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寡后我重生了 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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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阳:“不然呢,我还吝啬你一顿寿面不成?” 陈敬宗笑笑,看她的眼神多了些别的意味,然后就吃了起来。 华阳微微攥紧筷子。 上辈子的今晚,他也是那么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华阳不懂,到了晚上他就扑过来了,纵使紧要关头被她呵斥住,他依然饿狼似的缠了她半夜。 饭后,外面已经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丫鬟们都退下后,内室也静了下来。 陈敬宗惯会顺着杆子往上爬,手先伸进华阳的被子,试探地碰碰华阳的背,见华阳没来打他也没有骂他,人就钻了过来。 眼睛看不见,他的鼻息却像火一样扫遍她的全身。 华阳偏过头,几尺之遥轮廓模糊的梳妆台抽屉里,藏着一个小瓷瓶,瓷瓶里面还有两颗避子丹。 那是傍晚她特意从箱笼里取出来,放进去的。 上辈子,他的生辰也是祭日。 华阳不知道,他在战场倒下的时候,他的心跳停止之前,都想了些什么。 或许陈敬宗说的没错,她就是仙女下凡,看不得别人可怜。 抬起手,华阳紧紧地勾住了他的脖子。 陈敬宗刚要亲上来,就听她低低地在他耳边道:“明天你生辰,今晚你想做什么,我都随你。” 陈敬宗动作一顿。 华阳拉着他的脖子贴向自己,证明她不是随口说说。 陈敬宗的气息更重,过了会儿,他正色问:“那药吃多了,会不会对身体不好?” 华阳感受着他仿佛拉满弓的身躯,笑了下:“那就不吃,早点睡吧。” 陈敬宗:…… 都这样了,谁还睡得着?就是再发一次洪水,他也要先把她睡了! 第31章 陈敬宗能感觉到华阳的害怕。 他们去年冬天成亲, 花烛夜她是懵懂,打那晚之后,白天她对他是嫌弃, 夜里就变成了警惕与防备,像一只虽然长着华丽羽毛却没什么战力的小凤凰, 为逐渐靠近的虎狼不安。 陈敬宗没有任何解决的办法,他可以说甜言蜜语,可两人的身体差别那么大,他说得再多,都改变不了她要承受的事实。 最顺利的那一回, 反而是今年的四月, 她带着泪扑进他怀里, 她抱他抱的那么紧, 仿佛比他还迫不及待。 “上次不是不怕了?” 他低下头问。 华阳轻轻颤着。 上次不一样啊,她把他当还阳的鬼, 三年的阴阳相隔终于又见面, 哪有心思想别的。 陈敬宗亲了亲她的脸。 华阳知道他在等。 她努力去想些别的, 譬如守寡那三年的无数个长夜漫漫,譬如她在姑母府里看到的两个侍卫, 譬如重生回来的那一晚。 她真正尝过了那滋味, 她也是想要的。 “试,试试吧。” 她颤颤的,陈敬宗忽然想到个办法:“不舒服就打我, 咱们谁也不占谁的便宜。” 华阳想笑, 下一刻, 她猛地吸口气, 抬起手就要打他。 陈敬宗却扣住她的两条腕子, 哑声道:“还是骂吧,我欺你一下,你骂我一声,我喜欢听。” 他是畜生,就喜欢她动弹不了的样。 . 有些时候,陈敬宗是个节俭的人。 药肯定要吃的,既然要吃,那不如让这颗药吃得更值一些,就像派出去的死士,杀一个小兵是杀,多杀几个更值。 