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我很紧张(梦)
在外面玩了一天,等回到民宿后都大家已经累得没有力气,各自回房间。 杨黍桦和许冬雾走到大堂,戚广白还在外面停车。 “等会儿洗了澡我给你上药。” “没事啊。”许冬雾原地轻轻蹦了蹦,仰头看他,笑道:“我也没摔倒。” 杨黍桦垂眼,目光深邃地看她。 许冬雾收起笑,有些疑惑:“怎么啦?怎么这个表情。” “我……” “今天晚上我可以……”杨黍桦耳垂泛着红,到底没说完。 “可以哦。”许冬雾伸手环上他的腰,笑吟吟地回答。 虽然并不能完全猜到杨黍桦到底要什么,可今天从海边回来后杨黍桦尤其黏着她,倒也大致能想到可能是一起睡觉之类的。 杨黍桦好看的眉头紧皱,纠结好一会儿,才泄气道:“还是算了。” “真的吗?”许冬雾挑眉。 杨黍桦下意识抓紧了她的胳膊,戚广白就在此刻进了屋。 目光先落在了两人交缠的手臂上,然后不着痕迹地收回,转身往客厅走去,说:“我去客厅待会儿,你们自便。” 许冬雾看着戚广白走到沙发坐下才转过头来,见杨黍桦早就盯着她看了,不知为何,心底生出一股被抓到现形的内疚感。 杨黍桦什么也没说,牵着许冬雾上了楼。 走到二楼楼梯间,许冬雾见杨黍桦还没有放开的意思,晃了晃交握的手,说:“不用送了。” “我陪你拿衣服。”杨黍桦说。 “嗯?” “不是说可以吗。”杨黍桦目光灼灼地看她,不见刚才的迟疑。 晚上九点。 杨黍桦在浴室洗澡,而许冬雾,靠在床头,正拿着干发帽擦拭头发。 许冬雾也不知道怎么就发展成如今的情况了。 虽说现在也是许冬雾为了完成任务想要的,可是,一直拒绝的杨黍桦为什么会突然答应。还是说,她想多了,今天只是盖被子纯聊天? 说实话,这几天过得许冬雾都有点分不清今夕何夕了,如果不是偶尔会想起任务这件事,许冬雾可能真的会把这些当作自己的人生。 可是如果是最真实的许冬雾,那样一个胆小自卑的人,怎么会有这样的经历。 她不会幸运地遇到杨黍桦,也不会自然地跟人撒娇卖乖,这些都是女友身份带给她的底气。 梦醒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许冬雾突然就觉得很无趣。 但才翻涌而起的情绪,在杨黍桦的轻吻中消散。 杨黍桦不知道什么时候洗完出来了。他只围了件浴巾,露出精瘦的胸膛,未擦净的水珠顺着人鱼线滑进惹人遐想的地方。 他单腿跪在床上,将许冬雾圈在身前,一只手拢起她的脸,在唇上落下轻轻的吻,拇指暧昧地抚过唇珠,问:“在想什么?叫了你好几声也没听到。” “发呆呢。”许冬雾掩饰着。 杨黍桦没有追问的意思,接过她手里的干发帽,一点一点仔细地给她擦着头发。 杨黍桦知道自己的渴望,很早之前就想彻底拥有许冬雾。但以前是害怕唐突了她,在小公园那夜后是觉得时机不对,可如今,却管不上什么花前月下了。 说他疑神疑鬼也好,说他小人之心也罢,都可以。 戚广白是他最为熟悉的好友,一贯轻佻随性,但这几天在面对自己女友时总是莫名局促约束。他还总是怔愣出神,好像有了什么心事一样。 连今天白天的游戏,他也带着他自己都没发觉的关注照顾。 杨黍桦也希望一切只是他想多了,可是有了不安,他也需要消除不安。 “紧张吗?” 许冬雾正眯着眼小憩,享受着杨黍桦的服务,陡然被问,许冬雾迷懵抬头看他。 杨黍桦捏了捏许冬雾的脸颊,手感软软的,自问自答般:“我很紧张。” 许冬雾好像明白了什么,脸颊不可抑制地红了。 杨黍桦抬起了许冬雾的下巴,她被迫挺直腰背,感受到一个个轻柔的吻落在额前眉间,顺着高挺的鼻梁往下,吻到双唇。 只是唇贴着唇轻轻厮磨一番。 许冬雾浓密纤长的睫毛随着眼帘快速扇动,她一错不错地望着杨黍桦,虽然害羞,还是轻启檀口,想要将外客迎入。 可杨黍桦却移开,轻嗅着许冬雾发烫的面颊,闻到一股熟悉的山茶花香气的水乳味道。 温热的呼吸打在许冬雾面上,痒痒的,可身后是床头,许冬雾只是稍稍往后靠了点,便退无可退。 感知到她的退却,行动快于理智,杨黍桦立在床边的腿倏地抬上了床,跪在许冬雾两侧,将人牢牢固定在自己与床头的狭窄空间里。 杨黍桦的吻在许冬雾脸颊流连,唇下的肌肤滑嫩柔软,他好像怎么都吻不够一样,只想将人拆吃入腹。可到底舍不得,只能吻得更加急切,却也更加温柔,如羽毛拂面一般。 许冬雾抬手握上杨黍桦抱着她的手臂,呼吸也渐渐急促起来。他挑逗般的亲吻,勾起许冬雾一股难以满足的欲望,总觉得尝尽爱抚,却也受到冷落。 杨黍桦一口咬住了许冬雾泛着粉红的耳垂,还用牙齿轻轻磨了磨,舌尖像是要舔化那块软rou一样吮吸着。 许冬雾半边身子都陷入了酥麻的错觉,耳膜鼓动,已经分不清是她的呼吸声,还是杨黍桦的。 外面好像起风了,但房间里窗帘掩得严实,无从查证。头上一顶昏黄的小灯尽职尽责地照亮整个房间,在她身上洒落一片光明,却被笼罩在她身上的人遮去大半。 “如果你不想,我会停下。” 杨黍桦吻了吻被他舔得泛着色情水光的耳垂,在许冬雾耳边说道。 没有一丝犹豫,许冬雾偏过头看他,笑着:“我早就说过了,可以哦。” 与此同时,在过道左边的房间里。 戚广白靠在门板上,垂着脑袋安静地抽着烟。 窗户没关,外面的风呼呼刮着,传来树叶翻动的沙沙声,屋子里的窗帘也被风带着摇曳飘动。 他知道对面的房间会发生什么,在他看到两人一同进去时,就明白了。 可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难受。 当然,他也害怕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