿回来,下意识问她有没有吃饭?

    苏以沫应了一声,表示自己吃过了。

    她将书包里的红包拿出来,当着爸爸的面数了一遍。

    苏爱国视线不自觉看了过来,扶了扶眼镜,“哪来这么多钱?”

    苏以沫耸耸肩,“2000块钱。袁阿姨给的。”

    苏爱国有些奇怪,“她给你这么多钱干什么?”

    苏以沫一愣,糟糕!这怎么秃噜出来了?她至今都没告诉爸爸,她给江爱媛辅导功课。这要怎么解释?

    苏爱国见女儿不说话,自己倒脑补出来了,“这是她奖励你上回给她出的主意?”

    苏以沫忙不迭点头,“对对对,就是那个奖励。”

    苏爱国倒是对袁凤有了新认识,这人傻是傻了点,人也有点糊涂,但是出手大方。不过也就因为太大方,才被前夫骗得那么惨。他想起一件事,“我听说她还给你妈钱呢?说是想请你妈当公司顾问,每年给你妈5%的分红。也不让她上班,就是平时去店里巡视,帮忙出出主意什么的。”

    苏以沫瞪圆眼睛,“啊?”真的假的?这是不是大方过了头?

    苏爱国还是头一次碰到袁凤这种出手豪爽的老板,“她说她不擅长做生意。请的高材生都是国外留学回来的,有点水土不服,你妈是白手起家,能给她出不少主意。所以就想请你妈当顾问。你妈思来想去,觉得这事不难,所以就答应了。明年她们会一块合作。”

    苏以沫拍着巴掌,“我妈缺的是钱,袁阿姨缺的是人才,相辅相成,肯定能把超市开得遍地开花。”

    苏爱国笑了,“肯定的。而且跟袁凤一块合作也有好处。她会给你妈的产品一个好位置。还要做海报贴在店里。你妈打算培训销售员,到时候放进超市帮忙销售。”

    苏以沫听出爸爸的意思了,“她打算什么时候改进管理模式?”

    苏爱国不太清楚具体日期,“应该是明年。今年肯定是来不及了,要跟供应商重新签合同。还要找铺面,买铺面,装修,一堆事情要做。”

    苏以沫也能理解。

    放假后,苏以沫并没有闲下来,甚至她比以前更忙。

    因为爸妈更忙,机械厂和咸菜厂都很忙。苏以沫醒来时,两人早就不见人影了,于是她只能一个人吃饭,然后练钢琴,看书,去钢琴室上课。

    邓舒月上钢琴课选的也是下午三点至四点。不是同一个老师,就在她隔壁上课。

    苏以沫上课时,时不时听到隔壁老师训斥的声音,“手心要像握一个鸡蛋,手腕不要抬高。我都说了多少次了,为什么就是记不住?”

    ……

    不多时,苏以沫就听到隔壁传来抽泣声。

    上完一节课,苏以沫出来,却没急着走,而是盯着隔壁房间的门。

    江爱媛见她发呆,走过来,拍拍她肩膀,“怎么了?快点走吧。咱们今天再拍点别的。”

    苏以沫拽住她的胳膊,不让她走。

    江爱媛正疑惑着,隔壁房间的门终于打开,邓舒月红肿着双眼走了出来,钢琴老师没比她好多少,阴沉着一张脸。

    签完字,三人出了钢琴室。

    江爱媛对邓舒月的遭遇很能感同身受,她搂住邓舒月的肩膀,“是不是骂得很难听?你就当他们放屁。反正他们也不能拿你怎么样。”

    邓舒月揉了揉眼睛,一声不吭,因为哭太多,她打起了嗝。

    苏以沫也不知说什么才好。将她送到莲花小区,苏以沫和江爱媛就去拍照了。

    邓舒月攥着小手,推门进去,没看到mama,她松了一口气。

    邓厂长正在屋里批改作业,看到女儿回来,他头也不抬让女儿把桌上的点心吃了,五点半再吃晚饭。

    邓舒月没拿点心,而是慢慢靠近,踱到他面前站定。

    邓厂长旁边投下一道阴影,他这才看向女儿,“怎么了?”

    这一打量,他才注意到女儿红肿的眼睛,立刻急了,“你眼睛怎么了?”

    他刚想说是不是眼里进蚊虫了,可是瞅着两只眼睛都是如此,显然不是蚊虫造成的,他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是不是有人打你?”

    一想到上回女儿被人欺负不敢回家告状,他就怒火中烧。

    邓舒月怕爸爸跟人打架,她也知道以爸爸现在的情况肯定打不过别人,她小手摆了摆,“不是,没人打我。”

    邓厂长松了一口气,但他仔细观察女儿,见她双手搅在一起,期期艾艾,始终不敢说出口,不由纳闷,“那你哭什么?”

    邓舒月抿了抿唇,看了眼门口,确定mama没回来,她才试探问,“我可不可以不学钢琴?”

    邓厂长恍然,“你是被老师批评,所以才哭的?”

    邓舒月年纪再小,也是知道羞耻的,想到下午被老师批评,她就难过,沉重地点了点头。

    邓厂长却摸摸女儿的脑袋,“不学就不学吧。”

    邓舒月眼里重新迸发出惊喜,“真的吗?”

    邓厂长宽容地笑了,“真的。”

    邓舒月又重新笑起来,只是眼尾扫见打开的房门,她的笑容慢慢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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