天亮之前,陈敬宗又将软绵绵的公主拉到了怀里。 他知道她累了,可他也不容易,夫妻都辛苦这一回,接下来有三个月可以好好休息,养精蓄锐。 华阳太困了,拍开他的手,抱着被子躲到最里侧。 陈敬宗追上来,只想睡觉的华阳恼了,睁开眼睛就要骂他。 陈敬宗幽幽地看着她:“今日我生辰,最后一次?” 华阳:…… 谁都可以说“最后”,唯独他不可以,他会长命百岁,他还可以有很多回。 她一垂眼帘,陈敬宗就明白了。 原来过生辰就能得她优待,那明年一整年,至少生辰这日的侍寝肯定妥了。 当然,前提是她还想要他这个驸马,没有休了他。 陈敬宗一直都记得,大婚那晚的待客宴,有个敬酒的男宾在他耳边说:“你这种人,根本配不上她。” 配不配陈敬宗说了不算,那人也做不得主,能做主的只有华阳。 陈敬宗也不知道这小祖宗什么时候就又变回去,又把他当一团泥巴看不进眼。 可至少这一刻,她在他身下,他是她男人。 . 华阳一觉睡到了黄昏。 迷迷糊糊的时候,她感觉自己好像还在晃,惊慌地睁开眼,帷帐低垂的拔步床内,只她一人。 她看着帷帐上的牡丹刺绣。 忘了昨晚陈敬宗到底讨了几回,只记得每次结束,他都会抱着她喂回水。 清晨的那次,华阳虽然意识模糊,还是催着他取了一颗避子丹喂她服下,彻底断了他的念头。 怪谁呢,怪她心软可怜他,最后变成了公主与蛇。一个傻乎乎的公主,与一条会变大的赖皮蛇。 身上哪哪都酸,华阳也不想让丫鬟瞧见自己这副样子,她强忍着腰间的不适坐了起来,右手随意划过底下的蜀锦褥面…… 好像哪里不对。 华阳低头,就见她珍爱无比绣着牡丹的这床蜀锦上,多了一个拳头大小的窟窿。 窟窿边缘并不规则,不像被人故意剪破或是撕破,倒更像一点点被什么粗糙的东西磨破。 外面传来了脚步声。 是陈敬宗的。 华阳立即拉起被子,完完全全裹住自己。 陈敬宗掀开帷帐走了进来,见她垂着眼帘神色不愉地盯着床上的窟窿,陈敬宗面上掠过一丝尴尬,解释道:“昨晚我跪了太久,我的膝盖硬,你这蜀锦又太娇贵,就这样了。” 华阳:…… 陈敬宗指指她身后:“那边还有一个,你要是舍不得,又不想让丫鬟看见,我帮你缝好。” 华阳:…… 他知道光这一条蜀锦褥面费了多少绣娘大家的心血吗,他缝,就他那双糙手,只配缝他自己的臭袜子! 华阳抓起枕头朝他丢去! 陈敬宗闷哼一声,弱不禁风般倒在地上。 他还有心情作戏! 华阳跳下去,扑到他身上打他! 自己受累都没关系,可心爱之物毁了,哪怕绣娘再献上一条也不是这一件了! 华阳一拳一拳地打在陈敬宗硬邦邦的胸膛。 陈敬宗忍着笑,等她打累了出够气了,陈敬宗再坐起来,抱住她道:“好了,这不是没经验,下次我注意,下次我把中衣垫在膝盖下。” 以前顾忌她不喜,他都刻意收着,倒让这些蜀锦多伺候了她一些时间。 华阳看向自己的手。 手背都打红了,袖口下滑,露出手腕上一道青紫的环状痕迹。 陈敬宗:“我的错我的错,我这就去拿药。” 他把华阳抱回床上,真的要去翻药。 华阳恨恨地看着他的背影:“先给我倒碗水。” 陈敬宗便去倒水。 他还想抱着她喂,被华阳一眼瞪老实了。 陈敬宗试图弥补:“昨晚……” 华阳:“闭嘴,再提昨晚,以后你都睡厢房!” 陈敬宗笑着从命。 华阳喝了水,喉咙舒服了,又瞪了陈敬宗几眼,把该丫鬟做的差事,都使唤他去干。 朝云、朝月在外面站着,眼睁睁看着驸马出来再进去,又是端洗脸水,又是提水桶去浴室。 朝云:“咱们要不要帮忙?” 朝月:“帮什么,我看驸马干得挺开心。”